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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两个察哈尔部的两个人脸色十分难看。
当初他们察哈尔部已经有机会夺得科尔沁草原,却因为科尔沁部倒向了后金,使得他们察哈尔部失去吞占科尔沁草原的机会。
“刘东主,就算科尔沁部与后金结盟,那也是我们蒙古人与后金之间的事情,好像与你们虎字旗没有任何关系。”巴图冷着脸说道。
听到这话的刘恒淡淡一笑。
科尔沁部和察哈尔部的事情与虎字旗有没有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察哈尔因为科尔沁部的关系,林丹汗无力派兵西进来土默特草原。
“谁都知道,虎字旗的车队遍布草原,相信刘东主也不希望因为土默特部的事情,使得自家的车队以后在草原上寸步难行。”阿当罕眼睛盯着刘恒说道。
整个漠南蒙古,遍布虎字旗的车队。
“你这是在威胁!”李树衡猛地站起身,双目怒瞪着阿当罕。
他再一次感受到这些来自察哈尔部蒙古人的无耻。
为了逼迫虎字旗交出土默特草原,就连威胁虎字旗车队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一旁的巴图这时说道:“李掌柜莫恼,阿当罕说的也是事实,大汗是蒙古人的大汗,大汗的命令全蒙古自然要遵从。”
“林丹汗是蒙古大汗不假,至于各部会不会听从林丹汗的话,那就不好说了。”刘恒淡然的一笑。
对巴图的威胁,丝毫没有当回事。
“刘东主这是不相信我们大汗有这个能力做到!”巴图圆眼微眯。
刘恒端起桌上的茶缸,笑着说道:“你们尽管去做,看看是我们虎字旗的损失大,还是你们的损失大。”
说完,他喝了一口茶缸里面的白开水。
草原各部和虎字旗之间的利益关系,远不是林丹汗这样一个名义上的大汗能够控制,林丹汗最多只能让虎字旗的车队无法再去察哈尔部,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少了察哈尔部,虽说对虎字旗的走私生意多少会有一些影响,却到不了伤筋动骨的程度,而且现在虎字旗拥有了土默特草原,完全有机会把车队派去漠北和漠西,开拓更多的商路。
“林丹汗真要有本事,早就统一蒙古各部了,也不会连一个科尔沁部都收服不了。”李树衡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达延汗之后,蒙古各部便再次四分五裂,林丹汗也只剩下一个大汗的名头,真实实力最多算是一个大部落的领主。
“这么说虎字旗是铁了心要与我们察哈尔为敌了?”阿当罕面带怒容的说。
这会儿他已经看出来了,虎字旗根本不会把土默特草原交给他们察哈尔。
“虎字旗不愿与任何人为敌。”刘恒轻笑的说,旋即脸色一正,语气强硬的道,“若谁要与虎字旗为敌,我虎字旗也不介意再多一个像土默特部一样的对手。”
察哈尔部在左翼蒙古的情况和土默特在右翼蒙古差不多,只是在实力上比多年内耗的土默特强大一些。
阿当罕阴沉着面容,道:“刘东主今天的话我阿当罕记下了,希望刘东主不后悔今天的决定,咱们走。”
他转身朝屋外走去。
察哈尔部的另一个人巴尔思随阿当罕一同往外走。
巴图看着刘恒,说道:“刘东主,你今天得罪了大汗,以后草原上将不会再有你们虎字旗立足之处。”
说完,他也往外走去。
对于这几个蒙古人的威胁,刘恒面露冷笑。
蒙古各部早就不复当年的强大,哪怕林丹汗有实力统一蒙古各部,也无法和当年的达延汗相比。
如今土默特部已经落入虎字旗手中,林丹汗想要统一蒙古各部无异痴人说梦,有虎字旗在,察哈尔部就不可能有机会统一漠南蒙古。
“这些蒙古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开口就想拿走土默特草原,他们算什么东西。”李树衡愤恨不平的说。
察哈尔部派来的使者这一次算是把他给气到了。
他们虎字旗已经打败了土默特部,或者说是大半个右翼蒙古三万户,就这样的实力,察哈尔部的人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威胁他们虎字旗,简直没有把虎字旗放在眼里。
刘恒喝了一口白开水,笑着说道:“没什么好生气的,林丹汗还做着一同蒙古的美梦,当然不会把咱们虎字旗放在眼里,等以后把他打疼了,自己就会老实了。”
“说真的,听到刚才那几个蒙古人的话,我恨不得立即带兵去攻打察哈尔部,让他们知道一下咱们虎字旗的厉害。”李树衡恨恨的说道。
刘恒笑道:“以后察哈尔部自然会有人收拾,咱们不急着动手,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土默特草原发展好,这里才是咱们的根本。”
“刚才也只是气话,事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的。”李树衡点着头说。
刘恒笑了笑,旋即正色道:“不过,对察哈尔部也不可一点不防备,原本我准备等王云成的第三战兵师训练好新兵在派去宣府,看来不能等了,现在就派他们过去,新兵先由第一战兵师接手训练,训练好后再给他们送过去。”
“我同意。”李树衡说道,“修建墩堡的民夫可以先由大同这边出一部分,缺少的部分再由宣府那里的商会出面凑齐。”
刘恒手指轻轻在桌面上点了两下,随后说道:“由军政司下一道公文,分别送往大同和宣府。”
“我来拟写。”李树衡说道。
刘恒从办公桌后面的座位站起身,一旁的李树衡坐了过去。
几份桌面上的公文被放到一旁,重新在桌子上铺了一张干净的白纸。
李树衡拿起,一一划在白纸上写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他写完最后一个字,双手捏住白纸的两个角提起,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刘恒。
刘恒接过来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又还给了李树衡,嘴里说道:“就找这样写两份,然后用印。”
李树衡誊抄了一份。
最后两份并排摆在桌上。
桌子上摆有一个木盒,李树衡从里面拿出军政司的印章,放在嘴边哈一口气,转而盖在了白纸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