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笑得眉眼弯弯。
“我可是一大妈那名师教出来的！”
“怎么收不得徒弟？”
姜岐忍着笑：“你们等等，我上楼去一下。”
“吱溜”一声，窜回二楼卧室。
等到再出来的时候。
姜岐手里多了件歪七八扭，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的小毛衣。
娄晓娥一看，登时羞红了脸。
“小七！这件衣裳你藏在哪里的？”
“我怎么没看见？”
姜岐举着小毛衣对冯丹与宫素素笑道：“你们俩個就跟着晓娥学吧！”
“保证一学一个不吱声！”
冯丹与宫素素看了大发一笑。
“哈哈哈哈哈！”
娄晓娥恼羞成怒！
“小七，快将衣裳还给我！”
姜岐举着小毛衣直乐。
“偏不，明儿早上还给蘑菇蛋看看！”
“这可是他娘亲手织的毛衣！”
冯丹笑得倒在宫素素身上。
“傻扑棱蛾子，得亏你好意思说会织毛衣！”
“就这？”
宫素素也笑个不住，将手里的四根毛衣针一扔。
“不学了！不学了！”
“到时候也织成这样，我丢不起那人！”
娄晓娥愤愤不平的抢回姜岐手里的小毛衣。
“都怪你！拿这个出来做什么？”
“我好端端的两个徒弟没了！”
姜岐横七竖八倒在沙发直乐。
“原本就不要你们亲自做！”
“香江这么多商场是干嘛的？”
“不会去买？”
娄晓娥笑道：“这俩位二妈妈，三妈妈自己说的嘛！”
“自己做的暖和！”
姜岐捂着额头笑道：“心倒是好心，就只找错了师父！”
说着扬声唤道：“陈妈，陈妈！”
陈妈连忙进来问道：“姑爷，叫我做什么？”
这满屋子里的佣人，就她一个人没改口。
姜岐也不去纠正，陪嫁大管家嘛，总要特殊些。
笑道：“咱们俩家的女佣里，谁做手工最厉害？”
“织毛衣，做衣服什么的。”
陈妈想了想笑道：“老爷那边的蒋妈，她手最巧。”
姜岐道：“听见了吗？”
“实在想学，叫蒋妈过来教教。”
冯丹看着娄晓娥打趣道：“傻扑棱蛾子，你的徒弟飞了！”
娄晓娥朝冯丹皱皱鼻子。
“睡觉！睡觉！”
“不理你了！”
姜岐上楼陪着她休息，等娄晓娥睡熟了，再去东楼耕田不提。
一夜无话。
次日姜岐从东楼出来不久，正看着报纸上的消息。
此时的高卢鸡正处在五月风暴中。
这一点，让姜岐看着都有些迷糊……
不愧是自游，皿主，浪漫，热情的高卢鸡……
姜岐看着报纸上打了鸡血一般的高卢鸡人民，正在好笑。
叶清灵款款从二楼娄晓娥卧室中出来。
问道：“师弟，你笑什么？”
姜岐乐道：“师姐早，我看报纸呢。”
叶清灵下楼，坐在姜岐对面，微微皱眉。
“师弟，昨天在娄家有什么事吗？”
姜岐道：“没什么事啊。”
“对了，大嫂联系上了约翰牛那边的波顿。”
“他平安无事。”
叶清灵眉头皱得更紧，问道：“既然平安无事，师弟为什么又要杀人？”
姜岐满头雾水。
“杀人？”
“我最近没打算杀人啊……”
叶清灵问道：“小橙子跟素素师姐呢？”
姜岐道：“都还没起来，我昨晚睡在东楼。”
叶清灵看看手表，道：“我等她们起来再回去。”
姜岐问道：“师姐，别卖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清灵道：“我看看人才知道。”
正说着，宫素素从西楼过来。
问道：“清灵师妹是在等我？”
转身唤道：“陈妈，让厨房准备早餐送师父那边去。”
叶清灵看看宫素素，恍然大悟。
转头对姜岐压低声音道：“师弟，拿把香江条子这边的手枪给素素师姐。”
“高卢鸡那些里昂人，是为玫瑰花的事来的。”
姜岐脸色微凝。
“素素师姐会出事？”
叶清灵低声道：“防身而已，你不是会杀人么，这就是了。”
姜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香江条子的制式手枪。
对安排完陈妈做事的宫素素道：“师姐，这个你拿着。”
“子弹装好了。”
宫素素满头问号。
“我要这个做什么？”
姜岐道：“防身啊，你又不会用银针或者牛毛细针。”
宫素素接过手枪匣子，随身别在腰间皮带上。
撇撇嘴。
“硬邦邦的，挂着不舒服。”
叶清灵提醒道：“素素师姐，这些天出门带上小唐小武他们。”
“要是小七没事，就让小七陪你出去。”
宫素素挠挠头发，愈加不明白。
“我不怎么出门啊。”
“小橙子出去谈生意的时候，都有小唐他们几个。”
“没听说她要带我去镇场子啊。”
姜岐不愿意宫素素担心。
笑道：“我这几天没事，正好可以陪你。”
“不管去哪里都陪着可好？”
