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璐开着陈川的宾利飞驰来的,停好车,下车站在楼下等。
灯火辉煌的,里面热闹的很,外面却是已经有了深秋的凉意。
陆菲璐穿着黑色冲锋衣,手抄在上衣口袋里来回踱步。
“咦,妹妹等人啊?”一个男性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随后,陆菲璐感受到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外门这么冷,哥哥带你进去暖和暖和?”青年低声道。
嘭!
陆菲璐头也没回,抓住这只手,一个侧位背摔,对方直接飞起来,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大飞哥!”
“大飞!”
身后传出几声小弟的呼喊。
陆菲璐上学时候就不怕这些小混混,现在,经过前段时间的特训,跆拳道和柔道有了质的飞跃,下手更是没轻重。
砰砰砰砰!
她站在原地,抬腿四连侧下踢,快速踢出。
四声闷响后,四个小青年捂着大腿一起倒下去。
以她的腿部力量,踢中小腿干,小腿骨折、踢中裆部,断子绝孙、踢中前胸,前胸骨折、踢中下巴击打三叉神经,当场眩晕。
所以她选择踢大腿,痛是会痛的,但是肉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陆菲璐看也不看几个小混混,嗤笑道:“赶紧滚啊,不然我报警了。”
地上躺着的几个,捂着腿痛得说不出话这尼玛自己啥也没干,就被你踢倒了,结果你还威胁报警?
但人家毕竟是个妹子,真报警,吃亏的是谁不用想也知道,几人互相搀扶,一瘸一拐的走了。
晚上十点钟。
陈川和秦湘从出来,陆菲璐给打开车门。
深秋寒夜,外门很冷,陆菲璐没有在大厅里,也没再车里,而是穿了黑色冲锋衣,站在外面。
陈川道:“别这么耿直,又不是拍电影,没必要站车外的。”
“没事,我不怕冷。”陆菲璐道。
“晚上超过10点,给你算加班啊。”陈川心情不错道。
“好啊,谢谢陈总。”陆菲璐一笑道,“去哪?”
陈川看看秦湘。
“去我家吧,咱们回去喝一碗我妈熬得姜汤解解酒,省得,咳。”秦湘道。
车子到了秦湘家小区外,陈川两人下了车。
陆菲璐把车开走了。
这是夜里十点多,深秋的夜里满天星辰。
秦湘挽着陈川的胳膊,两人微醺,踩着地面上的落叶往小区里走。
“无论最后,我们疏远到什么样子,我曾经真的很爱你。”秦湘侧着脸,看着陈川说。
“曾经是什么时候?”陈川问。
“就是现在。”秦湘踮起脚尖,闭上眼睛,轻声道,“你主动一次好不?ssps”
陈川也没犹豫,随便亲了一下。
秦湘道:“我上高中时,看到我英语老师的情书,里面有一句话,rnsnsrn,nnnrrnn,nrn,nrr”
陈川想了想,这句话他似乎懂,但又不懂,问:“什么意思?”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秦湘认真道。
陈川噗嗤一笑,道:“干嘛玩尬的?你一喝酒,就会变身为文艺少女吗?”
秦湘道:“哪天你弹钢琴给我伴奏,我给你唱就是爱你。我要你不管在未来的什么时候,只要听到这首歌,就要第一个想起我。”
陈川道:“通常这么说的,要么就是要领便当了,要么就是你怎么知道咱们不能一起到未来的某个时候呢?”
