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宾巴罗走了。
唐刀很不开心!
坐在沙发上显得闷闷不乐,阴沉着脸,手里捏着个毛绒玩具,应该是上个酋长留给孙子辈的玩具,是个米老鼠,在他手里被捏的脸部都变形了。
“有点不识时务啊。”他忽然低头看着玩偶,笑着自言自语。
曼德拉要弄死你,老子把你请过来,你不给面子?
赫斯特西奥多在边上看着老板,毛骨悚然,那米老鼠嘴巴都快让后者给扯烂了,猛地,唐刀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后面的小天使等人连忙跟上,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站住了脚,转身说,“把他干掉吧,然后,将的雇员全部带进公司。”
小天使点点头。
“把这个拿去烧了,我讨厌老鼠。”唐刀将玩偶递给秘书说。
弱者就要有被征服的准备,伊宾巴罗还以为他是非洲最大的?他不肯从龙,那就跟着腐烂的过去一起埋葬吧。
马克李接到老板的吩咐后,就连夜北上圣彼得堡。
他已经托人跟弗拉基米尔联系,希望见面,这个“灰色大主教”可是圣彼得堡市长索布恰克的左膀右臂,对方出席什么大会都会带着他。
想要见到他,可不容易。
马克的咖啡已经见底了,他频繁看了下手表,面无表情,只是举起手,朝着那工作人员说来一份提拉米苏。
柜台的工作人员应了声,恰好在这时候,咖啡馆的大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风衣,身高在170公分,且前额有些秃顶预兆的男人走了进来,首先他那眼神就有点令人记忆犹新,永远睡不醒的样子,怪不得他在后来2峰会上提前离场的理由就是“需要补觉。”
“弗拉基米尔先生。”
马克站起来,朝着对方打招呼,这人就是老板要他找的圣彼得堡第一市长。
对方看到他,点点头,走过来,“你好,马克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他们两个之前有过会面,托莫斯科经济调查局的一把手帮忙牵线,给了一点见面礼,算是认识了。
“想要喝点什么?”马克笑着问。
弗拉基米尔摆摆手,对旁边的工作人员说了句俄语,马克听不懂,但还是得保持微笑。
“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弗拉基米尔说,他觉得应该是他们有事情找自己帮忙,才将他约出来,如果帮了忙,之前的投资就一笔勾销了。
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可对于唐刀来说,圣彼得堡第一副市长听起来威风凛凛的,可想要帮助救世主公司,还是稍微欠缺点能量,能说上话的,最少都是部级干部。
马克从弗拉基米尔脸上表情看出点端倪,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尼古拉斯先生委托我前来是想问问你,想不想调去莫斯科担任职务,我们公司愿意帮助你,并且发动自己的人脉完成你的理想。”
弗拉基米尔的理想是什么?
如是小时候,他担心像自己的哥哥死于白喉,长大后,他想得到一份工作,现在,他想要完成他的理想,他怀念曾经苏联时期,那时候超级大国令人尊重或者说害怕,可现在,一个商人坐在自己面前说能将自己送进中枢。
可悲!
但弗拉基米尔没拒绝,你要说他是个好人,这就是一种嘲讽,能够完成最终结果的手段,都不叫阴谋,而叫能力。
他不出声,他也不怀疑对方背后的大公司有没有这个能力,只是命运中的选择造就在暗地里标好了价格,弗拉基米尔如果同意了,未来对方要是让自己做一些很棘手的事呢?
可很快,弗拉基米尔就将这个想法给抛弃了,开什么玩笑,不玩耍赖的还矫政客吗?政治家不都是满嘴喷粪的吗?
先将权利拿到手再说。
弗拉基米尔是人,就算他后来被称为大帝,他的手段再强硬,其实他也是个聪明人,欺负的都是谁?阿塞拜疆?乌克兰?这些后来只能在欧洲算得上二流的国家,他努力只是为了恢复国家元气。
“你可以慢慢考虑一下,尼古拉斯先生说,他很欢迎也很希望见到你面谈。”马克做出邀请,这也是唐刀授权的,他也想要看看这个未来的风云人物是怎么样的?
“我想是有机会和时间的。”弗拉基米尔说。
马克点头,又拿出一张名片,告诉对方如果有需要可以电话联系,救世主公司对他的承诺永远有效,说完,就离开了咖啡厅。
弗拉基米尔目送着马克离开,手里拿着名片,看了两眼,举起手招呼服务员过来,对方小跑过来,笑着说,“先生,有什么需要?”
“多少钱?”
“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并且在我们这里替您充值了会员,以后您来这里的所有消费,都由他买单。”服务员很恭敬的道。
弗拉基米尔一怔,道了声谢。
这个咖啡厅在整个圣彼得堡都是出了名的贵,一份提拉米苏的价格在非洲可以让一家三口用上两个月,但弗拉基米尔还是很喜欢逛这个地方,只是,偶尔尝尝还行。
“这个东西是刚才那位先生让我交给您的。”服务员将一个信封递给弗拉基米尔,他接过来,很厚的感觉,打开一条缝,就看到里面塞着张支票,还有一张纸条。
“人生总是充满选择,上帝也不知道骰子的落下时,你的心里是什么想法,尊重自己的内心,向前跑,别回头,任何的恐惧,来源于对自身实力的不满,我在天际等你,我的朋友。”尼古拉斯唐!
弗拉基米尔将这张纸小心翼翼的保管起来,他觉得,这句话说进了自己的心坎里,上帝并不是万能的,如果命运早就决定,那又何须努力?任何的未来,都可以用双手去拼搏!
这句话,对于他来说,比那张支票更有意义。
在咖啡厅静坐了二十多分钟,将点心吃完后,他才起身,还跟服务员挥了挥手告别,站在门口,看着这曾经叫列宁格勒的圣彼得堡,大街上十分萧条,偶尔看到有人顶着寒风走在路上,也是紧紧的扣住大衣。
苏联?
或者现在叫俄罗斯!
弗拉基米尔都不觉得那个躺在医院的和另外几个强人都不是合适的船长,这艘老旧的破船,自己才是最佳人选!
这不叫自负,这应该叫自信,他相信,如果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他完全可以将这艘船重新驶入新的巷道。
我是旧时代的残党,新时代里没有载我的船!!
可我要在新时代,横冲直撞。
这个时代,总有有我的声音。
弗拉基米尔抬起头。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