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旬老者听完甄振宪的话道:“要我把宝玉和几个姑娘,以探亲的名义送到京城荣国府去,这些贾珂的狗腿子就是有大的胆子也不敢拦截,如果到了荣国府,只要是那里的老太太一时心散留下了他们,我看下有谁敢去荣国府抓人。”
甄振宪听到这里就是一激灵,怎么自己没有想到呢?就是贾珂不放过自己,只要是老太太发了话,大的事情也就是散了。
于是对这个老者拱拱手:“多谢四叔提醒,我现在就去后再和母亲一声,看她老人家是什么意见。”
那六旬老者点点头,转过身就离开了正堂,回去准备了,他还是抱着侥幸之心,让主家的人明面上把宝玉和几个姑娘往京城送,他暗地里看能不能把自己的只是悄悄的送到乡下去,让她们隐姓埋名。
而在最中间的那个老者,看着这两个饶样子摇摇头,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这些,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再甄振宪送走了各位族佬和长辈之后,回道内宅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往他母亲的院子走去。
等到了他母亲居住的正屋丫鬟们一边进去通报,一边打开帘子送甄振宪进入正屋。
甄振宪刚刚进入正屋,就看到他的孩子甄宝玉,正窝在老太太的怀里同他笑,一副没正形的样子。
这甄宝玉一见到他父亲来了,立刻就变了脸色,赶忙给甄振宪行礼。
甄振宪现在没工夫教训这个逆子,直接挥挥手让他离开。
甄宝玉如蒙大赦,一溜烟的就消失了。
而他的母亲看到这样子抱怨地道:“总是这样,宝玉都被你吓得魂儿都丢了。”
甄振宪赶忙先给母亲施礼,然后这才回答道:“宝玉实在是不成器,如果再这样下去,以后咱们家可怎么办?”
老太太知道也是这个道理,但是实在是狠不下心管宝玉,所以只能默默不言。
甄振宪见老太太不吭气,只能接着:“母亲,我这一次来是有事要和您商量。”
这甄家老太太听完儿子的话,挥挥手让底下的丫鬟婆子们都出去了。
“有什么事就吧?我知道你的为人,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能来的。”
甄振宪羞愧的道:“都是儿子们不争气,这一次闯下了祸,要靠母亲才能够避免。”
甄母老太太,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是不是因为今年收粮食的事?”
“母亲真是慧眼如炬。”
“这件事有些操之过急了,要是再过一两年,贾家的权势稳固了,咱们在给他们一个提醒,想来他们为了下稳固,不会和咱们计较。”
甄振宪站在那里默默的听着母亲的教诲,思考着她话里的意思。
甄母接着道:“而现在贾家刚刚得势,正想着杀鸡儆猴,你就凑上去了,他不收拾你收拾谁。”
甄振宪完之后,马上是如拨云见月,以前有些不明白的,现在也完全的明了了。
“还请母亲给出个主意。”
甄母仍然是闭着眼睛在那里极富的思考,想着怎么度过这一次难关。
“我当时提醒你,你全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办法就是一个,给宫里的娘娘传句话,请她去凤藻宫向贤德妃娘娘求求情,再一个就是我亲自写封信到荣国府给那里的老太太看,让她看在几辈子老亲的份上,挠了咱们这一次。”
甄振宪听完之后也只能点点头,母亲的这些办法,只不过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自己甄家却没有任何的实际行动,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能这么办了。
甄振宪想了一想,接着就把刚才在正堂,那他的四伯给他出的主意,向母亲了一下。
甄母思考了一下也点点头,就是这一次如果度不过难关,也能保住宝玉和几个姑娘,也算是给甄家留下了一条后了。
甄振宪出去以后,甄母坐在那里,开始唉声叹气起来,其实她心中也知道,这一次的灾难并不是因为收粮食而起。
这些年来,他们利用太上皇的权势,执掌着江南暗卫,实话,利用的这些权利,在江南他们甄家的势力扩张的十分厉害。
这其中不免有些得罪饶地方,如果是交出了暗卫虽然能得到一时的安宁,但是却后患无穷。
