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季渊说了,如果宗闲不能在十日内赶到,那么就算去了可能也不会有结果。
因为到那个时候,该发生的事估计都发生完了。
宗闲来到的时候正好是十日的最后限期。卡在这个时间才来真不能怪他,来到这个没有,甚至连地图都没有的地方,让他一个除了镇子就没出过远门的人自己跑来,能在这么点时间内赶来都得说他实在是很厉害。
信上的内容宗闲没看却知道是什么。系统小叮这点能力还是有的,虽然耗费了他10个宠爱值。
季渊给家人说了两点,一个是有人要对他的兄长不利,一个是有人要对积存的粮草下手。
别看他文不成武不就,幸运值倒是高得让人惊讶。他在奉命去内陆富裕的地方购买粮食时,无意中听到有人说了他兄长的名字,凑过去一听,好嘛,竟然是要行刺的!而且不只对人下手,对粮草和武器库也一样动手。
他当时太惊讶了,不小心弄出了点动静被密谈的人发现了行踪。也因此一路被人追杀,弄得一身伤不说,还差点死在了路上。亏得他身边的人奋不顾身的相助,才让他遇见宗闲而活了下来。
那些贼人定的行动时间就是今天,就是不知道具体在什么时辰。也幸好密谋的人不认识他,若是认出了他的身份,说不定密谋的事情都会有变化。
真要是提前或推后,整个燎原城怕是都要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宗闲一进城,很容易就问到了那位季将军所住的地方。没等他寻着路走过去,就在路上看到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攻几个骑着马的男人。
那男子和季渊长得很像,除了眉眼更粗犷些几乎是一模一样,一看就是有血缘关系。
宗闲立刻就明白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刺杀行动竟然已经开始了!
这附近人很少,左右都是些破烂的房子,只有乞丐才会选择在这里栖身。看得出这些房子不是老化才破烂成这样的,墙壁上有劈砍和焚烧的痕迹,很可能毁于以前的战争中。
草原的人有多凶悍,燎原城周围的人怕是最清楚的了。越接近燎原城,就越能感觉到百姓对他们的畏惧。如果不是吃足了苦头,又怎么会一提起他们的名字都要露出愤恨和畏惧的眼神?
大概是没想到在自己的城里还会被人刺杀,季将军身边带的人不多,至少比黑衣人要少了一倍。
宗闲看了看周围,弯腰就捡起几块石头丢了出去。
他只有力气大,却没有受过专业的功夫训练。让他跟那些练过几十年的练家子动手,估计也就是送菜的份。
冲上去打是不可能的,但因为力气大,拳头大的石块在他手上也能发挥出不小的威力来。这些年他在山里打猎,准头练的不敢说百步穿杨,指哪打哪却是没有问题的。
这附近到处都是废弃的屋子,缺什么都不能缺了砖头,所以宗闲捡了一堆石头在身边,见缝插针地朝刺客丢出去,立刻让那边的战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季将军原本都要以为自己这回要栽个跟头了,没想到打到半截,追杀自己的刺客竟然被后面飞来的石头逼了个手忙脚乱。
他战斗的经验何其丰富,肯定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一时间手上的长剑舞得更快了,将围攻自己的那些几个黑衣人缠的无法脱身,只能硬生生挨了许多的石块攻击。
让这些黑衣人有苦说不出的是,别看石头不大,砸在身上时却太疼了。哪怕他们运足了功力去抵挡,也很难完全抵挡得住石头的力量。很快,这些人就断手断脚的全被季将军和他带的人给逮了起来。
“小兄弟,刚才真是要谢谢你了!”季将军在解决完刺客后,就朝宗闲躲着的地方走了过来。
他在战斗中也看到石块是出自这个地方,还以为隐藏在这里的是哪里来的高手高高手,没想到竟然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宗闲上下打量着他,看到刚刚逃出刺杀的他竟然像没事人似的笑得一脸轻松,就觉得这位和躺在自己家的季渊真不愧是亲兄弟,心脏也是一样的强悍。
“阁下可是季赫季将军?”他问向面前高大雄壮的男人。
季赫挑眉一笑:“正是本将军。”
平日里外出时也常碰见一些崇拜他的年轻人,他以为这次也是一样。不过这少年丢石头的准头挺厉害,或许可以收在身边磨练几年,说不定将来可以培养成一员大将。
宗闲从怀中掏出信来:“我受季渊的委托,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
“季渊?!”季赫沉稳冷静的表情瞬间崩裂,连忙把信抢到手里。
他这次会如此着急着出门,就是有人说在某地见到了他失踪好些日子的弟弟。谁想到一出门却碰到了刺客,结果现在又有人拿了弟弟的信来!
他打开信,上面的字迹和以前约定好的,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秘密符号,让他知道这绝对是弟弟亲自写的,并且不是在被威迫的情况下。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只是信上的内容却让他再一次涌上了不少怒气。
刺杀他!还想要对军械库和粮仓动手!并且连弟弟被追杀也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些人想干嘛?真以为他们季家都是吃素的吗?
“小子,你叫林青竹?”季赫从信上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也知道面前的男孩是一个人独自走了近千里才来到他的面前。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特别一路上还兵荒马乱的,尤其显示出这个少年的不凡。
“是,在下林青竹。”宗闲不卑不亢地拱拱手。
“好!”季赫一把将他提到自己的马背上:“你先跟我回家,剩下的事一会再说!”
宗闲知道他急着去处理信上说的另一件事。刺杀的事已经出现了,估计对军械库和粮仓的偷袭也不会太远。
反正他把信送到了,也帮了这位季将军一把,接下来的事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