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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魔术师之戒

妥协是谈判的双方,其中一方向另一方低头的行为,也可解释为稳妥适当。

出生在和平年代的人们过上了平稳安逸的生活,同时消磨了危机意识。在日常生活中,人们总保持一种大事化小事化了的观念。

久而久之,即便遇见原则问题,也会选择让步。

孟明低垂着头,犹豫挣扎过后,神情终释然。

“欢迎你,我的新朋友。”克劳利拍了拍孟明的肩膀,说道:“还有,你该放手了。”

这句话饱含深意,既提醒孟明松开手掌,也是在暗示他放下执念和成见。

孟明牢牢握住克劳利的手掌,不曾放松。银符文明灭不定,神秘的力量禁锢住,克劳利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挣脱不开了。

孟明猛地抬头,露出回忆的神色:“我想起一件事,之前我遇见过你们学校的老师,他叫什么来着?”

“花椰菜?”

他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加大了力道。右臂上的符文顺延表面流向克劳利的手腕,化成符文枷锁,死死箍住了他。

咔哧咔哧,蛛网状的裂纹密布从掌心蔓延至手腕。

“是莱维,他从前也是我的学生,只可惜想法偏激了一些。”克劳利面色不变,继续道:“可惜了,他本来也有机会问鼎传奇的。”

孟明突然转移话题,再一次问道:“你答应过我,会庇护我的家人和朋友。”

“是的。”克劳利冷静应对,没有表现出紧张或者恐慌:“你不相信我?”

“那么,我朋友的家人呢?”

“我家人的朋友呢?”

孟明冷冷发问。

“这”克劳利第一次犹豫,因为这没有办法允诺,不然还会有朋友家人的朋友,家人朋友的家人,如此往复,除非是孤家寡人,不然岂不是一个人都死不了。

孟明从来没想过当什么救世主,他一开始当上冒险者,只是生活所迫。直到现在,仍然是为了生存,欲追寻力量,度过即将到来的末日危机。

如果克劳利是真心实意,愿意庇护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孟明肯定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但是从他见到克劳利的第一眼起,就认清楚了一件事。

“克劳利是个骗子,他在说谎!”

从头到尾,克劳利没说过一句真话。尽管完美的容颜配合上完美的演技,足够让任何人信服,即使是传奇强者都被他说服,加入里他的阵营。

克劳利,不仅仅是传奇级的,也是传奇级的说客。

“对,他叫莱维,你应该也和他做过同样的约定吧?”孟明用力一攥,捏爆了克劳利手掌,贤者之石化作红色碎钻般的固体物质,散落一地。

克劳利应允下的美好未来,终究是镜中月水中花,看得见,摸不着。

莱维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克劳利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会把所有信任他的人当成棋盘上的棋子来指使。

“你为了那可笑的目的,牺牲了自己的学生,眼睛都不眨一下。”孟明脚跟向后一踢,灰烬剑光火迸射,剑体上余烬般的纹理薪火重燃。

“让我相信你?你配吗?”

其实不止莱维,还有给孟明留下深刻印象的亚雷斯塔兄妹。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这对兄妹冰冷的身体内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爆发,完成了升华。那时的他们不再是人类的造物,而是真正的人类。

克劳利的冷漠残酷,毋庸置疑,可他本人未曾意识到这点。他自我安慰式的合理化,正当化自身那残暴的行径。

“唉,看来谈判失败了。”克劳利脸上虚伪的笑容消失,不再流露出任何神情,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貌。

愤怒,喜悦,苦涩等等情绪,一概消亡,他的最终目标是突破生物极限,成为神灵,情绪什么的仅是成神道路上的绊脚石,全都可以舍弃。

连情感都能够舍弃的男人,足以见得克劳利成神的决心坚定,令人叹服。

阿卡纳却不并看好克劳利:“自取灭亡而已,”

大概从数分钟前开始,阿卡纳就在孟明的脑子里吵个不停:“魔术师的戒指,就在他手上,给我拿回来,那是属于我的东西!”

孟明破坏克劳利手掌的原因,正是为了这枚塔罗戒指。超高速移动中,孟明迅速拾起地上的银戒,与手上的银色指环合二为一。

魔术师的代表职业为,直接赐予了孟明四项法术相关的专长。

孟明作为施法者的资质尤其低劣,当获取了魔术师戒指,摇身一变,变身成天才施法者。现在的他不需要念咒结印,只消意念一动便能瞬发法术,且能将法术的威力最大化。

出乎意外的变化,着实让克劳利古井不波的心境稍有波澜,他身为最高阶位的施法职业者,阅法师无数。自然看得出来,孟明的施法资质格外低劣,给大魔导学院扫厕所都不够格。

然而,资质低劣的孟明居然比任何一位教师都要优秀,实力之强劲,至少兼备了三种上级职业,也许全球都只有他一个人做到了同时就职三个上级职业。

因此,克劳利看待孟明,更像是在看一个值得研究的稀有素材、样本。

“是那枚戒指的缘故?”

克劳利心底疑惑,他佩戴的戒指当然不是俗物,其中隐含的神秘之力,连克劳利的本体都没能解开。他之所以佩戴在手指上,是因为这枚银色戒指有提高法术威力的效果,但远不如用在孟明身上那样夸张。

阿卡纳察觉到克劳利在这枚戒指上动的手脚,不屑地说道:“哼!神明之隐秘,岂是凡人能够窥伺的!”

心念一动,阿卡纳强行破除了克劳利设置在戒指上的法术锁。

法术锁是一个精巧的法术,不同的锁对应不同的钥匙。除非施法能力超过施术者很多,不然基本上只有施下法术的本人才能解开。

在克劳利的心中,或许惟有一种情绪没有彻底消失,那就是自信。

“没有人能未经我的允许,就擅自使用我的东西。”

当阿卡纳破除了法术锁的一刹那,远在太平洋上的克劳利本体当即有了感应:“是谁?是谁解除了我的法术锁?”

“金字塔的法老王?还是婆罗多的大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