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死。”
有着心灵感应的柳如絮还能感知到姐姐的意念,证明柳如烟顶多重伤,并未身亡。
“霸虎!”
这时就该轮到莫虎出手了,他先将真火压缩,然后再集中一点一次性爆发,真火的形状如同一颗斑斓虎头。
巨型虎头一口咬穿了空间,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柳如烟的身躯不规则的变形,内脏骨骼受不了空间的挤压,齐齐破裂,鼻腔口角溢血。
这一招是莫虎十年前与一头老虎模样的魔物搏斗时,领悟出的招式,威力之强,散开的冲击波竟把数公里之外的数吨重的大卡车都掀翻在地。
“维克多!”柳如烟在生死垂危之际,大喊出维克多的名字。
原本被囚禁的维克多,轻轻松松挣脱了拘束,灼热的能量监牢有如一张餐巾纸,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单纯站立起来,便突破了封锁。
维克多一跃而起,冲向高空,浑身的崩散散落,他和柳如烟一样,全身上下都是缝合的痕迹,且有的皮肤是白色,有的是黑色、黄色、棕色、包含了全世界人种肤色。
升空的维克多如同火箭,猛然撞击莫虎,咔嚓,骨裂的声音,莫虎倒飞出去,撞破了不知多少栋大楼这才停下。
真火形成的斑斓虎头随之消散,维克多从扭曲的空间中救出柳如烟。
粗壮的双臂深入其中,扭曲的空间将他的双臂扭成了麻花,但维克多好像没有痛觉,歪歪扭扭的手臂把柳如烟抱了出来,此时此刻,柳如烟已不成人形。
面孔上的五官,眼、耳、鼻、口、舌全部错位,一只眼长在了嘴巴的位置,耳朵跑到了鼻子的地方,而鼻子又跑到脑勺。
五脏六腑更是如此,若非魔物器官强韧不凡,她早死了千八百回了。
蝎之主受到一定的损伤,土黄色的甲壳碎裂,四只螯钳断了两只,缩回了柳如烟的体内,强悍的生命力支撑着柳如烟,她用歪斜的嘴巴说道:“维克多,杀了他们,为我报仇。”
“是的,玛丽姐姐。”
维克多伤心欲绝,一直以来,陪伴自己的人就只有柳如烟,如果她死了,维克多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死性不改的柳如烟抬起歪曲的手臂,中指的指甲插入了维克多的颈动脉,注入了某种毒素。
生性善良的维克多顿时进入暴怒状态,眼球充血,浑身的经络高高隆起,有别于常人的血管神经构造,皮肤下的血管壁比人体骨骼还要坚硬,他的骨头也不是一节一节的,而是像皮鞭一般,一层一层编制而成。
咚!咚!咚!三个心脏同时跳动,替他强壮的身躯提供血液,这是可以适应极端环境的身躯。
科学家理想中的人类,也许就该是这副模样。
由于维克多本性善良,无意间会手下留情,只有进入狂怒状态,他才能发挥出了原本应有的实力,扭曲的双臂瞬间恢复,双掌一拍,简简单单的拍手合掌,迸发白色气浪,掀飞了马路表面一层的沥青。
一栋住宅大楼应声倒下,成了废墟。
因战斗过于激烈,贫民窟早已灰尘四起,烟雾缭绕。
吼!
维克多一声巨吼,吼声震天,天上的飞鸟都被活活整死,坠落地面。
距离最近的莫虎,耳朵里流出血液,三分钟已过,他已经力竭,瘫倒在一片住宅废墟上,四肢无力,呼哧呼哧的的大口呼吸。
“快!再快一点!”
柳如絮在另一个街区的楼顶上进行射击,外星人的武器尽管强力,但使用次数是有限制的,一年顶多射三发。
p形巨炮再一次积蓄能量粒子,白炽的光芒照亮了黄昏下的街道,当能源接近百分之百,维克多也已接近莫虎!
“发射!”
第二发的威力比第一发更强,巨炮射出一团太阳般的光源,眨眼之间,来到维克多的身前。
维克多张口巨口,巨长的双臂抱住了能量球,这气势,仿佛要把这颗‘太阳’吞入腹中,可外星科技领先地球几个世纪,即便是维克多也挡不住能量炮的侵袭。
他不住地往后退,被能量球退行了上千米,最终白色光球笼罩维克多,剧烈爆炸,椭圆形的能量波急遽扩散,以爆炸中心为原点,周围一千米内的物质都湮灭了。
莫虎用上了保命的手段,从冒协地下六层带出来的替身咒,功效是抵挡一次致死的攻击。
大地都在颤动,冒协与警方人员见势不妙,早就离开,却也被爆炸波及,他们好不容易从翻到的面包车里逃出,立马调集了残存的无人机,飞往爆炸中心。
“解决了吗?”
隔壁街区的柳如絮望向爆炸中心,单片镜可当作高倍望远镜来使用。
爆炸中心什么都不剩,唯独有一具森森白骨,挺立着,那绝对不是人类的骨骼,构造近似人类却与人类截然不同,构成骨骼的物质也天差地别。
警员和达摩小队操控无人机,同样看见了这具诡异的骨架,可一眨眼的功夫,它就消失不见了。
“是我眼花了吗,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
莫虎用尽全力,爬起身来,望向柳如絮所在的位置,嘴巴一张一合:“快跑。”
他已无力气说任何一句话,可当他看见那具白骨出现在柳如絮的背后,他毫不犹豫,一天之内,第二次使用秘法,燃烧精血。
速度暴增,莫虎踩踏空气,去到了柳如絮所在的楼顶处。
维克多白骨怒气未消,骨拳一砸,锤在柳如絮的后背上,幸亏她装备了防御性的魔道具,不然这一拳就会把她锤的四分五裂。
柳如絮到底是普通人,使用一些低级魔道具,不可能完全挡住维克多的一拳,整个人从楼顶摔落。
莫虎及时赶到,救下柳如絮。
柳如絮在莫虎的怀中颤抖,莫虎问道:“既然害怕,那又何必来呢?”
“我可以蔑视世界上任何危险,眉头都不皱一下。”柳如絮直视莫虎,伸手轻抚他的面庞:“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使我感到恐惧的就是我深爱的男人变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