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连文东起床都有些费劲了。
昨天出海去钓鱼,疯玩了一下午的功夫,都是二十来岁的棒小伙子,玩的时候没感觉有啥,可是睡一觉起来,感觉身体不像自己的了。
以文东为例,整个手臂,腰侧,大腿,小腹,全都处于酸痛状态,虽然不至于到影响行动的地步,但是走起路来都有些龇牙咧嘴。
大伟一边走一边活动自己的手臂关节:“妈蛋,昨天玩的爽,今天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今天还要去钓狗牙金枪,咋办呀!”
“你还差点,我昨天拉那条大星斑鱼胳膊明显出问题了,现在抬起来都很困难!”李查做了个抬胳膊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明显的僵硬跟变形。
文东也好不到哪去,但是作为队长,不能带头抱怨,忍着酸痛说道:“大家都坚持一下,问问涛哥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全员集合完毕,涛哥早饭都吃完了。正在客厅里玩手机呢。
“今天有点晚啊?”看到众人进屋,陈涛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文东咧咧嘴:“别提了,还要请教您呢,我们几个浑身酸痛,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状态,就算大狗牙给机会,我们也够呛能拉的上来!”
陈涛一听,原本笑呵呵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一拍脑袋说道:“忘了这茬了!你们平常肌肉使用强度没这么大,回来如果放松下,会好一点!妈的,这事儿赖我,昨晚上喝了点酒,把这茬给忘了!!”
大伟撇撇嘴:“赖谁不重要,涛哥有没有什么法子呀!给我们安排一波!太难受了!”
“有!等着啊,我去房间给你们拿!”涛哥起身大步离去。
一会儿功夫,他带着一个药品箱子走了过来,从里面取出了一大叠的膏药来。
“肌肉酸痛是剧烈活动之后的正常反应,昨晚上如果放松一下,今天会好很多,但是忘记这茬了,只能让你们稍微受点罪了。
膏药可以起到镇痛的作用,大家先凑合着用着,等晚上回来了,我再给大家收拾一下,能缓解不少!”
看到膏药,大家也顾不上矜持了,文东一个眼神,静雯乖乖的出了房间,随即其他人全都脱的只剩下小裤衩。哪里不舒服贴哪里,哐哐一顿造。
忙活了半个小时,大家在身上贴了大大小小n多的膏药片。
还真别说,这种膏药镇痛效果不错,贴上之后短时间发热,随后患处一股凉丝丝的感觉。
感觉好一点了,但是从美观上说就几乎难以入眼了。一群大老爷们贴了n多膏药,手臂,脖颈啥的好多都能看到,并且走路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类似中药的味道。
大家都贴了膏药,倒是谁也不用笑话谁。唯一幸免的是一直负责拍摄的崔浩,这家伙跟静雯两个人几乎没有参与做钓,所以状态还算ok!
磨磨蹭蹭吃过早饭之后,已经接近七点钟了。
今天的目的地是船长手里的另外一个标点,这里水层比较深,按照船长的说法,这一片海域是狗牙金枪鱼群的领地。
开船大概一个多小时,文东他们一行人赶到了这处标点。
看起来这里跟昨天做钓的位置没什么大的不同,在经历过短暂的不适之后,大家也接受了浑身酸痛的现实,开始忙活着做钓。
想要挑战这种大型的凶猛鱼类,常规的细杆子就基本用不上了,在涛哥的建议下,大家全都换了粗线条的重型杆子,搭配大号鼓轮,抽铁板。
昨天尝到了铁板钓底层鱼的甜头,大家积极性非常不错,各自在船上选一个喜欢的位置,就开始了今天的做钓。
要说这狗牙金枪鱼,绝对算是有追求的海钓玩家必须打卡的梦幻鱼种。
这种鱼虽然叫狗牙金枪,但是它跟金枪鱼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
狗牙金枪是鲭科裸狐鲣属的鱼种,跟金枪鱼只是体型上相似而已。个头大的能长到几百斤,属于海洋当中非常凶残的鱼种。这种鱼种成群结队出动,就算比他们体型更大的一些鱼种,都要退避三舍。
钓获一条大狗牙金枪,是无数海钓人的梦想,在好多海钓人的心中,钓获记录级别的的大狗牙几乎跟蓝旗金枪鱼在心里的分量几乎不相上下。
可能赶到钓场的时候正是鱼情好的窗口期,下杆不到五分钟,大伟就率先中鱼了。
水下的鱼力道非常大,杆子很难抬起来,不停的出线,这跟昨天钓的那些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发力方式。
过一小段时间,就会冲刺一波,力量极为强悍,耐力惊人。
涛哥在旁边盯着线杯看了一会儿,皱眉说道:“十有九是鲨鱼!”
还真被涛哥说中了,等十多分钟将鱼拉出水面来之后,确实是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鲨鱼!
“别动!鲨鱼不能拉上船!我来切线!”涛哥招呼了一声,从船舱里取出一把改制的长柄小刀,在钩柄位置上一拉,切断鱼线,鱼重新回到了水里。
“就这么放了?还带着钩子呢!”文东隐隐好奇,不明白为啥这么做!
涛哥解释道:“在帕劳,鲨鱼属于保护鱼类,是不允许钓获的!如果意外中鱼,也不能拉上船!”
“那钩子呢?那么大的鱼钩,不会有影响吗?”文东继续追问。
在淡水钓鲤鱼啥的时候,鱼钩对鱼是有影响的,如果跑鱼切钩,鱼钩挂中的位置会发炎,甚至溃烂,影响鱼的正常摄食,恢复需要很长的时间。
无刺钩还稍微好点,像带刺的伊势尼之类大钩,可能十天半月都不会脱落。
涛哥继续说道:“咱们海钓用的鱼钩,都是特殊的钢材制作而成,无论是三本钩还是独钩,都考虑到了带钩逃逸这一点,在海水里,很短时间鱼钩就会被腐蚀脱落,不会对鱼产生太大的影响!”
“哦,这样啊,好吧!是我少见多怪了!”
这边文东正一边跟涛哥聊天一边抽铁板呢,突然感觉杆子一沉,竿稍陡然下蹿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