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辉和宇飞两人跑进楼道之后,段祥文家的保姆也同时敞开了房门。
“啪!”
巩辉看见这一幕,两步窜上台阶,猛地把手掌搭在了房门上,闪身就要进屋。
“哎,你们怎么回事,先换鞋!”保姆此刻还没有反应过来,仍旧将两人当成了物业的员工。
“嘭!”
随即而至的宇飞一脚踹在保姆小腹上,直接将人踹倒,私改猎瞬间顶在了保姆额头:“段祥文呢?”
“你、你们……”保姆看见这一幕,当场愣住。
“人呢?!”宇飞瞪着眼睛低吼一句。
“楼上。”保姆呼吸急促。
“呼啦啦!”
巩辉和宇飞听见这话,齐刷刷的向楼上跑去。
与此同时,段祥文和他的司机二人,也准备下楼离开,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就和巩辉跟宇飞二人打了个照面。
“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在我家里?”段祥文看见两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当即愣住。
“段哥!快走!”段祥文的司机看见宇飞手里拎着的一把私改猎,最先反应过来,伸手就向楼梯口的一个工艺品花瓶抓了过去。
“吭!”
一声响枪在房间内炸裂,段祥文的司机还没等抓到花瓶,就被宇飞一枪闷在小腹,向后飞出了一米多远,血点子溅了一墙。
“这、这……!”段祥文看见这一幕,僵在原地,当场腿软。
“嘭!”
巩辉上前一步,对着段祥文头上砸了一枪把子,随后跟宇飞一起,拎着他就往门外跑。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段祥文慌乱当中,不断呐喊。
“刷!”
巩辉抬起手里的枪,直接抵在了段祥文下巴上:“真想死吗?”
段祥文被枪口抵住,头脑一片空白,任由巩辉和宇飞将他带出房间,坐在面包车里扬长而去。
……
巩辉从进入楼道,再到把段祥文带走,总共用了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行三人得手之后,驾驶面包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小区。
原本巩辉的计划,是闷声不响的进入小区,直接把段祥文抓走的,不过他们因为绑了保安,而且还动了枪,所以在离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当地派出所的警力就赶到了小区,将小区的监控录像反馈到了市局,总共不到十五分钟时间内,市局就已经锁定了鼎集团涉黑案的三号在逃人物巩辉,并且开始调集大批警力,沿途搜索巩辉的去向。
……
巩辉选择去保利西山抓段祥文,提前已经进行了无数推演,自从驱车离开段祥文所在的小区之后,直接就开车拐进了一处没有监控的路段里,将车遗弃在了一处待拆迁区附近,等警方在一个小时之后找到这台没有手续的报废面包车以后,车内人员,早已经不知所踪。
就在满街警车严密布控,寻找巩辉一行人下落的时候,巩辉一行人已经换了一台出租车,驶进了段祥文家小区附近的一处普通小区里,把车停进车库,拉着他进入了一户民宅。
民宅内。
“噼里啪啦!”
随着宇飞手中的一根电棍泛起蓝芒,跟巩辉他们的一起的那个司机也目光阴鸷的看向了段祥文:“找你之前,我们了解过你的情况,家里底子挺厚,儿子在法国留学,你妻子在那边陪读,而你本人,光情妇就有四五个,对吗?”
“哥们,我就是个普通商人,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段祥文听见对方将自己的底细尽数抖了出来,而且能精准的找到自己家里,就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尤其是他们掏枪就干的方式,更让段祥文知道,这种人,自己惹不起,于是吞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道:“如果是因为业务上的事,你们给我指条道,我马上退,如果你们是求财,给个数,我尽量凑,只要别伤害我,什么都可以谈。”
“呵呵,态度还算不错。”段祥文对面巩辉点燃一支烟以后,把烟盒给他扔了过去:“最近这段时间,你没少跟吴坤见面吧。”
“啪!”
