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看着蜷缩在自己家门口的白发黑衣女人,连忙走出门外将她扶起。他看了看周围的楼道,心中思量了一下后还是选择将这个身材娇小的白发黑衣女人抱回了家。
但当他将白发黑衣女人刚刚抱起的时候,手上就感到一阵湿润的温热感觉。
“这是什么?”他将手从白发黑衣女人的身下抽出,借着楼道灯朝手上看去。
“我滴个妈呀!这是。。。这是。。。这是。。。!”接着楼道灯的灯光,他看着手上黑红色的液体结结巴巴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呃。。。呵。。。”
或许是触碰到了伤口,白发黑衣女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宅男连忙对白发黑衣女人道歉。
但白发黑衣女人却没有任何回应,他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白发黑衣女人早就是处于昏迷状态,自己刚才可能是触碰到了她的伤口,所以她才会有本能的痛呼声。
‘这。。。这怎么办啊!’宅男不禁发愁起来。
只要智商在水平线上的人在面对这种情况下,都会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个白发黑衣女人都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原因显而易见,既然受了足以让自己昏迷的伤势,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拨打妖二灵,呼叫救护车,而不是像这个白发黑衣女人一样,随便在一个小区中寻找住户求救。
既然白发黑衣女人不选择拨打妖二灵去医院寻求支援,那么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所以眼下宅男正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掺和进这件很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事情中去。
宅男看着完全处于昏迷状态的白发黑衣女人,心中闪过了无数念头。
‘算了吧,别管这个女的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连医院都不敢去,她的身份肯定是有问题的。最近鹰酱不是成天在国际上叫嚣要制裁兔子吗?说不准这个女人就是鹰酱家的间谍,看看那一头明显不是兔子家人的白发,还是别管了。’一个黑色的小人在脑海中说道。
‘这个女人身份有问题,干脆直接打电话报警,后面的事情和你就没关系了。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警察会处理的。’黑色的小人继续说道。
‘可是。。。见死不救是不是不太好?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很可能坚持不到救护车来的了。而且如果报警的话,警察肯定要喊你去做笔录。而且还要通知父母,爸爸妈妈现在好不容易抽空旅游放松一下,通知他们的话,爸妈难得的休假就泡汤了。’另一个白色的小人对黑色小人反驳道。
‘泡汤就泡汤,这个女人的来历很可疑,说不准就是网上的通缉犯呢!现在举报的话,肯定会有奖励的。’黑色小人很明显的说道。
‘要是个男人的话我肯定就报警了,但是是一个看上去非常软弱的女人,这个女人还处于昏迷状态。。。真的不忍心啊!’白色小人犹豫道。
‘说到底还不是看到女人走不动路?真以为现实和小说似的啊!人家被你救了就要以身相许?醒醒吧少年,这个女人八成是一个间谍或者特工,你要是救了她才是一个大麻烦!’黑色小人气不打一处来的对白色小人说道。
‘但是见死不救终归是不好的,你就算道理上说的过去,你的心里上过得去这个坎吗?’白色小人立刻反驳道。
‘。。。’
激烈的思想斗争只进行了短短的两三分钟,当宅男看见白发黑衣女人身下的那一滩黑红色的血迹越来越大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不管你究竟是什么身份,究竟是什么人,我终归还是做不出这种见死不救的事情。爸妈都是医生,我也是医科大学毕业的,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如果我今天对你见死不救了,那么之后我就很有可能对另一个危重病人见死不救。我不能因为这个,对我以后的一生产生影响!”宅男缓慢,而又坚定的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用公主抱的方式将白发黑衣女人抱进了家门,接着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他简单的查看了一下白发黑衣女人身上的伤口,寻找到了出血点,以及出血的原因。
原来一块一指长,两指宽的不规则铁质物品插在白发黑衣女人的右侧腋下大约三厘米的地方,丝丝鲜血正顺着伤口像小溪一样涓涓细流。
“有些麻烦了,出血点是在右侧肋下。伤口是锐器穿刺伤,同时很可能伤到了主要血管。。。而且也不知道她的血型是多少。。。算了,先不管这些了,先把血止住再说。不然照着这么流血的方式,她很可能失血过多死亡的!”宅男简单的判断了一下白发黑衣女人的伤势,接着翻出了家中的急救箱。
他将白发黑衣女人已经被鲜血浸透的上衣掀开,同时将她轻轻的挪动到了客厅灯光的正中间。原本皮肤就已经很白的白发黑衣女人在灯光的照耀下,肤色更是白的耀眼。只不过和那些细腻洁白如同瓷器般的肌肤相比,白发黑衣女人的肤色更加白的不详,就像是他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在太平间见过的那些死人一样惨白。
见到这种肤色,宅男更加焦急。他知道如果再不给白发黑衣女人止血的话,那么眼前这个靠着顽强意志坚持到自己家门口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概率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生存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
情况紧急,在白发女人随时可能由于失血过多而香消玉殒之际,他也顾不得这其中的男女之别了。
“小姐,如有冒犯,还请多多原谅。这是为了能保住你的生命。如果你醒来后要追究我的责任的话,我愿意给你赔礼道歉,负起责任来的!”宅男也不管面前这个白发黑衣女人究竟能不能听见自己说的话,他对她说完后,便用小剪刀剪开了她已经被鲜血湿透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