秦湘笑了笑,道:“那我是要领便当了还是,我预感到咱们不会走到未来的某个时候呢?但不管未来了,我刚才就说了,无论最后我们疏远到什么样子,我曾经真的很爱你。”
“铺垫这些干嘛?你不会有什么绝症吧?”陈川感到奇怪,又道,“算我乌鸦嘴,肯定不会像烂俗剧里的剧情那样就是了。”
“我感觉我喝了酒就会比较硬气,比如现在,你弯腰,我要你背我。”秦湘说着话,跳到陈川的背上,脸贴在宽大温暖的后背上。
当陈川把她背到六楼时,她已经睡着了。
秦湘的妈妈还没睡,在厨房里熬了姜汤。
陈川把秦湘放到床上,到厨房去喝了姜汤,脑子忽然抽了一下,想到系统空间里的小绿瓶,里面的生命之水已经满了,也不知道滴一滴到这姜汤里会怎样。这想法还真够作死的。
喝完红糖姜水,身子很暖。
秦母在卧室给秦湘脱了衣服,出来道:“小陈,那个,洗脸台上有套新的牙具,你用。快十一点了,洗漱完早点去休息吧。”
“哦。”
陈川一听,这意思就是让自己留在这里睡了。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一种信任或认可吧。
“有热水吗,能洗澡吧?”陈川问。
“能,燃气热水器,打开就有热水了。”秦母道。
陈川摘下他二百八十来万的百达翡丽,放在外面桌上,手表虽然防水,但也不防水蒸气。到浴室里脱了衣服,简单冲了冲。
秦母今天隐约知道陈川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具体多厉害,也没数。看到桌子上的手表,她认不出是什么牌子,就用手机拍了照片,拿回屋和秦父研究。
陈川洗漱完,回到秦湘的卧室。
床上的人儿粉发披肩,肌肤雪白,锁骨上的音符和星星纹身清晰可见,她均匀的呼吸,已经进入甜睡。
卧室不大,但是干净整洁,书桌,书柜,椅子,衣橱,木床。
床也不大,只有15米,两个人还是蛮挤的。
在一旁躺下后,陈川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姜汤的作用,反正身上还挺热的,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把旁边睡着的人打醒,只好躺着玩会手机,看看朋友圈,刷刷逼乎,看看那些谢邀,人在米国刚下飞机,圈子太小,熟人太多,博士学位,月入千万的炫富贴。不得不说,确实都是很精彩的吹牛故事。比如有一哥们说是康特大学毕业,去同学家看到停着一排飞机,出行的话要挑吉利的编号坐啧啧。
不知何时睡着的,又不知何时被弄醒。
外面天色迷蒙。
陈川迷糊之间听到秦湘在耳边柔声道:“不好意思哦,昨晚我怎么睡着了别睡了起来嗨。”
第二天上午,秦湘去美发店,去把发色漂淡。
陈川先去了车行。
没过多久,赵玉田开着他的迈凯伦570来保养。
由于昨晚的聚会,两人关系又拉近了一些,聊起天来颇为熟稔,而且又是迈凯伦车友,从迈凯伦聊开去,从真开车聊到假开车。
赵玉田猥琐一笑道:“陈少昨晚在秦湘家过的夜?可还行?”
“不可说,不可说。”陈川笑道。
“咋的,没吵着老丈人两口子吧,嘿嘿。”赵玉田挑了挑眉毛,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陈川擂了他肩膀一锤。
“哦”赵玉田捂着肩膀,眼珠凸出来。
陈川感觉自己真没使劲儿,但赵玉田捂着肩膀一动不动,额头肉眼可见的出了汗珠。
“陈少你特么想擂死我!你这么有劲这么生猛,秦湘她怎么能顶得住”赵玉田龇牙咧嘴,他是真疼。
嗡嗡!
陈川的电话响了,是他老爸打来的。
“儿子,你快来看吧,你上次给我的那袋子原石,好像出货了!切出8个高冰阳绿镯子,对方要60万一个收,我拿不到注意,你快来,我在岭南路古玩一条街。”老爸在电话里面喊。
陈川比较淡定,但是微微失望。那些原石毕竟是幸运40b下挑选出来的,才开出640万的货?
不过,也没到彻底失望的时候,因为还有一大仓库呢,给老爸的那一袋只是小小一部分。
挂了电话,赵玉田在旁眨眨眼。
“陈哥,老爷子在赌石?出货了吗?我听说高冰阳绿60万?对方特么挺黑啊!我对这玩意是有研究的,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赵玉田激动道,“知道我名字为啥叫玉田不?就是因为我爷爷,我爸爸都对赌石,对玉有执念啊,都渴望得到一片玉田。”
陈川见这家伙也是个话痨,就直接带他去了古董街。
到了那里,陈父的反应和小说世界里差不多,既欣喜又紧张,坐立难安在那走来走去。
陈川心想,不管怎么说,老爸和老妈的车钱是有了,总算不用再开那老5系和老吉普了。
赵玉田不辜负他这个名字,一过来看到8个高冰阳绿的玉片,脱口而出诸如:“水头,透明度,种份,映照,花匀,浓淡”等术语,把对方唬住。
在赵玉田的帮助下,再加上陈川在小说世界里许多次赌石的经验,也没在这里犹豫,以每个镯子90万的价格卖给切割店铺,加上其他的零碎,一共收了750万。
店家也痛快的转了账,整个过程,陈父目瞪口呆。
750万是什么概念,他火锅店人均50元,每天30人进店消费,日营业额1500元,一年50万元左右,除去各项成本基本白忙,要攒齐750万那得多少年,至少也六七十年。
儿子除去旅游,拎回来一袋石头,这就750万到手啦?
陈川淡定道:“说好的啊,换车,爸你要跟着一起去,还是我给你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