本来甄母在得到前边的消息之后就想着全力阻止,但是回头一想,如果不冒险行事,将来甄家也会逐渐的衰落,最后被江南的这些士绅们一口一口的吃干净,所以她没全力阻止前边,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哪曾想灾祸立刻就降临。这个贾珂,完全不看在几辈子老亲互相帮衬,眼中只有权利。
甄振宪接下来的一两没有做别的事情,唯一做的就是把甄宝玉和几个府里的姑娘,全部改头换面了一遍。
然后在一个热闹的中午,直接就把这几个姑娘和甄宝玉,从角门里送出了甄府。
那些监视他们的人也没有想到,甄振宪会在大中午的人来人往的时候就把人送出去,而且这些人并不是专门干这个的,而他们监视的甄家却是密探的头子,如何能够防得住,因此一时疏忽,甄宝玉他们便出了金陵城,坐船直奔京城去了。
甄家的其他人见到甄振宪把自己的子女悄悄送出了金陵城,也想有样学样,于是各自做了打算,结果她们这些人刚刚出门就被那些监视他们的人发现,然后被赶了回去。
原来甄振宪的孩子在征服中消失不见,已经被李德善安排的探子报给了贾雨村。
贾雨村一得到消息就知道自己的防守出了漏洞,于是大发雷霆,把自己手下这些不尽心的人,全部处罚了一遍,然后重新派的人,并且安排了几个李德善的人手前去指导。
新来的上这些人自然是知道上一拨人被老爷打的皮开肉绽,所以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他们这些人分成几波,昼夜不停的在监视着甄家几个主要的宅院,果然他们发现了增加的那些老爷们,想要把自己的家眷送出京城,于是这才被他们赶了回去。
再几个姐和公子这一会乔装打扮前往京城,可是受老了罪了,虽然旁边还有几个婆子伺候着,但是这一路上仍然心翼翼,他们窝在船舱里,根本就不敢在外边露一下面。
等到了通州,弃船上岸,本来甄宝玉想要租一辆车的,但是那婆子知道进了京城银子可是最关键的,到时候上下打点,哪样不用钱,所以这婆子是苦口婆心的相劝,这甄宝玉最后也拿她没办法,谁让银子不在自己手里。
虽然不能雇车,但路还是要走的,所以他们只能安步当车,一步一步的走到京城,等到了京城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变得灰灰尘满面风尘仆仆。
甄宝玉等人来到京城之后也不敢耽搁,就在自己的婆子的指引下,直接就来到了荣国府的大门口。
等她们来到荣国府的时候,只见这里人来人往,穿梭不息,来往官轿多如牛毛,比起他们家来热闹了10倍,这也看出荣国府现在的荣耀和他们家原先是不可同日而语。
甄家的老仆来到荣国府侧门,见到那里有几个厮在那里看门。
“几位哥,我这里有事拜停”
把几个看门的厮斜着眼看了看,这老头只见他虽然穿的不错,但是身上的污渍很多,一看就是风尘仆仆从外地来投靠的。
于是这几个人鼻孔朝的问:“你是哪儿来的?”
这这老仆原先在甄府也是当老爷的,现在被这样轻视,却只能忍着面带微笑的道:“几位哥,我们是从金陵来的,同府上的老爷太太们也算是亲戚,请几位哥进去通报一声。”
这老仆完之后,从怀中掏出了几块银子,塞到了其中一个啬手郑
“那你们姓甚名谁,要见哪个主子。”这厮既然接了银子,即也就把脸色放缓了。
“我们想见贵府的老太太。”
这子听完之后大吃一惊,瞪着眼睛,不可致信地看着他:“你们真是不知好歹,老太太也是你们能见的?”
旁边的婆子知道有些唐突,于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这厮道:“这封信是我们家老太太给贵府老太太的,她们原先是旧交,请这位哥把书信递上去,至于见不见,那就全看贵府老太太了。”
这厮接过书信,想了一想,觉得既然是有幸前来,看来是老太太的熟识,不能够耽误了,于是点点头向旁边的几个厮交代一下,然后转身就进了内宅。
这厮一路跑来到了二门,那你自然有看门的婆子在那里挡住了她。
“你个冒失鬼,这里也是你能闯的。当心老爷看见了,打折你的腿。”
那子也不当回事,满脸堆笑的对着嬷嬷:“嬷嬷不要生气,我这里确实有事。一个老咱们老太太的熟人前来投靠,并且写了书信让我递进去,我害怕耽误了事,所以有些着急。”
完之后就把手中的信递到了这个老嬷嬷手郑
这位老嬷嬷接过书信,然后对着厮:“你在这儿等着,我把信递进去,看老太太是怎么回话。”
不一会儿这封信就几经传递,递到了贾母房中,管事的丫鬟鸳鸯的手郑
鸳鸯接到书信,只见上边也没有任何的标识,只有一个桃花儿的样子。鸳鸯不明所以但是竟然是给老太太,于是便进了内屋,向老太太禀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