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团的这个军事基地的负责人,也是联盟十大军校的学生,能力与心智都不缺,不过,他是那种什么都可以,但什么都不突出的平衡型人才。
因此,他是一位非常合格,也非常靠谱的下属。
任何一个领导,都喜欢用这种下属。
路易亦然。
否则,路易也不可能把镇守粮食这样的重要任务交给他,且,如果计划顺利的话,这里也可能是埋葬季柚的地方之一。
纵然不能击杀了季柚,也必然不会让她好过。
这位5团的军事基地负责人,也十分出色的完成了路易交给他的任务,他把整个军事基地的范围,管理得滴水不漏。
路易看着对方有点震惊的脸,道:“你回到查尔斯身边吧。”
基地的负责人孔阳,孔阳黑发黑眼,皮肤是极为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是露出一口洁白的大白牙,是个非常开朗的大男孩,但这会儿,他微皱着眉头,脸上的惊讶已经掩藏不住,他问:“为什么?”
在查尔斯与路易之间,孔阳其实是有过徘徊与犹豫的,但路易用实际行动,打消了他的举棋不定,他也是第一个响路易投诚的军事基地负责人。
这会儿,路易竟然让自己重新回到查尔斯统帅的身边
孔阳皱着眉头,道:“我并不觉得回到他身边,是一个好的决定。”
换言之,他拒绝。
路易看到他脸上遮掩不住的抗拒,顿时笑了,说:“统帅的身边,我们也需要一个人才行。”
“嗯?”孔阳微微一愣,旋即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你是说”
让自己去到查尔斯的身边,作为内应?
路易没有点名,只是看着他,语气郑重道:“你最合适。”
孔阳虽然是第一个投靠路易的人,但却并不是明面上的,在所有人的眼里,他与孔阳的关系似乎还有点交恶的样子,而孔阳之所以最后选择听令于路易,在外人看来,也是一种迫于形势不得不屈服而已。
所以,查尔斯如果要攻略、瓦解路易的队伍,孔阳是一个非常好的下手对象。
殊不知
路易就防着查尔斯从敌营回来后就搞事呢。
这不,用上了。
孔阳旋即正色道:“我明白了。”
路易道:“查尔斯现在的处境,看似还不错,但他的危机却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要人?没人。
要武器?没武器。
要粮食?没粮。
且,他的手下四分五裂,还有外敌虎视眈眈,所以”路易略微停顿了一下,看着孔阳,说:“查尔斯定然支撑不了多久。”
孔阳当然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坚定不移的选择了路易卡瑟。
孔阳眉心微微皱起来,道:“团长,你说我们真的只需要一直守着,等着敌人上钩吗?”
路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敌营的奸细季柚,一开始就潜伏进了我们内部,我们的各项重要驻地分布,人员防守情况,以及地理位置情况这些重要的情报,在我们的敌人眼里,已经是透明的,是完全向敌人敞开的,短时间内,我们绝对没法改变我们的军事布防与人员调度等,所以你觉得敌人掌握了这么重要的情况,会继续让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调整吗?”
孔阳心一凉:“换做我,绝对不会给敌人时间,我会第一时间率领大军攻入。”
路易道:“就是这样。”
路易相信哪怕对手是不走寻常路线的季柚,也绝对不会放弃这样好的进攻时机。
孔阳虽然觉得己方的局势非常不妙的,但看路易依旧非常镇定的侃侃而谈,他的心也定下来,道:“所以,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等着他们攻进来!”
到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路易眯着眼,道:“攘外必先安内,我们内部分裂,必然会导致最后的决战,所以,查尔斯那边,就交给你,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孔阳神色也郑重起来,道:“团长,我马上率队出发。”
路易道:“我信你。”
孔阳带着自己军事基地约莫三分之二的人手出发,前往了查尔斯统帅的营地,这些暂且不提。
路易接过孔阳的班,一心一意的布防。粮食的这个鱼饵,季柚一定会咬钩,不过路易认为这场战斗虽然十分重要,它的规模应该不会特别大。
路易非常重视,是认为季柚应该会亲自带队前来。
然后
路易在寒风中,等了很久,很久。
另一边。
季柚坐在统帅营地内,统帅营地是这个贫瘠、资源稀缺的比赛场里面,唯一稍显体面的地方,至少吃饭的桌子、椅子、睡觉用的床,烧火用的土灶,以及瓢盆碗筷锅都是齐全的。
季柚蹲在火堆旁,一边往土灶里面塞柴火,一边吐槽:“这烟雾怎么老大?张健,你捡的柴火也太垃圾了吧?”
程皓月黑了脸,不应声。
季柚:“张健!说话。”
程皓月太阳穴突突地跳:“老子不叫张健!”
季柚嘿嘿一笑:“啊哈,差点忘记了,你是程皓月。”
程皓月:“”
季柚道:“程皓月,你捡的这些柴火,真的太垃圾了,就不能捡点干燥的柴火吗?”这些木柴,全部都是湿的,有些甚至还是直接从树上砍下来的枝条,所以烧起来就特别多烟雾。
程皓月也委屈呀:“你让我上哪里给你找干柴?你别为难人了好不?这粥到底好了没有?我真的要饿死了。”
他真的惨,进比赛场之前就没有吃饭,因为急哄哄地想了解比赛场的情况,就贸然闯了进去,结果进来就不让出去了,导致他现在看着什么都想吃,只要是能吃的,他都恨不能把肚子给填满。
这会儿,锅里熬着的稀粥,已经散发出了大米的清香,味道别提多勾引人了。
程皓月捂着肚子,道:“先给我吃一口吧?”
季柚翻个白眼:“你都吃几口了?”
“咳”程皓月忽略这是自己尝的第10口,说:“我发誓,这是最后一口,吃完这一口,我再也不先尝了。”
季柚没理他,而是慢悠悠的掏出野葱,用折叠刀切碎,洒进了稀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