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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幕后大佬浮出,杳杳病情恶化 一更

棠光一双长腿懒懒地伸着:“我们物流和他们电子,两个分部合并。”

“合并是什么意思?”老赵立马抓住了重点,“谁管理谁?哪边向哪边汇报?”

大海姓杜,真假不知道,他接了话:“不管哪边管事,底下的人都会不服。”

锡北国际是战斗王国,都是硬骨头,谁也不服谁。

话少、不爱动脑的傅潮生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不服就把他治服。”

他当初代管,下面的人也不服,收拾几顿就好了。

“没必要。。。”戎黎说,“不用谁管理谁,做加法的目的是想让那些不安分的人收敛起来,两个分部相互合作,但独立运营。”

他只是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但那股游刃有余的野劲儿给人一种“哇,这就是大佬”的感觉。

老赵其实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戎黎,一任老大说的对,戎黎是天生的领导人,有与生俱来的王者气。

景老三抖着那条已经瘸了的腿:“可以是可以。”可问题是,“我们为什么要跟你合作?我们有利益共同体吗?”

有啊,徐檀兮。

棠光面不改色地瞎扯淡:“没有。”

景老三心里更愿意自己占山为王:“那我们为什么要和合并?”独自美丽不香吗?

“大概因为,”棠光用下巴指了指戎黎,笑得像个颠倒众生的山大王,“我暗恋他。”

“……”

全场安静。

美色误人啊,啧啧。

“潮生,”棠光没打算再商量,直接表态,“你去拟合同,下午发消息。”

傅潮生叼着包子去办了。

景老三他们几个其实有点不愿意,但没办法,棠光不喜欢有反骨的人,在她底下做事,绝对服从是最基本的。

事情谈完了,戎黎和何冀北也不逗留。

“一起回去?”棠光问。

戎黎说:“人多眼杂,分开走。”

棠光把人送到电梯:“回见。”

在众人眼里,自家老大这是被人灌了迷魂汤。

电梯门关之后,景老三忍不住了:“老大,你真暗恋戎六爷?”

棠光往武器室那边走:“现在明了。”

景老三陷入了深思:其实仔细想来,也不是无迹可寻,这几年老大暗中帮了不少,以前还猜测是不是在进行什么特殊战略,原来是想多了,只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而已。

戎六爷那张脸……真的跟他牛批哄哄的履历很不相符,以前他们私底下还调侃过,说要是哪天戎六爷倒台了,估计要被这样那样。

原来自家老大也想对戎六爷这样那样。

关键是人家有主了。

景老三也不是多有道德的人,他就是觉得他们的老大没必要单相思,要什么美男没有,多少都没问题。

他真心实意地建议:“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老大,你可别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

棠光回头,眼风一扫:“嘴还闭不了你?”

景老三闭嘴了。

下午两点,物流和电子一前一后发了声明,合并的消息一出来,不止锡北国际内部,很多跟、有过业务往来的权贵们也都惊掉了双眼。

尤其是戎六爷的敌人们,又要睡不安稳了,以前还能雇雇跑腿人,保护保护自己、谋害谋害戎六爷,现在呢,还是苟且吧。

不到半晌,合并的消息就传遍了帝都。

两点十几分的时候,官四爷还在自家的场子里跟女人们玩得不亦乐乎。

“四爷。”

来人叫李道观,是的四把手,他脚步匆匆,火急火燎:“四爷。”

他没敲门就冲进包厢里。

包厢里的姑娘们都脱得差不多了,淡定地在跳舞。

官鹤山在给一个白嫩漂亮的小姑娘涂指甲油,跟个老变态似的。

老变态被扰了兴致,十分暴躁:“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消停?”

