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时间更晚了。
客厅中却灯火通明,还有电视的声音。
李学浩走进去,发现千叶小百合、瓜生麻衣和间岛由贵都在,水桥凉子估计是上楼陪水桥香智子睡觉了。
三人坐在各自的沙发上,见他进来,都不约而同看过去。
“腻酱,怎么这么晚回来?我们都等你很久很久了。”已经换上睡衣的瓜生麻衣打了个哈欠,显得很慵懒。
“对不起,麻衣姐,小百合,由贵姐,其实你们不用特意等我的。”看三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带着疲惫,李学浩很是愧疚,平时他一个人没有这么晚回来过,每次回来都见到她们在客厅里看电视,还以为她们喜欢看,可看她们现在强忍着睡意留在客厅里,很明显看电视不是主因,而是在等他。
“不用对不起哦,腻酱,我们可不是在等你……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先去睡觉了。”瓜生麻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睡意侵袭之下,连某人手上拿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裹也忽略了,一摇一摆地向楼上走去,明显渴睡极了。
间岛由贵也站起身,她的睡意比较浅,经过某人身边时,脸红红地瞟了他一眼,似乎有所暗示,接着也上楼去了。
千叶小百合冷着脸的表情看不大出有多少睡意,与瓜生麻衣和间岛由贵不同,她的注意力放在了某人手里的长条形包裹上:“浩二君,这是什么?”毕竟身为一个巫女,对于一些比较特别的东西非常敏感,尤其是她察觉到那东西给了她一种很熟悉的亲切感。
“这是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的。”李学浩将“鬼斩”递上去。
“嗯?”千叶小百合接过来,却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问,是什么人让他转交的。
“打开看看。”李学浩没有回答,指了指长条形的包裹道。
千叶小百合低头看去,其实在刚刚握住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熟悉的手感让她知道是一把剑,而且还是带有充盈役力的灵剑。
将外面包裹的布条去掉,露出了里面的真身。
是一把狭长略带弧度的剑,剑鞘呈现灰黑色,看上去没有多余繁复的花纹,显得很简朴,然而一阵阵凶猛暴烈的气息从剑身中不断传出,显然不像它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无害。
“这是……”千叶小百合看得浑身不由一震,急忙抓住剑柄,宝剑出鞘。
“铿!”一声钢铁龙吟,出鞘的剑刃同样是灰黑色,看上去与剑鞘一样的颜色,不知道是何种材料打造。
狭长的剑刃出鞘之后,震颤不止,好像有生命一般。
“鬼斩!”感受到手里的剑就像遇到亲人那样的欢快,千叶小百合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虽然没有亲自见过,但是家族中却有记载,这就是和千叶丸齐名的两大名剑之一,“鬼斩”剑!
和千叶丸不同,“鬼斩”是真正的斩鬼之剑,斩尽一切妖物怨灵,而千叶丸是守护之剑,专为守护千叶神社而生。
可是根据神社的记载,鬼斩剑不是已经消失不见了吗,为什么会在浩二君的手上?
“浩二君,是什么人让您转交给我的?”回过神之后,千叶小百合送剑入鞘,急急地问道。
李学浩见她激动的样子,就知道“鬼斩”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泽井绿,泽井夫人的大女儿,你也见过的。”
“永夜的樱花!”千叶小百合眉头不由一皱,抱着剑,渐渐冷静下来,知道像这种珍贵的宝物是不会无缘无故送人的,“她想让我做什么?”
李学浩问道:“小百合听说过术比吗?”
“嗯。”千叶小百合冷脸点了点头,而且马上猜出了泽井绿的目的,“她想邀请我做京都大学的外援吗?”
“是的,鬼斩就是她邀请你做外援的酬劳。”李学浩确定了她的猜测。
千叶小百合神情略显一松,接着又郑重起来:“身为千叶神社的继承者,鬼斩剑是属于神社之物,我一定会把它带回去。浩二君,帮我回复永夜的樱花吧,我答应她的邀请了。”
“好的。”千叶小百合自愿要去做“外援”,李学浩自然没有理由拦着。
“谢谢你,浩二君。”抱着“鬼斩”剑,千叶小百合朝他微微鞠了一躬,似是感谢他对她任性的谅解。
近在咫尺的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浴衣,浴衣上有一片片樱花花瓣,齐腰的黑色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
精致妖艳的五官,左眼角下那颗芝麻大小的美人痣,冷冽的气息,更增添了一股妖冶之美。
夺目的光彩,令李学浩看得心中猛然一动,几乎要将她拥入怀中,不过虽然客厅里只有两个人在,不用怕被人打扰,考虑到时间的问题,他还是克制了自己的冲动:“已经很晚了,小百合,快去休息吧。”
“嗯!”千叶小百合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因失而复得的名剑而激动着,她准备回房间仔细研究一下,顺便通知在神社里的爷爷。
……
客厅里的人走得一干二净,李学浩暗自叹了口气,为免惊扰到在房间里休息的几人,他放轻脚步,拿了换洗的衣服,来到楼下的浴室里。
放好热水,将自己脱得精光,躺在浴缸之中。
泡澡对他来说,和美食一样,也是一种生活上的享受。
闭着眼睛躺了大约十来分钟,门外忽然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有人正轻手轻脚地接近浴室,然后停在了浴室的门口。
“由贵姐?”李学浩试着叫了一句,他想到了之前在客厅里间岛由贵那瞟过来带着暗示性的眼神,加上两人昨晚又“玩”得那么疯狂,也就只有她会来“偷袭”他。
“唰”
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然而却不是间岛由贵。
虽然进来的人也不矮,但与间岛由贵近一米九的身高还是差了不少,也不是千叶小百合和瓜生麻衣,而是水桥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