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传奇生物展开领域,一瞬之间就把孟明给笼罩进去。
压制!上位生物对下位生物天然的压制!
这种压制是天经地义的,也是自然界的不移至理,更是宇宙规则的体现。
自从孟明躯体符文化之后,严格意义上,他就不算是人类了,成为了超自然生命体,而在禁魔领域中,所有属性直接下降了四分之一。
15点的力量跌落至11.2,非同一般的虚弱感,孟明停顿了那么0.1秒的时间。
人类每分钟要眨眼10余次,每次眨眼要用0.3到0.4秒钟,在这0.1秒之间,看似什么也做不到,可高手决战,0.1秒即能决定战局的走向。
,无灵魂的完美人造人,浑身上下所有的肌肉好似会液体,能够自由流动,他把全部的肌肉集中在右臂,整条手臂就像一个巨大的肉锤。
毫无发力技巧可言,不讲任何道理,在这个刹那,它的躯干不可思议的纤细,皮包骨头似的,如同营养不良的病人,每一条肋骨都清晰可见。
‘巨型肉锤’是维克多全身肌肉的集合体,好比挖掘机的长臂破碎锤,能产生几十吨力甚至几百吨力,而维克多的力量远远在那之上。
一锤之下,仿佛跨越了空间,明明尚未击中孟明,孟明本体便已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四周的空气排空。
死!
额头上像写了个死字,激起了孟明的求生欲,濒临死亡的感觉刺激着他身体内的每一个活性细胞。
“死亡并非生命的终点,而是另一种开始。”
状态下的孟明身形忽然飘渺不定,声音也渐行渐远,彷如从另一个时空传来。
“他的气息完全消失了。”莫虎已完全感受不到孟明的存在,但他很肯定孟明还在这里,只不过通过某种方式彻底抹除了气息。
柳如絮虽不是职业者,却也看得出来孟明实力进步飞速:“他居然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嘛!”
孟明灵魂出窍,表里互换,肉体反转为灵魂,进入灵魂位面,实现空间跳跃。
躲过了维克多几乎必杀的一拳,孟明稍微松了口气。
“受传奇领域压制,灵魂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只能拖延时间。”
维克多伤害不了灵魂状态的孟明,相对应的,孟明一样无法伤及维克多。
因为没有灵魂,对没有灵魂的生物是无法造成任何伤害的。
维克多保持肉锤下压的姿势,一动不动,尽管他之前表现出人性的一面,可他终究没有灵魂,和骷髅相似,是一种‘生命的方程式’。
当‘生命的方程’复杂到一定的地步,也就近似于人类,甚至和人类毫无区别。
“哟,会长,那个大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幽灵一样的孟明忽然出现在莫虎的背后,把他吓了一跳。
“孟明,你现在到底是人是鬼?”
尽管莫虎相信科学,可孟明的样子也太像鬼了。
这下还真把孟明问住了,灵魂状态下的自己到底算人类呢,还是鬼呢?
这是个哲学问题。
“这问题问得好,我可以是人,也可以是鬼,或者人与鬼的叠加状态。”
柳如絮气恼的抓了抓头发,刚熨直又恢复了自然卷的状态:“你两胡扯什么呢!当务之急不是处理掉那个大块头吗!”
孟明这时才发现了违和感所在:“卧槽!会长你有头发了!是用了霸x么!”
“我刚听见你喊霸什么的,原来效果这么好!”
孟明话音刚落,莫虎一头的秀发随风散去,他又变回了大光头。
“阿这……”
他有点后悔了,自己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提头发干什么。
“咳咳,你不必担心,尽快解决那个大块头,所有责任,我一力承担。”
莫虎重重咳嗽了两声,咳出了血痰,他伤及腑脏,情况很是严重,必须尽快服用魔药。如此严重的伤势,换作一般职业者,早就昏迷不醒或重伤不愈而死了,莫虎却凭惊人的体质硬生生撑住。
孟明看出莫虎的状态不理想,于是拿出一份恢复剂,递了过去:“公会能报销的吧?”
“可以,不过你得来协会好好报道一下。”
“啊?”漆黑的破烂教袍遮掩孟明的面容,可语气里的不耐烦是显而易见的。
莫虎喝下魔药,终于有了行走的力气:“不要嫌麻烦,之前的那些麻烦,我都已经替你处理好了。”
孟明颇为不好意思的,自己惹下的麻烦可不小,说大了去,被定个叛国罪那都是有可能的:“好,趁着大块头没反应过来,你们快点离开吧,不然我放不开手脚。”
维克多开启了杀戮模式,由于孟明的无故消失,使他陷入了无目标状态,只会本能地攻击靠近它的生命体。
柳如絮扶着莫虎,两人从电磁屏障的缺口离开了,接应他们的达摩小队也抵达现场。
目送两人远去,孟明打消了顾忌,可以放心大胆的动手了。
“可悲的人造生命,你的诞生就是一个错误。”
孟明脱离灵魂状态,再度现身,维克多立马有了反应,扭转肉锤臂,纤细的下半身支撑着臃肿到累赘的上半身,舍弃了一切防御的极限攻击。
当肉锤臂行将正面击中孟明,孟明立定原地,黑暗精粹混合武道罡气,使出了他的独门神通技——暗星大手印。
手掌被两种不同的能量包裹,顷刻巨大化,能量大手与维克多肉锤臂一般大小,死死将其攒住。
只是维克多的力量超过了孟明所能承受的极限,暗星大手印几欲破碎,五根手指缺了三根。
“来吧!”
嗡嗡嗡!嗡嗡嗡!
沉闷的引擎声,犹如金属巨兽的嗥嘶,一台马力十足的战斧摩托猛撞过来,崭新、锃亮、黑白银三色的车身熠熠生辉,银色的部分像镜子一样,照出维克多的身影。
正与孟明的角力的维克多,根本顾不上疾驰而来的金属猛兽,当即被撞了个满怀。
车身前端的枪刃刺入了瘦弱的躯干,险些将它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