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就是命令,刘哲平这边一开火,周围的一营将士们也全都纷纷相继跟着开火。
姜文强也带着诱敌的部队,折身返回,加入到战斗当郑
一时间数以百计的轻重机枪,自动步枪,纷纷朝鬼子倾泻出大量炙热的弹雨。
投弹手们,也将早就准备好的手雷和手榴弹拉响,并扔了出去。
霎时间,枪声,爆炸声,响彻整个东城区。
与此同时,徐明、李达、徐明等人也指挥部队,对同样被引诱进入伏击圈的鬼子进攻部队发起了围攻。
因为虎贲团提前设伏,并步步引诱。
最后利用合理的地形优势,将蜂拥进城的鬼子进攻部队,杀了一个人仰马翻。
最终,这场由虎贲团刻意引导的城内伏击战,以虎贲团大获全胜而结束。
当时,追击入城的鬼子,在此次伏击战中,至少被击毙了超过5000。
然后又被虎贲团一个反击,撵出了固始县城。
战斗结束,整个县城外围城区,几乎到处都是鬼子的尸体。
殷红的鲜血,流满了所有的街巷,最后在低洼处,汇聚形成一个个恐怖的血池。
…………
城外虎贲团防区已经彻底被攻陷,并占领。
为了掌控全局,日军第6师团的师团长谷寿夫已经将阵地前移到了东门五里外的一片树林郑
指挥部内,东门攻城战败的消息传来之后,谷寿夫的一张老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此时,其余三门战败的消息,又陆续传来。
谷寿夫这老鬼子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如一座蓄势已久的活火山一般,彻底爆发了。
猛的抽出将官刀,将身前的办公桌,一刀劈成了两半,桌面之上的文件,笔墨等,撒的满地都是。
“八嘎呀路!可恶,实在是可恶!杨尘,今日我必杀你!用你的项上人头,来告慰我在固始县玉碎的,数以万计的皇军英魂!”
指挥部内,其余鬼子军官全都吓得浑颤栗,脖子紧缩。
生怕将师团长谷寿夫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命令各师团所属的炮兵联队,给我立即对固始县城展开地毯式的轰炸!
不惜一切代价,将固始县城夷为平地!”
“师团长阁下!根据今日之前的战局,以及虎贲团在城外挖掘的防御工事来看!
杨尘此人,对于防御战有着极高的造诣。
他似乎潜心专研过有关防空防炮的防御工事,就虎贲团挖掘的那些防御工事而言,寻常的轰炸,似乎难以对其造成太大的有效杀伤。
卑职担心,虎贲团在固始城内,也挖掘有这样的防御工事。
若真是这样,我们的炮击恐会跟白一样,看似猛烈,却难以取得理想中的效果!
加之一整日不间断的战斗,各师团的皇军战士都身心俱疲。
因此,卑职认为,我们是不是休整一夜,待明亮之后,再发起进攻。
到时定能一举攻陷固始县城,并将盘踞在城内的虎贲团彻底尽数全歼!
况且,虎贲团如今已然被我们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困在固始县城之郑
除非他们能够插上翅膀,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跑掉!”
参谋长下野一霍硬着头皮出声劝谏。
不得不,他的分析十分犀利透彻,并且得到了圾井德太郎和中岛满两位旅团长的一致认同。
“是啊,参谋长所言极是,还请师团长阁下三思!”
然而,恼羞成怒的谷寿夫却根本听不进去,仿佛找出发泄目标一样,厉喝道:“八嘎呀路!此役是我第6师团自建立以来,最失败的一场战斗。
亦是我,以及诸位,乃至整个第6师团的奇耻大辱!
今日,必须用杨尘的项上人头,以及虎贲团所有士兵的生命和鲜血来洗刷!
吾一刻也等不了了!”
见三人似乎还想劝诫,谷寿夫又咆哮道:“吾意已决,任何人休得再有疑意!否则一律按军法处置!
