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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地渊

气、身、神的变化走过,卫鸿只觉恍若新生,轻易就能打死先前的自己!

他纵开神意,任凭体内的元气应和着天地的呼唤。

薄薄白雾腾起,旋即聚拢成浓云,承托在卫鸿脚下。

卫鸿跺跺脚,感知着浓云与外貌不符的坚实,蓦地生出畅快之感。

“开脉第二重境地唤作举云飞霞,便是这般滋味啊。不依赖于法器,就可自发生出云雾,比之清风又要进一步。前者缥缈,后者稳当,都是极好!”

云雾托生,光凭水汽还不够,需要细密微粒作为核心承载,如此才可生出。

就如天地中的云雾,以尘埃为凝结核,生出细密水珠或冰晶。

而卫鸿这等以灵气生出的浓云,却是以浊气为核,清气作依附,一切都是那样自然而然。

不过,与自然中的云雾不同,道人足下云霞细密厚重,却可载人上天,又多了几分神妙。

往日卫鸿腾云,还需仰仗碧落黄泉幡,仅是就是彻彻底底的靠自己了。

随着境界的擢升,道人正一步步攥取天地自然中的权柄,以人身凌驾于万物万灵之上!

卫鸿心念异动,清气流转变化,显出炎阳炽烈的一面。

霎时间,白云之上镀了一层金红霞光。

如火烧,似日落,层层渲染过渡,美不胜收!

他挥动符牌撤去封禁,意气风发地驾云而出,正要在天地间肆意纵横一回,

“咦,熊长老,您怎么还在这儿?”

方才出了洞府,离地飞起三丈,卫鸿余光便瞥见了熊州道人。

哪怕不用余光,他更为敏锐而茁壮的神意也能感受到这位蜕凡道人汹涌强横的气机。

熊州散去真炁,收了推算虚窍的法诀。

他看了眼卫鸿,面无表情揉揉眼睛。

再看,还是这年轻道人。

“你......开脉二重了?”

熊州的声音中透着些五味杂陈,但总算也没丢份。

怎么说他也个蜕凡道人,屡次大惊小怪多不好!

“确是如此,多谢长老在此护法,守正不胜感激!”

卫鸿略略一想,见此地无有旁人,便猜出了熊州的心思。

“嗯,你这破境速度,与我想得也不差几日,倒有老夫年轻时候几分风采。”

“既已完事,那本座便先行一步。若再有他事,你只管来寻我便是。”

熊州云淡风轻,轻轻点评了一句,而后便匆匆告别,纵起遁光洞破长空。

看着这位帮了他不少的上境道人来去匆匆,卫鸿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散去云霞,以清风托体,往雅舍飞去。

即便只驱动清风,卫鸿的行路速度也比先前快出不少。

破境带来的跃升,是全方位的。

这段时日的收获,大概也需要十余日来消化消化。

“抵至开脉二重,《三阳命书》中自带的三术又可各自生发出新的变化,连《通明剑观》都可衍生出不同,还有待探索。”

卫鸿沉思着远行,准备将道行的增长转换为实际斗法之能的增长。

道术在造设之时,就有考虑让不同境界的道人来运使。

如有些道术,在涤身、开脉皆是可用,那就要将内气、清浊灵气的不同纳入筹谋之中。

而自成体系横跨数境的道术,更是将承接做的极好。

譬如《九龙炎阳罩》这门道术。

纯以清灵气施展,不损其焰光之炽盛,在炼杀道人方面变化不大。

然而,在封锁禁锢这重效用上,有无三阳浊气的参与,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当年李弥天以龟壳撞开炎阳罩,麻衣老道借长青树种之灵韵撑开缝隙,虽然彼辈称不上来去自如,毕竟所花代价甚大,但他们终是破开了卫鸿那是不成熟的道术。

有三阳浊气作屋舍之栋梁,必不会让此等情形再现!

不止如此,丙火焰袍、瞳中焰等道术也有很多进步余地,需要一点点探索。

卫鸿回到屋舍中,计划好了炼法与修行的次序,而后开始紧张而忙碌的修持。

他这一回,总要先把所得给消化干净。

小小的蝴蝶振翅,引动了他处变化。

......

浅层地渊。

浊流横溢,怪石嶙峋,散发着荧光的苔藓攀爬在地上,偶有小虫爬过啃食着攀附在石隙中的苔藓,以行饱腹之事。

柔软的蝾螈从阴暗角落爬出,拖着黏液留下一道湿痕。

啪叽,它吞吃了小虫。

小虫的两只细长腿足还挂在这剔透蝾螈的嘴边,一弹一弹的,做着无力的挣扎,随着小兽脖子一仰,虫儿便再也掀不起波澜。

蝾螈爬啊爬,忽然撞到一根大柱上。

大柱往上延伸,正是一位高大的修道人。

夏翼抬腿轻踹,将蝾螈踢入奔流不息的浊流之中。

随着扑通一声,这渺小的生灵命运被轻易席卷,走向了未知方向。

“荀师兄,我等还要在此等待吗?心意门的计道人究竟靠谱不靠谱,说好的能引那卫守正来地渊,怎么等来等去都没个消息。”

他不敢斥责荀永的选择,只好去抱怨下宗的暗谍门人。

“急什么?我都在这里安然等待,你的时间莫不是比我还宝贵些?!”

通透之处忽而有光折射,原本空无一人的所在兀地显出一道人影。

这人影腰间别着一只镶银胫骨号,正是荀永。

他担负着任务,并没有想象中那般从容。

十五个月,这是上宗定下的考核期限,如若逾期。

那就等待着淘汰出局吧!

卫鸿在太华山中安居,这几人托了暗谍的关系到地渊中从容布置,本是势在必得。

没曾想这猎物竟是频频变动时限,说什么修行有所突破,简直像是闹了鬼了!

荀永有时候真在怀疑着是不是老天在戏耍于他,好不容易运气好一次,怎么反而像是引他上钩的鱼饵。

晃晃悠悠就是不显露真身。

他甚至是怀疑,这位道人是不是有什么趋吉避凶的符器或是道法,不然怎地久久不至!

然而,他心中的忧虑不可与外人言。

“再等三月,三个月人还不至,我等就去另寻他路!”

荀永有些发狠,准备向着散修道人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