段祥文被烟盒打在身上,蓦地一怔。
“我叫巩辉。”巩辉抽着烟,轻声开口。
“巩辉大哥,我听过你!”段祥文听见这个名字,当即服软,也没敢拿烟,语气颤抖的继续道:“我在光耀集团,就是一个外聘的业务经理,只负责集团业务,你们社会上这些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告诉我吴坤的位置,我不让你遭罪,这事也跟你没关系。”巩辉对于段祥文的解释毫无兴趣,语气清冷的回应道。
“巩辉大哥,这件事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段祥文听见巩辉的要求,脸上满是焦急和为难的神色:“吴坤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今天你们在我家里动了枪,这件事他早晚会知情的,如果我把他的消息告诉你,那么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嘭!”
宇飞听见这话,手里的私改猎高高扬起,对着段祥文头上就砸了一枪柄:“你妈了个的!在你考虑吴坤会怎么收拾你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命从我们这离开啊?!”
段祥文挨了这一下,脑瓜子哗哗淌血,疼的龇牙咧嘴,却一声不敢吭。
“姓段的,现在我大哥都已经没了,我只要被捕,妥妥的是死刑!在我被判死之前,一定得找吴坤。”巩辉倏然抬头,跟段祥文对视了一眼,语气没有任何波动的开口道:“我不想造孽,但并不代表我不敢杀你。”
“吴坤……他在市郊的一家私人会所,身边有不少人负责保护他。”段祥文看见巩辉的目光,不觉间打了个冷颤,将视线移到了一边。
“具体位置呢?!”宇飞拎着枪追问了一句。
“……”
五分钟后,巩辉离开了段祥文所在的房间,站在了客厅视线通透的落地窗前。
“辉哥,地址套出来了,接下来咋办?”司机走出房间问了一句。
“咱们刚刚动了枪,现在这一带肯定已经被封锁了,先等等,等到五点半,那时候是下班晚高峰,咱们想办法混出去,然后去吴坤所在的私人会所,直接动手。”巩辉顺着窗口盯着外面主干道上各个岔路口闪着警灯排查过往车辆的警车,轻声回应。
“咱们已经抓了段祥文,消息会不会透到吴坤那边,让他提前跑了?”司机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之前不让你对小区保安动枪,也是怕这个,但是既然事出了,咱们只能赌一把。”巩辉没有明确回答,语气含糊的回应道。
……
另外一边。
张晓龙所在的养殖场里,田勇已经被绑在劁猪案板上,接近一个小时了,随着汤正棉不断在他脚上刷着蜂蜜,他的脚心已经被两只羊舔的通红一片,而田勇躺在案板上,脸颊两侧全是呕吐物,脸上也尽是泪水,每当羊舌头接触在他的脚心,他的身体都会痉挛一下,但是,他火烧一般的喉咙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你这个人,意志力比我想象当中的要坚定不少。”张晓龙看着案板上的田勇:“还是不说,对吗?”
“我……求求你了……杀了我吧!”田勇经过长时间的狂笑,身上的肌肉已经酸痛无比,就连下巴都笑脱钩了,说话的时候,吐字十分模糊,周身被汗水打湿,双手指甲更是已经在木板上挠出了无数凹痕,留下一片血渍。
“他妈的,给你说话的机会,你怎么总说一些不在行的呢,你等着,我再去牵头牛!今天我非他妈舔死你!”汤正棉梗着脖子就要出门。
“别……别!!”田勇听见这话,精神霎时间崩溃,嗷的嚎了一嗓子:“我说!我说!!”