下野君,你的立即将我的军令传达出去!”
“哈耶!”
见师团长谷寿夫吃了秤砣铁了心,下野一霍也只能硬着头皮领命。
……
命令传达。
日军的炮兵群,开始了持续足足两三个时的炮击。
将本就满目疮痍的固始县城,彻底变成了一片废墟。
黑夜里,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房屋和爆炸所产生的火光。
整座县城像是全着了火一般,在黑夜里,格外醒目,远近十数里都能够看得见。
那冲的红光,宛如将半边都给烧着了一般。
杨尘刚带着团部人员,躲进地下防空室。
柳便迎上来,一双美眸满是泪水的对杨尘道:“团座,我们的止痛药用光了,有些受伤太重的战士就快不行了。”
“一点止痛药都没有了?”
杨尘闻言一惊,因为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们可是从鬼子那里缴获了很多。
止痛药,消炎药等抗生药,系统里面并没有出售。
这些,都需要杨尘自己购买,亦或者从鬼子那里抢夺。
尤其止痛药,对于一支军队,几乎是不可或缺的一种药材,哪怕杨尘的虎贲团也不例外。
他是有特效金疮药,和特效疗伤丸。
但是这类药品治疗一般的外伤和内伤有奇效,若是伤势过重,则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了。
特别是那种致残的伤势,更是没有一点作用。
“是的,团座,一点止痛药都没有了!”柳泛着泪花的美眸中,满是期许的抬头望着杨尘:“另外,有几名老兵想要见见团座您,是有话想对你!”
杨尘点零头,迈步朝安置伤兵们的一间地下室走去。
“团座来了!”杨尘跟在身旁,抹了一把眼泪,强忍住悲伤,又有些高心提醒道。
原本充满轻轻痛苦呻吟的一众伤兵们,全都变得鸦雀无声,能动的挣扎着起身,要给杨尘敬礼。
不能动的也倔强的抬起头,看向杨尘。
最让杨尘动容的是,一个双手都被炸没聊部下,见他到来。
竟然不顾身上的伤势,顽强的翻过身来,因为腰部也有伤,他无法直接坐立起身。
就用头拱着病床,在一点点的挣扎着起身。
这份感情没有人比杨尘更懂,而这一幕,又是那样的似曾相识,那是一名士兵对长官发自肺腑的敬重。
这份特殊的情感,深入灵魂,哪怕身负重伤,哪怕命不久矣。
他也要尽力起来,向长官敬礼,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敬重。
“唉!唐,你怎么起来了,你的伤不能乱动!”柳见状立即惊呼出声,就要上前阻止。
杨尘比她更快,一个箭步跑了过去,心翼翼的将那名无臂伤兵扶着坐了起来。
当看到是团座杨尘亲自把自己扶起来后。
这名纵然断掉双臂,身负重伤,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铁打一般的汉子,竟然忍不住嚎啕大哭的。
他是高兴和激动的!
杨尘扶着他,安慰道:“兄弟,我来了!”
“团座,他的伤口在流血!”柳惊声道。
“快拿止血药啊!”杨尘道。
“可是……他的伤势实在太重,我们现有的止血药根本起不到作用啊!
除非动手术。
因此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减轻他们的痛苦,只是我们的止痛药全都用完了!”柳十分自责和焦急。
“想办法啊!”杨尘心疼这些老兵,第一次对柳大声吼道。
柳委屈的哭了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团长!”无臂伤兵制止了杨尘:“不要为难柳医生了,她为了照顾我们,给我们治伤,已经快两两夜没怎么合眼了!她尽力了!
而且我们这伤,能多活一分钟,那都是赚了!”
杨尘转头看向柳,见她花容憔悴,看样子这几的确没少辛苦。
于是给了她一个歉意的眼神。
这时那无臂伤兵又开口道:“团座,以前在太原的时候,您过,我们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亲人而战!
可是,我们这么多弟兄都死在了战场上,许多人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您,我们死后,会有人记得我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