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莱越来越相信老龙可能是只会预言的老龙。
不然怎么他刚跟他讲过夺舍重生者的故事,又教了分辨的办法,一个姜白卉就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呢?
眼看他确实不是在诈她,而是真的看出她的灵魂与身躯的气场不符,姜白卉只能装作一副“不跟他这种发达后就看不起穷朋友的小人为伍”的模样,一甩袖子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了。
蔚莱没有阻止她,因为这是在演唱会的后台,他没有信心能在不闹出太大动静的情况下把一个可以夺舍其他人的人给抓住。
万一闹的太大,搅乱演唱会的进行都是小事,就怕妖族的存在会曝光在人类的面前,那样妖管局非跑来哭给他看不可。
反正他们妖族最不缺的就是时间,随随便便都能几百上千年的活着,相信他以后还会有机会见到这个姜白卉。到时候,他一定会为那个曾经照顾过自己一段时间的人类朋友讨回一个公道!
同样的,姜白卉也不敢闹大。
她知道当初蔚莱是被“家中长辈”给带走的,也就意味着他身边有其他的妖族存在。
她确实有一些道具可以应付比较困难的情况,可那些道具都是她花了很大代价才弄到手的,每一个被用掉都会让她心疼很久。
所以不到生死攸关的危急关头她绝对舍不得拿出来使用。
跟两个以上不知道实力的妖族动手,她可不会做那种赔本的买卖。
用计谋,不伤一兵一卒,一分一毛就把想要的东西弄到手难道不香吗?她为什么非要用最伤财伤身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不过一个区区的鲛人就敢用那种态度对待她也真是胆子够大的!
走出演唱会唱的姜白卉脸色阴沉地看着被乌云厚厚遮挡住的天空,越发坚定了要把蔚莱的声音拿到手,并将他卖掉最可怕的地方去的心思!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并挡住了她前行的道路。
她一开始没在意,绕过去就打算继续往前走。结果对方连走几步,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样一来,她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你是谁?”她眯着双眼看向来人。
那人带着帽子口罩,整个人都裹在宽大的风衣之下,看起来竟不露一丝模样。
“不用担心,我们都是同一种人。”
来人的声音有些怪异,像是使用了某种变声的道具。
姜白卉嗤笑一声:“藏头露尾的家伙也敢说和我是同一种人?你又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当然,我看到了你的野心。明明这个世界上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可怕种族,高高在上的那些人却假装不知道,让可怕的妖族拥有无数机会来对待一无所知的人类,这难道不是一种犯罪吗?”
姜白卉心中一动,从对方的话中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不管这人误会了什么,他好像是一个对妖族持有恶意的地方出来的人。
这倒是个可以好好利用的地方。
“你说的不错,可惜就算你我都知道是这样的情况,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来人怪笑了两声:“那是以前!再用不了多久,这一切都会改变。不过我们需要同伴,许多许多志同道合的同伴。”
“我愿意加入!”姜白卉心如电转,将方方面面思考了个遍就点头应承了下来。
“很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为我们的一员,因为我们都有着同样伟大的灵魂!跟我来吧。”
来人对她招了招手,然后朝阴暗的小巷走了过去。
姜白卉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就跟上了他的脚步。
她并不担心对方会欺骗他,就算是骗子,凭她手中的底牌也可以保证自己在察觉到危险的时候迅速离开。
会这么容易就跟着他走,主要是她想要知道他背后的组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真有一个专门对付妖族的组织,她绝对乐意去凑个热闹。
从那里,她说不定能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要知道她拥有可以得到鲛人声音的道具,自然也不会缺得到其他妖怪天赋技能的道具!
好容易得到这么一个来高级世界做任务的工作,不多给自己捞点好处就离开,不是太亏了吗?
正谋算着可以不花任何代价就可以得到好处的姜白卉,很快就跟着神秘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处小酒馆。
在进入酒馆后,她刻意观察了一下小酒馆里的人,发现他们对神秘人奇怪的穿着都视而不见。这就证明了引自己前来的神秘人应该是经常出现在这里,才会让他们对他古怪的打扮见怪不怪。
这让她在心里暗暗地点了点头,对他的话又深信了几分。
如果这人是骗子,肯定不会花那么多的时间呆在一个地方。除非小酒馆里的酒保加客人全是骗子的同伙,而且还是演技炸裂的那种,否则不会连一丝破绽都没有显露出来。
穿过酒馆的后门,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铁将军把门的地下室。
神秘人的手朝锁上一抹,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锁就被打开了。
姜白卉猜想,这可能是一种先进的指纹锁,只是样子做成了古旧的大锁头。
估计这样做才不会显眼吧?
不然一个简陋逼仄的小地下室入门还装着先进的门锁,绝对会让人察觉到这里有问题。
姜白卉跟着进入了地下室。
没等她的眼睛适应里面的黑暗,就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接着头顶的灯泡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姜白卉以为地下室应该是一个类似于隐蔽地下建筑的大门,进到地下室后会进到更下面,更隐蔽的地方。
让她没想到的是,面前的地下室就是一个地下室,三十多平的地面上还堆积着一些杂物。
神秘人用古怪的声音说道:“先别急,我想让你先见见一个朋友。”
他说着,就朝角落的杂物堆走去,从里面拉出一个被绑缚起来,只穿着内衣的男人。
“他是谁?”姜白卉看着男人,很确信自己从没有见过他。
既然没有见过,又何来什么朋友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