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卿一直潜伏在了漠北王庭内,寻找着机会再去会一会何绵儿。
他观察了几日后发现,这漠北王对于何绵儿可谓是极尽宠爱。
就连宫中最偏僻地方的小太监,均是知晓,宫中来了一位索额娜,王护她护得极紧,凡事都挑最好的给她。
奇怪的是,王从不留宿,也让许云卿消了那份想要杀死漠北王的心。
但索额娜尽得圣宠,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王庭内外,无数人送来的珍贵宝物是鱼贯而入风清宫,何绵儿却是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
这日,许云卿观何绵儿身侧无人,正欲下去同她聊天一二。
却是听到外头有人声接近,接着便是听到有人高喊,什么宫妃到了。
他急忙隐好了身子,探出一角,便是见有一女子款款而来,是满脸的不屑。
许云卿侧耳听去,只听得那女子道:“后宫多了一位索额娜,本宫倒是孤陋寡闻了,今日特来拜会一二。”
何绵儿却是抬头好似看着一个傻子般看着她,一言不发。
既是何绵儿一言不发,这出独角戏便是唱不下去了。
那女子一侧的宫女见状,是连忙介绍道:“这位是王的后妃,漠北十三部落克里汗之女凤来燕。”
许云卿听了,心下一凛,这克里汗是新接任之前的胡尔勒军中首脑地位的人,他的女儿,地位自是非同小可。
这宫女如此介绍,便是让何绵儿想要畏惧这这位凤来燕。
谁能料到,那眼前之人听了此话,是点了点头,随即是疑惑地问道:“又有凤,又有燕,那究竟是燕子还是凤凰?”
这番话一问出来,那凤来燕便是脸色一变,只觉何绵儿必然是在讽刺与她。
毕竟,她本以为凭自己的身世容貌,当个皇后是绰绰有余,岂料那王只封了她为贵妃,怎能不叫她心下恨得牙痒痒。
当下便觉何绵儿话,在讽刺她并非是真的“凤凰”,故意让她下不来台。
“大胆。”身侧那宫女最是狗仗人势,加之她们这次本就是前来挑事的,寻到了这么个机会,怎能不借题发挥。
“哪里大胆了?”何绵儿只微微眯眼问道,眼前之人既是不怀好意,她也没有一味做低伏小,装作一团和气的必要性。
“您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竟是对凤来燕贵妃不敬。”那宫女高声道。
随即是伸出手来,指着何绵儿的鼻子道:“索额娜,你还是乖乖给凤贵妃道歉的好。”
下一秒,便见眼前之人霍地掏出了一把匕首,拔出刀刃,对着那宫女懒洋洋地道:“这是嫌弃自己手指好看,不想要了?”
那宫女立马是吓得缩回了手指,不敢再指向何绵儿。
“大胆索额娜,居然刚在贵妃面前动刀子,意图不轨,来人,将索额娜捆起来,压付大牢。”
一侧的另一个宫女开口道,那凤来燕也是没有丝毫的反对,似乎就是个看大戏的。
后头果然是来几个身子骨强健的男子,何绵儿刚拿起匕首准备自卫,却是被人一把打落在地。
那几个男子均是会武艺的,将何绵儿压住了,是一动不能动。
“凤贵妃请,这小蹄子招惹了贵妃,还请贵妃教训。”
那宫女最是殷勤,明着是撺掇凤来燕教训何绵儿,暗中却是为了给自己报方才何绵儿威胁恐吓她的仇。
“本宫还是不动手的好,免得脏了本宫的手。阿苏,你来。”那凤来燕这才是得意洋洋地摆起谱来。
那唤作阿苏的,便是得意地抡起袖子,打算是给何绵儿一个大耳刮子。
谁料,刚刚是抡起一个大耳刮子,手还没有扇下去,便是见一石子破空而来,那阿苏的手心随即是被击中。
“啊”阿苏只觉疼痛钻心,立马是停了下来,定眼看去,便是见那石子已然是嵌入到了手心的肉中。
不过几个瞬间,阿苏的手心已是鲜血长流,血肉模糊。
那何绵儿心下有些了然地看向那石子来的方向。
不用想也知晓,这石子必然是许云卿的手笔。
他一直躲在暗中,见到那宫女方欲为难何绵儿,他却是不便暴露身份,当下是捡起地的石子,抛了出去。
那阿苏是痛得是死去活来,当下是嚎哭不已。“贵妃,救命,好疼,好疼”
形势顿时是逆转,众人看着何绵儿,多了几分惧怕。
毕竟,这石子来路奇怪,难不成,竟是何绵儿在扮猪吃老虎?亦或者是有能人异士在暗中帮她?
众人越想越是害怕,那凤来燕倒也是寻了个借口,是匆匆离开了。
“贵妃,这小宫妃当如何?”临走前,那负责看守的侍卫问道。
“先囚禁在房内便是了。”那凤来燕是开口道,她本是想要教训教训这女子,这下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是没完。
何绵儿便这样子被关押在了房内,那几个侍卫倒也没有为难她,只看住了大门,不让她出去。
许云卿寻了个机会是偷偷从窗户潜了进去,便是见那屋内之人正坐在窗前生闷气。
当下是心中有了主意,问道:“可是有受伤?”
那女郎是嚯得站起身来,道:“是你,方才是你出的手对吧?”
许云卿点头应了一声,便是见那女郎是坐在了床,翘着脚道:“其实也不必担心,若是她方才打了我,这出戏才是有的好瞧了。”
“什么戏?”许云卿这下是不懂了。
那女郎也不解释,只道:“你且看好了。”
当下是看向许云卿,又道:“既是你方才好心帮了我索额娜,我也不是个小气之人,这屋内的东西,你想要拿哪个,尽管开口便是了。”
她这屋内是金碧辉煌,尽是普天之下的稀奇宝物。
饶是随意一件东西,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怕是普通人一辈子就赚不到的价值。
许云卿却是盯着何绵儿,眼珠子一转,并未回话。
“看好了吗?”索额娜是开口道。
“好了。”许云卿神色平静,眼中倒是透露着几分狡黠,“什么都可以?”
索额娜不明就里,点头道:“自是,我索额娜说话算数。”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许云卿似乎是在有意引导。
“说吧,你看什么了?”索额娜最是好奇地问道。
许云卿随即是指了指床的索额娜,道了句:“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