别看四爷成日花天酒地,其实锡北国际里整人法子最多的就是这位爷,他进锡北国际之前,是个屠夫,最擅长开膛破肚、扒皮抽筋。

他虽然蠢了点,但手段狠辣,下面敢动歪脑筋的人真没几个。

李道观就很怕他,亲眼见过他把叛徒片成渣的样子,他缩头缩脑地说:“大事不好了,四爷。”

官鹤山对着姑娘家涂了红指甲的脚吹了吹:“最好是大事,不然抽你。”

李道观说:“物流和电子合并了。”

官鹤山虎躯一震,把指甲油震花了:“你说什么?”

“合、合并了。”

官鹤山一把把坐在他身的女人推开:“棠光回来了?”傅潮生只听棠光的,不可能自作主张。

李道观支支吾吾,说不知道。

官鹤山抓了瓶指甲油,用力砸过去:“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吃,饭桶!屎桶!”

李道观不敢动,脑袋被砸中了,红色的指甲油像粘稠的血液一样,从眼皮流下来。

“纪秘书呢?”官鹤山让女人们都滚出去,“纪秘书哪去了?”

李道观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不知道……”

官鹤山左右动动脖子:“给老子死过来。”

李道观前。

“趴下。”

他趴下。

官鹤山把皮鞋脱了,按着人抽。

不止官四爷,顾五爷也收到了消息。

“五爷。”

此处是医院,帝都第五人民医院。

本该在国外的顾五爷从病房里出来,嗓音低沉:“小点声。”

他把病房门带,动作小心翼翼。

他其实长了一张很英俊的脸,是混血,瞳孔像深海的颜色,轮廓硬朗,眼神深邃。但从来不会有人去评价顾五爷的长相,他是个气场盖过了容貌的男人。

楚未压低声音:“棠光和戎黎合作了。”

他嗯了声,态度事不关己。

楚未小心请示:“那我们?”

“他们要相互咬,就让他们咬,咬死少一个少一个。”

这时,病房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少泽。”

少泽……

五爷大名顾起。

他为了病房里那位,名字都不要了,

“以后没我允许,不准来医院。”

他说完,回了病房。

楚未还在门外,听见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变了调:“头还疼不疼?”

外面的人怎么形容顾五爷,两个字,言简意赅变态。

变态也有轻声细语的时候。

“不疼。”女人声音无力,还在病着,“是谁来了?”

“不认得的人,他走错路了。”

楚未想到了那位戎六爷,败给女人的戎六爷,五爷似乎也在走他的老路。

有种要完蛋了的感觉。

“叩、叩、叩。”

敲门声,三下。

屋里的人说:“进来。”

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进了书房,叫了声先生:“物流和电子合并了。”

“先生”手里捧着一本书,一本纸页泛黄的书:“把路华浓弄出来。”

这时,门外女孩子叫了句:“哥。”

屋里的人道:“什么事?”

“温家的人来了。”

温家人沈家提亲来了。

“先生”起身出了书房,那本泛黄的书放在了桌,窗外一缕阳光铺在面。

轮回

这是书的名字。

温羡鱼和沈湘君订婚了,在三月二十六号。

“檀兮呢?”温鸿落座后,问温时遇,“她怎么还没到?”

温时遇回:“她身体不舒服,在养病。”

温鸿神色不悦:“又是养病,也不知道换个理由。”

温时遇起身。

宾客都在,温鸿压低声音:“你去哪?”

温时遇对宾客说了声失陪,没回答温鸿,直接出了大厅,屋外的月色正好,地的影子温柔。

路过的宾客喊他温先生。

他颔首回应后,走到一旁,拨了通讯录的第一个号码。

“杳杳。”

那边应:“还是我,棠光。”

徐檀兮的意识已经沉睡两天了,这两天,她睡的时间很多,大都在梦里,醒的时候大部分是棠光出来,光光只是偶尔出现。

因为她状态太不好,不适合舟车劳顿,回南城的时间又推了两天。

戎黎给心理医生打了电话。

黄文珊问:“徐小姐最后一次意识清醒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很依赖我。”戎黎背对窗户,眼睛灰暗,像蒙了尘,“她最近睡不好,而且经常做噩梦。”

“她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

“有被人绑架过。”

黄文珊又问:“绑匪对她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