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牵扯到神秘学,帝国人对此不屑一顾,毕竟恐王帝国是科技主导的国度。
恐王帝国即是地表文明的缩影,早已过渡到无神论占据主导地位的时期,自然联盟恰恰与之相反。
自然联盟相对原始,维持人兽共生的状态,并且始终坚定信仰,是神论者的绝对拥护者。
这同样源于三贤神对人类的憎恨,它极端憎恨人类文明,甚至包括人类创造的自己,以及无法移动的身体。
三贤神汲取了地下城中的异界文明,因此自然联盟中不乏超自然现象,更存在许多能力者。
联盟中最常见的是【驯兽师】,他们能与野生动物心意相通,彼此互帮互助,共同成长。
驯兽师也是帝国最强大的敌人,这群视野兽为同伴的职业者,曾率领千万巨兽,以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击退过帝国的机械兽部队。
“畸变体未必不能驯服,以目前的情况,帝国不做出改变,恐怕会陷入劣势。”
塞壬是一位合格的军人,现在还在担心帝国的未来,而且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大师级的【驯兽师】是有能力驯服畸变生命体的。
孟明悄悄契约了一头畸变迅猛龙,这头畸变过后的迅猛龙活像是异形女皇,能力也很相近,能够寄生人体,在人体内产卵。
寄生卵鞘一旦孵化,小异形便会破开胸膛,从胸腹中钻出。
“需用强韧的精神力量压制住畸变体对人类的憎恨,否则有反噬之危。”
孟明完美地扮演了一位民俗学者,以普通人的身份混迹在难民队伍里。
如今,队伍位于草原的中心地带,所幸前方有军队据点,所有人都以为到那儿就安全了,实际上军队据点被畸变体围攻,已经陷落。
畸变体是法则乱战的产物,地心世界的超凡力量被完全锁死,整体相当于无魔世界。
天使分身也只比普通人强大一点,除非孟明使用神力干涉地心世界。
用神力干涉的后果不可预料,孟明之前用神力打开一条通道,召唤魔物,魔物统统畸变,使命运的走向成谜。
“是我太冲动了。”
干涉世界招致的后果,全然超出了历史原本的轨迹,假使孟明继续干预,整个地心世界都有可能崩毁。
…………
夜晚,一行难民齐心协力搭建了简易的营地,吃着所剩无几的食物,渲染着绝望的气氛。
在孟明的授意下,塞壬和她的下属外出捡来一些畸变体的碎肉。
孟明假模假样的在显微镜下观测一番,正色道:“黑暗环境下,畸变生物的细胞活跃程度大大增强,所以我们最好在白天行动。”
“路西菲尔教授,您对细胞学也有研究?”
路西菲尔是孟明的假名,也是天使从前的真名。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由于天使的魅力属性高,天生容易获得非神性生物的青睐与好感,美狄丝彻底沦为了孟明的小迷妹。
孟明已是半神层次,只要他愿意,可瞬间抬升地心世界的文明等级。
区区一点知识,实在是微不足道。
“略有研究。”孟明有些憋屈,空有神力却发挥不出,只能以凡人的身份掌控局势。
为此,一个帝国高层的身份是有必要的。
“太阳光是畸变生物的克星,白天是赶路的绝佳机会。”孟明直接给出结论,根本原因是地球意志与三贤神分别主导白天与黑夜。
夜晚,三贤神占据上风,二代畸变体活动频繁。这类生物饱含对人类的憎恶,会对人类发起无差别的攻击。
白昼,地球意志略微强势,是一代畸变体的天下。一代畸变体是自然的扞卫者,对人类并无敌意与仇恨。
孟明很清楚两代畸变体的不同,第一代是受到地球意志污染所诞生的【古老种】,是天生强大的自然生物,论等阶,比人类高。
第二代畸变体才是真正意义的混沌生物,金属与血肉的结合体,天性邪恶,喜好杀戮,残酷暴虐,以人类的负面感情为粮食。
“我认为畸变体大致分为两种,其中有一类对我们抱有非常强烈的敌意。”
美狄丝用满含憧憬的眼神凝视孟明:“在那样危急的状况下,还能有如此细致的观察!”
负伤的赛巴斯全看在眼里,内心充满忧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路西菲尔来路不明,在这种的情形下依然保持镇定,身份绝不简单。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或许是一位隐藏的驯兽师。”赛巴斯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只是要确定路西菲尔的立场,不是所有驯兽师都站在帝国的对立面上的。
帝国为研究驯兽师控制巨兽的秘密,也曾招募过民间驯兽师。
“我该和他好好聊一聊。”赛巴斯趁着夜色,从背后偷偷接近孟明。
假寐中的孟明用一顶帽子遮在脸上,赛巴斯距离他已不到半米:“赛巴斯先生,你应该去休息了。”
赛巴斯眼底闪过精光,他是退役的特种兵王,年龄虽大,可身手不曾退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自信消去了脚步声,正常人类不可能察觉。
“是这个小家伙告诉我的。”
从孟明的口袋里跳出来一只可爱的大耳鼠,体长只有五厘米,后腿强壮,且有一根利用在半空中保持平衡的长尾巴。
“这些小家伙的耳朵构造特殊,听觉敏锐,能听到人类听不见的声音。”
生活在草原上的长耳跳鼠毛色淡黄,跳跃力优秀,孟明现在动用不了神力,只好驯服一些野兽保卫这具分身。
“你果然是驯兽师。”赛巴斯露出一个果不其然的笑容,他自以为看破孟明的身份,殊不知是孟明故意露出的破绽。
孟明摘下帽子,凝视赛巴斯:“是又怎样?”
赛巴斯不是莽夫,路西菲尔的学识对他们极为重要,于是斟酌道:“大小姐很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辜负她的信任。”
“辜负了会怎么样?”
赛巴斯并未流露杀机,面色如常:“等你辜负了那一位,自然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