“呵呵。”张晓龙听见这话,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起身之后,用脚把两只羊踢到了一边,伸手拍了拍田勇的大光头:“哥们,能挺这么长时间,你算对得起吴坤了。”
“……他在市郊的一家私人会所,地方是白沐阳给他安排的!”田勇等双脚彻底轻松下去之后,大口喘息着开口。
“白沐阳也在?”汤正棉略感兴趣的追问道。
“不在,白沐阳已经出国了,他的消息,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接触不到。”田勇如实回应。
“仔细讲讲私人庄园的构造和人手。”张晓龙用刀挑开束缚着田勇手脚的麻绳,继续问道。
“……”
几分钟之后,张晓龙迈步离开了草料房,拨通了杨东的电话号码。
“龙哥?”杨东接通了电话。
“吴坤的消息,我挖出来了,人在市内一家私人会所眯着呢,那边的位置挺偏僻,而且里面只有吴坤和他手下的一批兄弟。”张晓龙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一下。
“地址发给我,我跟你一起动手。”杨东语速很快的回应道。
“拉倒吧,你现在的身体,连跑步都费劲,去了也是累赘,而且吴坤身边的枪不少,我也没办法硬干,你把罗汉叫来,给我开车就行。”张晓龙开口回绝。
“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动手?”杨东听完张晓龙的话,不再坚持。
“晚上吧,天一黑我就行动。”
“好,那我这边也准备一下,等你得手,咱们就想办法离开大。”杨东轻声回应。
“可以。”张晓龙跟杨东通完话之后,再次翻动着电话本,拨通了养殖场老板的电话。
“喂,晓龙!”养殖场老板笑着接通了电话。
“哥们,还需要你帮我个忙,我需要一批水胶炸药。”
“水胶不好整,普通的矿用硝铵行吗?”对方反问道。
“可以。”张晓龙思考了大约三秒钟左右,点头应声。
“需要多少?”
“……”
……
电子厂那边,杨东跟张晓龙通过电话之后,也把电话给张傲拨了过去。
“喂,东哥?”电话另外一端,正在厂区外一家快餐店里买饭的张傲接通了电话。
“你跟腾翔检查一下毕方给咱们送来的两台车,把假牌照换好,咱们今晚连夜离开大。”杨东直言回应。
“好,我马上办,还有其他东西需要准备吗……”张傲一边跟杨东交谈,一边走出了快餐店里。
“嗡嗡!”
就在张傲走出快餐店的同时,一台私家车刚好从前面的街道上驶过,车内的一个青年随意一瞥,登时把目光扫到了张傲身上,随即猛然提高了音量:“哥们,停车!”
“怎么了?”驾驶私家车的青年打着转向,把车停在了街边。
“妈了个的,他怎么在这呢?”青年顺着车窗,一直盯着张傲走进电子厂以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哥们,我是鑫鑫,你让我帮你留意的人,我好像找到了!”
……
光阴流逝,很快又过去了两个小时,时间过了六点钟之后,太阳逐渐西沉,在半空留下万道霞光。
养殖场内。
“嗡嗡!”
随着养殖场老板驾驶私家车回到院内,张晓龙也随即从草料房走出来,迈步迎了上去。
“晓龙,等急了吧。”养殖场老板咧嘴一笑,跟张晓龙打了个招呼。
“没事,我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张晓龙语气很稳的笑着问道。
“拿回来了。”饲料厂老板点点头,在车座子下面掏出一个黑塑料袋递了过去:“我有一个朋友,是在矿区炸药库工作的,我在他那帮你拿了半公斤硝铵炸药,最多也只能拿这么多了,再多的话,他就对不上账了,前两年我玩猎枪的时候,存了一点黑火药,在后院地窖埋着呢,大约也有二斤多,你如果需要,我就去帮你挖出来。”
“可以,这些加在一起,应该差不多够用了。”张晓龙打开塑料袋看了一眼里面的块状物,微微点头:“帮我研究点吃的吧,吃完东西我就走。”
“行,你等一会,我拿完东西,再去烀一条羊腿。”养殖厂老板微微点头,转身向居住的房子走去。
……
与此同时,在保利西山离开的巩辉一行三人押着段祥文,已经赶到了市内老区的一处仓库,在里面见到了被关押许久的二骆驼,此刻在这间空旷的仓库内,中间放着一个专门关押猛犬,用钢筋焊接的铁笼子,而当初被巩辉从荞麦山带走的二骆驼,正戴着手铐和脚镣关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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