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市政务署。
辛署长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脸色凝重的冲耿秋说道:“首府和长吉的警力支持没了,光靠我们松江这点人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得积极和上面沟通啊。”
“阮市长已经去了首府,准备参加九区政务总局的会议。”耿秋皱眉回道:“到底怎么处理这个事儿,我们还需要等待进一步消息。”
“学院这帮王八蛋,今天帮这个,明天帮那个,真的是一点立场都没有啊。”辛署长咬牙切齿的说道:“军政看热闹也就算了,他们还要背后捅一刀,他妈的,这事儿过了,警署以后一个学院的人都不会再用的!”
“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耿秋站起身,背手问道:“新元区的情况怎么样?!”
“部分民众在找茬,想要跟维持秩序的警员,联防发生冲突,我们已经极力避免了,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辛署长脑壳要都裂了的说道:“现在的情况是,黑街,平道都跟着闹起来了,你要强行镇压,就得有足够的警力,不然游行的人太多,一旦事情再次升级,松江就乱套了:而如果我们警力不够,就这么不疼不痒的任由地面上的人瞎折腾,那他们在不停的试探我们底线之后,只能是越来越过分,今天游行,明天打砸,后天直接就冲击职能部门,到时候咱一样没办法应对。”
耿秋闻声沉吟数秒:“苏庸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他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了。”辛署长直接摇头说道:“现在冲突上升到这个规模,一个调查组能起到什么作用?”
“找他谈谈,我总觉得他还有劲儿没用完,三年时间不可能就弄出这点东西。”耿秋低头扫了一眼手表:“走,我们去一趟江畔花园!”
“滴玲玲!”
就在二人聊天说话之时,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你好,市政务署署长办公室!”秘书先站起身,才接起了电话。
“我是阮景山,让耿秋接电话!”
“好的,市长!”秘书拿着座机,捂着话筒说道:“领导,阮市长的电话!”
耿秋一怔,立马接过座机:“喂?阮市长,奉北的怎么样?”
“刚跟总局的领导接触完,奉北的情况也不容易乐观,学生下场,会引起更广范围内的关注。”阮市长话语简洁的说道:“不过,总局这边也刚制定好了新的应对办法,傍晚五点钟左右,警务总局的米勒会到松江,他暂时会负责我们那里的暴动事情。”
“五点是吧?”
“差不多的。”阮景山点头。
“好的,我清楚了。”
“松江的几次失误,已经让我们在总局这边没有什么话语权了,米勒过去后,让老辛尽量少说话,辅助他把事情做好。”阮景山特意提醒了一句,大致意思是,上面怎么搞,你们配合就完了,因为之前的几次失误,上层对松江已经很不满意了。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耿秋点头。
……
江畔花园小区。
曹云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话说道:“米勒先生,您说!”
“云,奉北和长吉的游行事件,爆发的很突然,总局担忧松江的问题,会影响到其他两市。”米勒很好,在电话内简明扼要的说道:“所以,这边的警力是暂时不能动的,不能让整个九区都乱起来,因为学院会出多大力,我们也不太清楚。”
“我明白您的意思。”曹云点头。
“对于警力问题的解决,总局给出的建议是外聘……!”米勒稍稍停顿了一下,再次补充了几句。
“您的意思是,这事儿由我出面去谈吗?”曹云听完后问道。
“是的,经费问题也得暂时由你们解决。”
“好的,我明白了,这没问题。”曹云点头。
“就这样,我们松江见!”
“松江见!”
说完,二人结束了通话。
……
奉北,天府公寓的豪宅内。
一位金发碧眼,身高一米九十多的欧裔男子,低头亲吻着两个十来岁的左右的龙凤胎后,才缓缓起身。
“米勒,总局的那些蠢猪为什么要你去松江?”旁边的欧裔娘们,十分不满的说道:“我们的军队呢?为什么不让他们去镇压那些无知的民众?”
“莉娜,这里的政治生态是非常奇怪的,部队并不能给政什么帮助,我很难跟你说的清楚。”米勒伸手捧着她的脸颊,亲吻了她的侧脸说道:“我必须要去,跟我说再见,北鼻!”
“好吧,北鼻!”欧裔娘们同样也亲吻了她。
“要乖哦!”米勒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是的,sr”
两个孩子俏皮的敬起了礼。
米勒一笑,拎着考究的行李离开了家门。
警务单位的等级划分,是从最基层的警务站,巡逻站,在到区一级的警司,以及市一级的警署,最后才是最高级别的警务总局。
当然三大区各自的治安环境不同,相对衍生出的职能部门也会有些许不同,比如七区的城关是由警务系统负责的,所以多了几个区外的联防站,治安警署,以及负责码头的海港警务署,但本质意思都是一样的,就是专门负责警务工作而已。
米勒是奉北警务总局的副局长,而非奉北警署部门的领导,所以光从行政级别上来讲,他也属于是辛署长爷爷辈的。
米勒离开家之后,乘坐着自己专用的座驾赶到了奉北轻轨车站,而他进站台的时候,十几名随行人员早已等待多时了。
“给苏庸打电话,我下车后第一个见他!!”米勒在上车前,冲着同行人员吩咐了一句。
……
松江,江畔花园小区内。
苏庸站在窗口处,拿着一大堆资料,轻声冲着助手问道:“就这么多嘛?”
“暂时就这么多。”助手点头说道:“其实想找煽动民众的领头人,一点都不难,听说新元区那边每天都在发钱,我们只要搞一些眼线掺和进去,会有很大收获的。”
苏庸沉吟半晌,突然问道:“他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助手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