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夫妇想的很美,只要手里有钱,女人想娶几个娶几个,孩子能生几个是几个。
儿子还喜欢谈幼淑也就罢了,不喜欢的话就让她顶着个宫家少奶奶的名头,关在家里就是。只要她的人留着,那么她的钱也会留在宫家。
至于从外面带来的那个,根本没人会在意她的想法和意见。
保姆是个平凡的小人物,除了漂亮点,她最大的成就大概就是生了个儿子,并且绑住了个男人吧?
而且这个男人还很年轻帅气和多金,比起她其他小姐妹傍上的那些要好太多了。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方法。
知道儿子是宫家夫妻的掌心宝,心头肉,她就利用儿子做了许多拉拢人心和排挤谈幼淑的事。
为了在这个家中可以一直占据一席之地,也为了儿子的未来,她还故意设计谈幼淑跌倒,让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
何管家再心疼也没办法,他只是一个管家,最多就是管理着小姐的那些产业,尽量把家产守好,却没有办法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来保护她。
谈幼淑的性子,说好听点就是温柔贤淑,说难听就是没有主见,还偏软弱。
因为失去了孩子,她觉得对不起丈夫和宫家人,更是无法拒绝他们继续向她要钱的要求。
而等她第二次又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后,她在家中的地位就已经开始完全比不上给宫温伦又生了一个儿子的小保姆了。
要不是谈幼淑还有一个谈家的产业,以及一个忠心耿耿的管家,只怕她早就被宫家人关去了看不见的地方。
反倒是小保姆过得越来越滋润,俨然有替代谈幼淑成为少奶奶的意思。
然而她也没有猖狂太久,宫温伦会跟她好,是因为在异国太寂寞了。
怎么也是学成归来的医生,他回国后不怎么愿意在自家的药铺工作,而是去了更加灯红酒绿,更加繁华的桑海。
这一去不要紧,他又跟以前一样忘记了家中的妻子,忘记了小妾和两个儿子,再次跟一个同样从西方留学归来的女人混在了一起,还美其名曰是“爱情”让他们结合。
于是在这女人来到宫家后,谈幼淑的地位又落了一位。
她成了家里最没有话语权的人,唯一能见到丈夫的机会,就只有他来问自己要钱的时候。
可即使如此,当小镇被军阀占领,谈家的产业被军阀的队伍侵占后,身无分文的她还是被宫家赶出了家门。
当然,为了让自己的脸上好看一些,宫家对外的说法是宫温伦找到了真爱,与谈幼淑没有感情,自愿离婚。
何管家在守护谈家产业的时候被军阀手下的人打伤,伤没好就听说了自家小姐被休,最后疯掉的事。
悲愤吐血的他临死前许下心愿,希望小姐可以不被休掉,幸福的过一生,而不是被宫家的那群小人利用,最后落得一个无比凄惨的下场。
这是一个苦情戏的标准剧情。
小妾,庶子,陷害,滑胎,被骗钱……
然后又是女主为了丈夫掏钱、受气,为失去了孩子而自责,愧疚,把所有的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对公公婆婆几乎是毫无尊严地奉承。
假如她可以强硬一些,或许结局就不是那种了。
小叮曾经在统子的群里听其他前辈聊过类似的剧情,知道很多宿主都挺反感这样的女人,往往会把任务做成复仇逆袭的那种。
但说句实在话,会有那样性格的女主其实并不一定希望跟丈夫复仇,她只会把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认为自己为什么不多忍耐一些,为什么不多做些能让他们喜欢的事。
小叮比较庆幸的是它的宿主不怎么挑任务,比起那些统子“挑嘴”的宿主来说简直就是个天使。而且他做任务很会知道任务目标的真正希望,不会因为本身的爱好就把任务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去做。
就在它静静等着宿主从附身的躯体中醒来时,突然整只统差点爆掉。
【你是谁?!我家宿主又跑哪去了?】
附身的躯体一睁眼,小叮就发现他不是自家宿主。
那双眼睛可以说明的事太多了。
它家宿主的眼睛是深邃的,幽暗的,仿佛蕴含了整个宇宙的奥秘。
但这个人不是,相比起宿主,他眼中藏着太多的情绪。
咦?等等!
情绪!感情!
他家宿主好像真的没有多少感情!
以前它只以为是冷静,可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啊!
小叮已经不知道自己该震惊什么了。
是吃惊于宿主又一次抛弃了他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是吃惊于首次发现宿主竟然是个感情非常内敛的人。
它一直以为宿主挺好的,每次都可以得到任务目标的满意,也能顺利获得宠爱值。
但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宿主的情绪那么深,连它都差点发现不了!
所以这就是宿主身上的“病症”?
发现了病症的它,是不是就可以帮宿主开启“治疗”了?
没等它兴奋地给宿主计算出一个最佳的治理办法,就见那个替代了它宿主,占据了躯体的人站了起来。
他甩了甩手臂,上下蹦了蹦:“哟,这次选的还不错,没少胳膊少腿,也没老得走不动。”
“对了,我的任务是啥来着?帮一个女人不被丈夫休掉?幸福快乐的过一生?这是啥慈善任务?”
男人疑惑地晃了晃脑袋,确认了自己接收的剧情和任务,有种特别玄幻的感觉。
“啥时候系统学着做人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小叮已经学会怎么快速地让自己镇定下来了。虽然它一点都不想要有这样的经验。
男人吓了一跳:“你又是谁?原来那个不做人的混蛋系统呢?”
【……】这个话题好像以前也有过。
小叮如果会叹气的话,肯定要把胸腔里的气全都叹出来。
【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你来我这里,这次的任务你得好好完成。】
“行啊。反正完不成都要抹杀,我哪敢说个不字。”男人吊儿郎当地应下,看起来很平静。但他的话里透露出了一些让人不舒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