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堵着气,不计成本的抽窝带炮很快取得成效,二斤炮抽下水,窝点里的鱼都疯了!
重新换九号杆子,文东一条接一条的疯狂拔起鱼来。
接连两次合电闸,极大的影响了钓鱼人的节奏,换做普通人的话,接连遇到两次要么心态崩了不正经钓了,要不然就是恼羞成怒直接找老板退钱了,可是陈老板表面功夫做的足,又是赔不是又是道歉的,弄得钓友们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还是不太好意思急眼。
经过这么一折腾,坑里的鱼的更平均了些,算是无形之中替普通钓友谋了一波福利,但是鱼依然开口吃饵,早晚还是要钓来的,其实折腾这么久,对出渔率来说的话,真没什么卵用。
专心钓鱼,时间过得总是格外的快,很快就到了午十一点。
七点开钓,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坑里大部分钓友都进入了糗鱼阶段,老长时间也见不到一口,可是坐在中腰打氧机附近的文东,因为饵料效果霸道,投饵量大窝点里存鱼多,所以现在还有口,九号杆已经不合用了,换七号,1.0拉0.6飞抄,快蹦当中。
已经这个点了,如果老板娘不作死的话,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可是偏偏心眼小又财迷又不择手段的老板娘看到文东依然还在鱼,无知的小眼神又瞅到了墙的电闸。
鬼使神差般,老板娘又把打氧机的电闸给合了。
这一次,塘里的打氧机没轰鸣,反倒是电闸合的瞬间,一个硕大的火球自刀闸飞了出来。
轰的一声!板房的玻璃都震碎了。
陈老板没事干正躺在躺椅喝茶呢,火球贴着半边脸就在空中炸开,手中的小茶壶一个没拿好,啪的一声跌落地摔得粉碎。
正在钓鱼的钓友们听到动静,急忙往板房里赶,还以为老板跟老板娘又干仗了呢!
文东这时候心头一震,坏了!
有基本电工常识的人都知道,普通的这种刀闸都会有一条铅合金丝做的保险丝,如果有短路啥的情况发生,这条保险丝熔点很低,很快就会熔断,进而保护整个电路的用电安全。
文东将火线零线短路接到一起,最初的想法就是给黑心老板提个醒,顺带找点小麻烦,钓完鱼走之前肯定会给他分开的。在钓鱼这段时间如果对方再合闸,断了保险丝肯定要费工夫换,可是现在问题就出在了保险丝了。
陈老板看着那么精明的人,可是做事儿抠门算计的太狠了,当初接打氧机的时候因为省钱,几十米的线是用几节废弃地线线接到一起的,在试装完成调试的时候就发生过短路,将保险丝给烧断了,老板嫌麻烦,就很白痴的用一根粗铜线代替了保险丝接了去。
打氧机作为单独扯线单独用闸的独立电器,其实只要安装调试好了平时是很难出现短路之类的问题的,用铜线当保险丝平常也没啥太大的问题,可是如果火线零线接到一起短了路,再合电闸的话,保险丝不起作用,就出现问题了。
文东心理素质还是挺好的,并没有慌乱到手忙脚乱,而是喊了小国一嗓子。
“国儿,去看看屋里啥情况?别是老板跟老板娘打起来了!”
小国倒也听话,很快起身去看,一起去的,还有不少坑没走的钓鱼人。
这时候,知道内幕的许文强溜溜达达走到了文东这边,在文东边蹲了下来。
许文强低声说道:“十有仈Jiǔ是短路打火了,趁着现在乱,我掩护你,你把线头给改过来!”
说话的功夫,文强递过来一圈黑色的电工胶带。
文东不动声色的将开饵盆跟钓箱挡在身旁,随后异常镇定的将早接好的线头给解开重新正常接到了一起用电工胶带手法娴熟的包扎好。
也不是啥大活儿,前前后后总共加起来也没用几分钟。钓友们注意力都还在板房门口看热闹呢,文东已经把活儿干完了。
这条接打氧机的水线地这一段本来就有好几个接头,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也不少,想必查不到文东的头。
这个功夫,小国已经回来了。脸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没啥大事儿,线路短路,弹出一个火球来,老板娘手臂头发眉毛让火苗子燎了一下!”
清理完现场,文东这才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朝着板房溜达过去。
到了板房门口,一股毛发烧焦的异味让文东皱了皱眉头,进去看了几眼,发现情况比小国说的稍微严重一点。
老板娘留海的头发全都烧焦打了卷,手臂,侧脸,都受到了火焰的波及,虽然接着用冷毛巾敷了,但是已经开始泛红。
“老陈你个挨千刀的,当初怎么接的电!老娘要是毁了容,半夜拿刀抹了你的狗头!”受了伤的老板娘有些肝儿颤,用毛巾敷着脸骂人。
“傻逼老娘们!谁让你坐在电闸底下的!午短路又不是第一次,你挨着那么近怪谁!”陈老板徒劳的应着。
文东看了一眼电闸盒子,闸刀是落下来的,不过盒子因为短路起火已经把外门的阻燃塑料给烧变形了。
“你们这用电线路接的也不规范啊。这电接的乱八七糟,找个专业电工来看看!用电安全可不是小事儿!钓着鱼总开打氧机也不是个办法,再伤着人更不划算了!”其中一个好心的钓友提醒道。
“嗯,确实!回头我就找人来弄!”陈老板心中有鬼,所以只得连连点头附和。
文东在门口拽了一根扫帚的粗竹条,将闸刀发黑的盖子挑了下来,露出了明晃晃的“保险丝”。
这下文东心里的疑惑彻底解开了,围观的钓友们也七嘴八舌乱了套。
“老陈你这也太夸张了,哪有用这么粗的铜线当保险丝的!保险丝保险丝,都这么粗了,还保哪门子险!赶紧找专业的保险丝我给你换!开玩笑呢!”围观的钓友又说道。
“草特么点子背透了,瞎了我这把玩了好几年的紫砂壶了!”老陈抹了把脑门,一脸的郁闷。
做完这一切,文东默默的转身出了屋,冲着小国他们喊了一嗓子。
“你们窝里还有口吗?收杆卖鱼开路吧!”
“行!阿宾跟小付应了一声,从钓位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