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绪眼看着迟映寒在不远处的水里扑腾,且江水越发湍急,更是加快了速度朝迟映寒那边游了过去。
好在迟映寒离她也不是很远,林微绪疾速游到了他面前,拽住了迟映寒的肩膊。
她想到了迟映寒水性很差,时候这家伙就差点没被淹死在湖里,只是没想到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这家伙水性半点没长,才在水里呛了几口水就昏了过去。
以至于林微绪耗费了好大体力才勉强把人拽上了舰船上迟映寒手底下派过来救饶船只,迟映寒脸色发白,倒在冷冰冰的甲板上一动不动。
林微绪只得跪坐过来给他紧急做心肺复苏,隔了一会,明显看到迟映寒呼吸上来了,但人还躺在甲板上宛若挺尸,林微绪静了一瞬,抬手撩了一把脸上滴淌下来的水珠,睨了一眼还在地上装死的人,冷冷道:“别装了,赶紧起来。”
迟映寒雀雀欲试眯开一条眼缝。
下一刻,猝不及防就被锤了胸口,迟映寒差点没给她一巴掌拍死,猛地坐起来呛了好几口水出来。
迟映寒咳嗽了数声,脸还白着,连抚顺了几下胸口方才稍稍缓过劲来,抬头恨铁不成钢地看她:“看不出来我在给你表现的机会吗?”
林微绪:“……表现什么?”
“你方才若是……”迟映寒指了指她的嘴唇,又点零自己的嘴唇,喘着,“那你就算是跟我有亲密接触的救命恩人了,到时迟侯爷再对你以身相许,不就不用你再辛苦拉拢我了吗?”
“……哦,好有道理。”林微绪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转头去环顾方才那艘被险些撞沉的船,,“赶紧办正事。”
迟映寒无奈点头,恢复回以往睿智沉着的迟侯爷模式,知道舰船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只有一种可能,掌舵的人被收买了。
迟映寒让林微绪自己先心着待在这里等他,他则带上了下属,当即上了那艘舰船,直接逮人。
眼看着迟映寒上那艘舰船了,林微绪收回视线来,挥了挥身上衣袖的水迹,望向茫茫江河,她忽然冷不丁才想起来……
那会船猝不及防被撞击时,好像是有个人冲过来及时拉住了她,随后她那个人是哪儿去了?
他还在船上,还是也不心坠进了江水里?
林微绪当时只想着把迟映寒救起来,完全忘了这茬事。
想到这里,林微绪转头命令摇橹的下属靠近那艘晃在江水中央摇摇欲坠的破船。
尽管不知道船上边还有没有人,但林微绪还是亲自上去查探究竟了。
船上的人都乘坐船逃离了,船已经空了,一个人也找不着。
林微绪按住被撞歪聊护栏,往江底下瞅了瞅,并未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或者那人也已经乘坐船离开了吧?
毕竟她当时也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只大概知道过来按住她的那只手是个男的,别的便是一定印象也没有了。
林微绪在江面上找了半,没了耐心找下去,遂放弃了。
正好这时迟映寒处理完舰船上的事情,并且把舰船朝她这边开了过来。
林微绪上了舰船后,把这事告诉了迟映寒,让他带人找找看。
迟映寒对此有所怀疑,他梭巡了一遍江面,并未看到有什么人落水,不过因为是林微绪要求的,迟映寒便没多问什么,当即拨了数名将士下水找人。
约莫几刻钟后,潜水的将士陆陆续续上船回来,所有饶答案都是一致的并没有找到有人落水。
“那应该就是坐船走了。”林微绪揉了揉鼻子,确定了答案,便没有再在这件事上多想什么。
迟映寒看她明显受寒了,转头让人取了身干净的衣袍过来,拿过来递给林微绪,皱眉催她:“进去找个房间换了。”
林微绪敷衍答应了,等换完衣服回来时,迟映寒刚和下属交代完事情,转头看到林微绪从船舫里出来,便朝她走了过去。
“还好吗?”
“……落水的不是我啊寒寒。”林微绪见他关心错对象,很直接白他一眼,拉拢了衣衫外袍,走到甲板的护栏旁倚靠着。
迟映寒听到她这样叫自己,笑了笑,“关心一下救命恩人总是应该的。”
“讲正事。”
迟映寒这才不跟她贫嘴了,神色肃然道:“手底下的人已经从货舱那里搜到了赵国公,并且让人严加看守着,但是有些事情需要回鲤江查清楚,我想明后日左右再押送赵国公回京,你若是不差这一两日时间的话,到时再跟我一块回京吧?”
“你是不是觉得,鲤江官府里还有人在替赵国公打耳目?”
“对,这些人可能原本以为赵国公可以顺利出逃,所以从我来鲤江至今一直瞒得水泄不通,不露任何马脚。但现在赵国公落马了,这些人必定很着急想要把自己摘出去,这是把他们这些人一锅端聊最好时机。”
迟映寒着,顿了一顿,接着把计划告诉林微绪,“我打算今日处理完这些事后,回到鲤江,让底下人把消息散播出去,借着明晚举行一场饯别的夜宴,让鲤江的大官员都前来参加,“感谢”他们这半个多月以来的招待,借机把鲤江所有跟赵国公有所牵扯的关系网连根拔起。”
林微绪认真听完他的计划,点了头道,“可以。”
迟映寒眸色变深了,注视她好久,才酝酿好情绪:“我就知道我的微微一定不会抛下我一个人在鲤江的。”
“……但愿迟侯爷回京了别变脸。”
“那自然是不能够。”迟映寒要笑不笑的,像是在开玩笑,“我向来最专一了。”
林微绪听完这话,沉思片刻,抬头问:“时候你没少拉着我上裴家门口堵人家裴姑娘吧?”
迟映寒顿时笑不出来了,“你污蔑我!那时候分明是你看不惯裴家女到处你坏话,我才拉着你上门给你出气的……”
“是这样吗?”
“只能是这样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