宫素素顿时笑靥如花，整间屋子都恍惚亮了亮。
叶清灵见佣人们端了早餐去吴九狮那边。
道：“走了，去那边跟师父用早餐。”
此后数日，宫素素平安无恙。
姜岐每天都会在武馆附近转悠转悠。
来自高卢鸡的那群人并没有出现在油麻地。
姜岐还以为是叶清灵今次卜算不灵。
打趣道：“师姐，你这回没算准啊！”
“素素平安的很。”
叶清灵道：“不是我没算准，是能卜算的时间跨度更长了。”
“师弟怎么还不解决那些人？”
姜岐问道：“师姐，如今还一点迹象都没有，就去杀人？”
叶清灵顺手在姜岐额头上敲了敲。
“你还打算出事以后再去？”
姜岐忙道：“没有，没有！”
“我今晚就去！”
“顺便将那群意呆狼干掉可好？”
叶清灵忽然一笑。
“让他们火拼，咱们去捡便宜！”
顺手做了个敲木鱼的姿势：“南无阿弥陀佛，功德无量！”
姜岐脑子晕了晕。
急忙道：“师姐，咱们做个道士道姑也就算了……”
“这秃驴是万万做不得的……”
叶清灵瞅了他一眼。
“还不快去想个辄儿让他们火拼！”
姜岐回手一抹，硅胶面具又戴在了脸上。
这会他戴的是长西方人的面具，深目钩鼻，连金发都有。
“师姐，看看我像不像意呆狼黑手。”
姜岐嘿嘿一笑。
“我学了两句意呆狼的骂人话，够了！”
高卢鸡跟意呆狼打从查理曼帝国分出来后，就一直不对付。
只消一点由头就能干起来，让他们火拼半点不难。
叶清灵道：“我的面具呢？”
姜岐问道：“师姐，你现在跟我去？”
叶清灵手指又痒痒了起来，恨不得在姜岐大脑门上敲敲！
“当然是晚上一起去！”
姜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西方人面孔的硅胶面具给叶清灵。
晚间，两人又找借口留在九狮武馆。
等到三更半夜时分，姜岐开着车去先去意呆狼所在住处。
先悄无声息干掉两个意呆狼的守卫。
拿了武器，换上衣裳，大摇大摆去高卢鸡住的酒店。
姜岐一脚踹开房门，骂道：“Checazzone!”
“Vaffanculo！”
这两句话，一句是蠢货的意思。
另一句等同法克鱿。
姜岐从某华手机里的翻译软件里学来的……
说着抬手干翻两个高卢鸡，转身就跑。
叶清灵也是一枪干翻一个高卢鸡，跟着姜岐拔腿就跑！
房间里的里昂人顿时炸开了锅！
骂骂咧咧地冲了出来：“这群意呆狼蠢猪！”
“居然敢打上门！”
姜岐与叶清灵引着那群高卢鸡里昂佬，一路跑去意呆狼黑手驻地。
轻声道：“师姐，别杀光，得留下两个意呆狼黑手做活口见证。”
叶清灵比了个“ＯＫ”的手势。
等到高卢鸡里昂佬冲进意呆狼黑手驻地后，两人纵身跃上大树。
瞬间藏得严严实实。
高卢鸡里昂佬与意呆狼黑手，当场交上了火。
“砰砰砰！”
密集枪声响起！
其中当然不乏姜岐与叶清灵放的黑枪。
等到意呆狼死的只剩两人，高卢鸡那边全军覆没的时候。
两人从大树上飘然而去。
至于驻地剩余里的两个意呆狼黑手怎么指天叫骂，姜岐跟叶清灵才不会理会。
回到九狮武馆，两人将意呆狼黑手的衣服脱了。
叶清灵问道：“烧掉？”
姜岐满脸坏笑。
“不烧，万一以后还有用呢！”
“连这两把枪都留下。”
意呆狼黑手脑门上还扣着叶清灵那两票的大黑锅……
姜岐可舍不得让他们一次性死光光……
次日，非但香江堂口这边得到了消息。
连远在欧罗巴洲的高卢鸡与意呆狼黑手都得到了消息……
此时战火完全转移……
高卢鸡里昂佬与意呆狼斗的不可开交……
就连金发碧眼倒霉鬼弗兰克的父亲，都倒在一场火拼里……
两边乱成了一锅粥……
至于留在香江的两个意呆狼黑手活口，被香江条子严密看管了起来……
姜岐才不会理会遥远欧罗巴洲的动荡。
他正在明德国际医院的产房门口。
等待娄晓娥分娩。
今日已是五月初四，明日５月３１日，正是端午。
产房外，不但娄一啸谭岚青夫妇在。
叶清灵，冯丹，宫素素，吴九狮，也一个不少。
娄晓娥晚上九点多发作。
送来明德国际医院。
刚刚午夜十二点，伴随嘹亮哭声，娄晓娥顺利生下一个男婴。
姜岐哈哈大笑。
“端午生的，以后小名就叫端午！”
吴九狮反手拍了他一眼。
“小混球，你会不会取名字？”
他是老派人，总觉得端午是九毒日之首，恶月恶日。
巴不得能避开端午这日子。
姜岐还偏要给这孩子取名端午。
自然恨得他牙根直痒痒！
就连娄一啸也瞪了姜岐一眼，他也是四九城的人，自然知道这些个规矩。
急忙道：“小七闭嘴！”
“等晓娥出来，这孩子小名让她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