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如此浓密,这些箭支哪里还有什么威力?
就算是子弹也都一样!
转眼间,王真灵已经逃脱追杀,深入山林之中。
这个时候,就算是来上数万大军,也奈何不得他了!
直到这个时候,王真灵才将大臂上中的箭支给拔了出去。
这些县兵用的箭支太过歹毒,虽然没有但是却是铁箭,早已经生锈,一个不好就是破伤风。
在古代战争当中,许多伤兵明明本来是小伤,就是因为这些原因落得身死结局。
不过,王真灵却并不担心。他是阴神真人,虽然不是全真,做不到肉身能量化,但是生命力强大,也不是这点伤势能够杀死的。
王真灵刚刚处理完伤口,忽然就见眼前一花,身边多出来一个人来。
他心中一惊,就要出剑,却听一声声音,道:“是我!”
王真灵顿时松了一口气,见到扶鹤先生冒了出来,眼泛奇光,看向王真灵,道:“我原本还想救你,想不到你自己居然逃了出来!”
这话是真是假,此时不论,王真灵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他很清楚官兵的作风,向来都是有杀错没放过的。
此时,他就算是想要和成天道撇清关系,以官府的作风,却也是不认的。
“跟我来!”
“其他人怎么办?”
“他们不是阴神,逃脱不了日后在为他们报仇便是!”
扶鹤先生说道。
一拍王真灵肩膀,两人顿时如同腾云驾雾一般消失在原地。
只见着眼前就是层层云雾,看不清一米开外,一路也都没有穿山越岭,仿佛走的都是空空荡荡的平地。
然而等那扶鹤先生手一松的时候,王真灵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山头之上。
望眼过去,数里之外的灵谷正陷入大火之中,不时似乎隐约还有这惨叫传来。
这直线距离估计不会超过两里,然而在深山之中,就已经相隔极远了。
那扶鹤先生见着大火,还有惨叫,脸色铁青,显然抛弃同伴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尔等杀我道友,以为就这么轻易了解么?我让尔等都陪葬!”
这扶鹤先生冷笑一声,忽然用手一指,彷佛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灵谷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大爆炸
一股股玄黄之气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冲起。
这就忽然起了大风,风向着四面八方吹去。
无数山谷之外的县兵被这风吹到,忽然之间就感觉浑身一冷,七孔流血倒毙在地。
“这是快退,快退这些成天道的妖贼丧心病狂”
一个身上铜印黑绶的官吏满脸惊骇,大声叫道:“居然将谷中灵脉炸了这是要和我等同归于尽!”
一边说着,一边就从鼻孔之中流出血来。
“嘿嘿,获罪于天地无可祷也!”
那扶鹤先生嘿嘿冷笑了一声,鼻端却也有着鲜血流了下来,显然也是受到了反噬!
大风不断刮过,那些官兵虽然仓惶而逃,但是被这风吹过,一个个身体上就再没有半点伤口,就那么倒在地上。
这般情况让人看的毛骨悚然,也让剩下的官兵逃的更快。
只是却哪里有风快?
自然很快就被追上,化为一具具尸体。
“走咳咳”
那扶鹤先生咳出了一口血,对着王真灵道。
“先生,等等我!”
看着扶鹤先生要走,一阵旋风而来,却是那山神显出身来,飞快叫道。
扶鹤先生也不多说,大袖一展,就已经将这山神收入袖中:“走!”
两人迅速的向着山中遁去。
这无及之山虽然也不算什么名山大川,但是规模当真不小。
只要从远山之中遁走,官府派来再多大军也是无用!
数日后,一处庄园之中。
“咳咳”
这扶鹤先生咳嗽着,吐出一口气,似乎这才好多了。
上次他一句破了那灵谷地脉,杀死上千县兵,却是受了天地之忌,被反噬受了重伤。
此刻王真灵元神遁出,就能够看到这扶鹤先生身上有着无数黑气缠绕
也亏他修行高深,若是换了一个阴神真人做这等事情,受到反噬,怕是这个时候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是在一个土豪的乡间庄园。
这庄园占地极大,怕是有着上千亩之多,大部分都是农田,只有核心处修建着类似于坞堡的庄园。
夯土高墙,还有着箭楼。
庄园之中,甚至酿酒匠,铁匠,木工等等。
更是有着数百奴仆附庸等等,关起门来,几乎就是一个小王国。
总之,一切几乎都能够自给自足,不假外求。
这并不是只有这一处庄园如此,事实上,这等世上,大户人家,那些豪族都是这样的庄园。
而这一家庄园主人徐豪,就是成天道的信徒,将诸人隐匿在此。
这样的地方当然十分安全,很难有消息传到官府耳中。
就算是官府知道,一般也不好招惹这些的土豪。
因为这些人手下随便都能够拉起一支队伍,凭借高墙坚守,想要打下来,就要付出极高的代价!
就在这个时候,听着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很快,就有着一个中年发福,面目和善的男子匆匆进来,叫道:“仙师,大事不好了!
神洛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大天君刺杀了吴王隆,被朝廷捉拿,此时已经亡命天涯。
朝廷已经下令,全面取缔成天道”
“什么?”
那扶鹤先生脸色大变,只是以为无及之山这一块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连大天君都出事了。
显然,这就是才朝廷那边蓄谋已久,这才发动的雷霆一击!
这不只是为了对付灵谷,而是为了对付整个灵谷!
想到此处,扶鹤先生不由问道:“那大天君有没有事?”
“大天君没事,据说已经逃回青野山!”
“这就好,这就好!”扶鹤先生听说大天君没事,顿时就放松下来:“我等回青野山!”
“官兵此刻正在围山,我们赶过去怕是不妥。”吴福道。
“你说如何?”扶鹤先生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不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