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用点穴法,点倒了恭府尹与文书,那位持短剑的女子已经追了来。
目标完成一半,贺远心里有了底,也就平静下来,打点精神应对女子的攻击。
那位女子看到恭府尹倒地,顿时红了眼,她自知武功不如贺远,使出了拼命的招式,只攻不守。
贺远沉着应战,或避或挡。两人只战了三五回合,贺远用珊瑚杖连磕女子的剑脊,趁其撤剑的空当,使了一招青龙探爪,杖尾击中女子短剑的护手云头。
女子拿捏不住宝剑,宝剑被击飞,铛啷啷摔出老远。
女子娇叱一声,双拳连环打向贺远。
贺远左手连削带戳,破开对手拳势,大拇指向前捺了三次,点中女子的手臂与肋下三处穴道。
女子受了三指,再也无力厮打,当即跪倒在地。
贺远此时才有时间打量对手。
女子个头不高,生的一张圆脸,也许是生气的原因,憋的脸色发红。她一身的衣服,是大户人家侍女丫鬟常穿的服饰。
贺远有些疑惑,丫鬟也会有一手好剑法?这里又不是什么武林大派。
“小子,把姑奶奶放开!”
一阵骂声传进贺远的耳朵。
女子虽被中穴道,却是伶牙俐齿,嘴里骂个不停。有时大声呼喝家里的护卫供奉们来救人,或者恐吓贺远不要轻举妄动。
贺远嫌她烦,抬手一劈,把女子打晕了。
再看另一处,丐帮的两个兄弟正与对手缠斗。
曲宝存与宫庆山此刻心情憋闷。他们的武功与资历,在丐帮里也是排的号的。这次跟着帮主来到京兆府,原以为能震慑宵小,没想到,一个府尹家里会有这么多好手。这下,别说马到成功,能不出丑就万事大吉了。
屈、宫两人一个用单刀,一个用铁鞭,就是拿不下赤手空拳的双胞胎。
贺远向前急纵,一个起落就从侧面贴近战团。他右手用珊瑚杖刺向一个对手。
这个壮汉左右为难,无奈逼的向后了两步。双胞胎的合击之术顿时露出了破绽。
贺远截住另一个敌人,他对丐帮两个兄弟说:“我来拦住他们。你们去对付恭府尹。”
他之所以没有亲自动手解决恭府尹,是因为丐帮与恭府尹有深仇大恨,他不好越俎代庖。丐帮想营救被抓的兄弟,就要从恭府尹那里逼问消息,这需要经验丰富的人来做。
贺远已经把恭府尹几个人点倒,如果这样还做不好,呵呵---
他不再管那边,开始专心对敌。
他与这两人斗了几招,发觉对方掌法招式精湛,内力偏重阴柔。
贺远抽空打量对手,双胞胎相貌相似,很难分辨长幼。两个人的特点都是须发稀疏,脸色惨白,让人望而生畏。
贺远看到这里,心中有了计较。他使出金刚掌迎击左边的对手,用珊瑚杖攻击另一个人。他以内力摧动外功与对手硬碰,将对手震的退来几步。
双胞胎分开一段距离,他们的配合出现了破绽。
贺远趁机使出降魔杖,全力另一个对手。
那人轮动双臂格挡,可惜,面对笼罩周身的杖影,根本分不清虚实。他肩头手臂连吃两杖,疼得哇哇大叫。退开之后,左臂受伤,不再如之前灵活。
被击退的人,看到兄弟吃亏,吼叫着冲了过来,双掌刁钻的击向贺远要害。
贺远出左掌还击,对手学聪明了,不肯硬碰。贺远不慌不忙的使出金刚般若掌,不管对方的攻击,一招轻推柴扉,直击其中宫。同时右手持杖,向前猛戳,逼的另一个人站不住脚。
对方两兄弟的配合,就这样被贺远轻松瓦解。
贺远的眼前的对手暂时只有一个。
这位正与贺远比拼掌法的仁兄,面对直来直去的一击,不敢拼命,立刻出掌抵挡。
贺远看对方中计,摧动内力,为金刚般若掌加了一重力量。
对手不甘示弱,刚才几次吃瘪,也正暗自憋气。他立刻使出了浑身的劲力。
“砰---”
“喀喇喇----”
两人手掌碰撞,发出一声闷响。贺远纹丝没动。对手的手腕,手臂处传出骨骼断裂的声音。
那人疼得嘶嚎连连,手臂无力,顿时空门大开。
贺远使出袖中腿朝天蹬,一脚踢中对手丹田。那个大汉被踢得倒飞出去,落地之后,就没了动静。
“大哥?!”
双胞胎的另一个人,见到自己的兄弟生死不知,不顾一只手臂受伤,立刻来拼命。
面对双胞胎的合击,贺远需要费些心思。可是,双胞胎只剩下一个,还是受了伤的,贺远对付起来不要太轻松。
他施展小夜叉棍法,两三招破开对方的掌法,再次点中对手的伤处。对面的大汉发了疯一样死战不退,宁可吃几次重击,也要舍命打出一掌。
贺远避过劈来的一掌,使出摩诃指还击。
对手已经受了伤,方寸大乱,一身武功发挥不出全部的威力,只是凭着一股气在缠斗。
贺远看准机会,接连点中对手期门穴、檀中穴等重要穴道。
大汉一头栽倒。
贺远收现吐气,警惕的查看四周,已经没有的敌人站立。他看这双胞胎在地还有气息,为了保险起见,去给每人补了一下。
丐帮屈、宫两个人,正在逼问恭府尹,要他说出被抓的丐帮兄弟关在哪里。
贺远走过去助阵。
恭府尹家中供奉于护卫不少,丐帮也怕夜长梦多,打算速战速决。
可是,恭府尹与文书不知有什么依仗,就是不肯吐露消息。
这时,那位丫鬟醒了过来。
她见到自己的人一败涂地,立刻对贺远几个人说:“你们几个不要乱来。别看你们胜了一场,那是因为我家小姐不在家。你不知道我家小姐的厉害。等小姐回来,你们有多少高手用也不管用。”
屈宝存看到女子这个时候还敢嘴硬,想让她吃些苦头,被宫庆山拦住了。
那丫鬟看不出青红皂白,依旧牙尖嘴利。
“你们也不想想。完颜碌倒了,京兆府的大小官吏死了那么多。我们家老爷能够全身而退,还能继续做府尹,凭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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