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刚一收拢残部,这群残军败将就有异议,且并非来自学院派,营地派的学徒意见最大。
营地派主张沿途返回迦南地,去搬救兵,这样的做法看似妥当,实则不然。
首先,回程的路途遥远不说,并且同样岌岌可危,失去了骑士团的保护,魔兽们必定倾巢出动,结局不过是沦为盘中餐罢了。
其次,时间紧迫,即使回到迦南地,搬到救兵,那也已经来不及了。步行回迦南地,至少半个月,圣十字的残余骑士支撑不了这么久。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
“教廷有奸细,它背弃了信仰,出卖了骑士团!”
有几位骑士后裔已有所猜测,骑士团的行军路线可是机密中的机密,只有极少数高层才知晓。
假使观察仔细,便不难发现庞大的骑士队伍,在路途中慢慢分散精简,分割成了数支小队,用来迷惑隐藏的敌人。
真正开拓队伍的前进路线,整个圣教,知晓这一机密的不会超过五人。
骑士后裔可比平民清楚得多,枢机团与骑士团的分歧与明争暗斗,近年来越发激烈,尤其是在白骑士高文被教廷驱逐之后。
双方的争斗从未摆在明面上,而是暗地里交锋,可今日一役,总算让骑士后裔们认识到了权力斗争的残酷。
枢机团的出卖行为简直令人发指,若让教皇陛下得知,整个枢机团都将面临大清洗,除非这件事是由教皇陛下亲自
想到这,某几位骑士后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脸色如霜,不敢再想象下去。
“我赞成往西进发,以我们的力量,往东折返,或将面对魔兽的骚扰与袭杀。”
残存的学院派里总有几个聪明人,他们的思路清晰,非常清楚事态的严重性,这倒不是说学院派都是天才,只是接受教育的程度不同。
营地只是一味地锻炼肉体,然而学院派学习的可多了,剑术、礼仪、历史天文、军事战略。
营地派的学徒哪懂这些,他们目光短浅,只注重眼前,而看不见稍远的未来。
尽管天才是存在的,物理上的差距必须承认,可天才哪有那么多?以艾尔格兰的人口基数,出不了几个绝世天才。
被称为天才的人物大多数是从小接受了精英化的教育,方才成为天才的,外界因素往往比内在因素重要的多。
“这”
营地派相顾无言,他们又不是蠢货,只要解释清楚,他们也明白其中利害:“好吧,我们也赞成向西走。”
孟明身为传奇职业者,不存在任何的偏见与歧视,他百分百能一碗水端平,且统领一批不超过百人的骑士学徒,就好像过家家一般。
连百万亡灵大军,孟明都指挥的了,更何况他们?
“要让这两派人和睦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的了。”
在开拓之地,孟明可发挥百分百的实力,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但他没这么做,因为命运悄然降临,而艾尔格兰正是命运的枢纽!
命运波动最凶险最激烈的峰段,正是领悟收割位面法则的最佳时机,孟明怎么可能错过这种好事。
“受命运眷顾的全部都是艾尔格兰的子民,连这些人里都有几个,虽然远不及维亚,但也不差。”
孟明直视命运的变化,发觉学院派与营地派中各有几位凸显出了命运之力。
“位面意志扣扣索索的,光这么几个小屁孩能顶什么用。”
孟明发了几句牢骚,立马带领他们前进,由他打头阵,以他的感知力,黑魔导帝国的无所遁形。
然而敌人不给孟明表现的机会,黑魔导帝国的遗族对孟明他们的兴趣不大,他们主要的攻歼对象是圣十字骑士团。
“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孟明准备找几个敌人立威,树立下形象,顺便救下佩里诺尔,立下奇功,之后名正言顺的回到迦南地,竞争骑士长之位,再竞选教皇。
营地派心有余悸,他们望向背后,那里是地龙的残肢,在他们离开不久后,一大群魔兽冲了出来,将地行龙分食:“还好选择了这条道路,不然”
强壮的地行龙完全不是凶恶魔兽的对手,坚韧的龙皮脆的跟一张草纸似的,除了一头老态龙钟的地龙突破重围,逃往了开拓之地的腹地。
孟明不愿暴露太多,剑术什么的还可以解释,至于驯兽术一类的,那就解释不清了:“我们快走,趁骑士大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赶到那边的堡垒。”
一离开魔导塔阵的废墟遗址,一座矗立在荒漠绿洲上的堡垒立刻显现于人前。
学徒们阴云密布的脸上终于见到点希望,每一个在开拓之地拥有领地的骑士都是骑士团中的佼佼者,银骑士的强大远近闻名,他乃是的剑术宗师,能与佩里诺尔一较高下。
“佩里诺尔也逃向堡垒了吗?”
孟明相当确定银骑士的堡垒暗藏阴谋,帝国遗族故意放任他们逃往堡垒。
孟明一行离开魔导塔遗址不到半分钟,一位身穿赤色魔导服的帝国遗族从次元门里跨出。
与此同时,一身黑色魔导服的帝国王族单手托举一块不停变化的正方体魔导器,在的簇拥下,犹如归来的王者,淡漠的看向孟明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红衣魔导士是所有魔导士中最危险的存在
专门与恶魔打交道,是向恶魔索取力量的癫狂之士,但他在这位手持正方体的魔导士面前,不敢表现出半点疯狂,唯有卑恭与顺从:“殿下,为何要放过这些叛徒?”
被称为殿下的男人正是黑魔导帝国王族的后代,传承黑魔导王的血统,职业是在魔导士体系中号称最强战力的
“献祭仪式需要背叛者的鲜血,他们是背叛者的后代,背负了脏污不堪的血统。”王族血裔波澜不惊的语气中却透射出刻骨铭心的仇恨:“我要让他们体会到最真实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