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开声一喝，其余学徒纷纷往楼下医馆窜去。
突破暗劲而已。
吴九狮与宫素素两大化劲高手当然不用回避。
唐诚与武力也站在场外，看两人突破。
姜岐伸手在一人肩膀上拍了一下。
低声笑道：“小唐，小武，恭喜你们两个又有师弟了！”
唐诚与武力齐声道：“师祖爷，师叔，同喜，同喜！”
武场中，宫素素还在指点两人对战。
一柄劈挂刀，一条疯魔棍，越斗越急！
两人气息攀到顶点的时候，双双突破到暗劲！
吴九狮当先哈哈大笑！
“素素，恭喜你又得两个徒弟！”
那两人又不傻，同时双膝跪地。
“拜见师祖爷，拜见师父，拜见师叔！”
“拜见两位师兄！”
唐诚跟武力上前扶起两人。
宫素素笑道：“刚刚突破，下去问师姑要枚丸药。”
“回家巩固境界。”
两人道：“是！师父！”
他们两人下楼，其余学徒纷纷上前道喜。
姜岐问道：“素素师姐，这两個叫什么名字？”
“今年都是多大年纪？”
宫素素道：“戴同，今年二十五。”
“另一个小些，今年二十岁，叫高兴。”
姜岐哈哈一笑：“高兴？这名字真不错。”
“脸圆圆的，长得就挺高兴！”
“都不是堂口中人吧？”
唐诚道：“师父，戴同是和记合图的四九仔。”
“高兴不是。”
姜岐道：“嚯！居然是你们和记三十六路的鼻祖中人啊！”
“不过二十五了，怎么还是四九仔，连草鞋都爬不上去？”
按照道理，三年就能开始升底……
唐诚摇摇头：“师父，您不知道，戴同混的不怎么样……”
“既然现在是我师弟，以后看看让他转去和记胜和……”
“让他跟着我也成。”
他如今是红棍，大底，身边能收小弟。
姜岐对堂口中事不太留意，随口道：“还是跟你一样的要求，明白？”
唐诚连连点头。
“是，师叔。”
此时。
学徒们都回到二楼，先跟吴九狮等人依次道了喜，继续练拳。
已经有四个师兄了，这些学徒都有些眼热。
入室弟子跟学徒自然不一样。
正月初一去给吴九狮拜年，唐诚武力都能坐下吃素馅饺子……
他们可不能……
………………
晚间，姜岐等人回到院子里的时候。
娄晓娥急忙拉着姜岐问道：“小七，让小唐办的事，办的怎么样？”
“需不需要我去找何家二太？”
过了元宵，她开始忙了起来。
有些街区已在着手改建开发。
上午正好带着冯丹出去办事。
姜岐先在扑过来的两个孩子头上摸摸。
一人手里塞根大骨头棒子，打发去喂狗。
这才对娄晓娥笑道：“小唐安排好了会来给你汇报。”
“这点小事不用去麻烦何家二太。”
说着在娄晓娥鼻子上轻轻一点。
“以后你不用可着小唐一个人的羊毛薅了。”
“今天又突破了两个。”
“一个叫戴同，一个叫高兴。”
娄晓娥仰着脸想了想。
“戴同不认得。”
“高兴是不是脸圆圆的，看着就喜庆的那个？”
宫素素噗嗤一笑。
“晓娥不错啊，你居然记得高兴？”
娄晓娥笑嘻嘻地道：“小唐带他出去跟过我办事。”
“这孩子不错，挺有眼力劲的。”
吴九狮道：“高兴是不错，不过他有个烂赌鬼老爸。”
“坑得这孩子要打三份工才能来武馆练拳。”
“有回那烂赌鬼还跑来武馆，被素素一脚踢了出去。”
宫素素接着道：“所有学徒里，高兴跟武力一样，都是靠着勤学苦练才突破。”
姜岐道：“那就按照跟武力的规矩一样。”
“四条红杉鱼一个月的薪水。”
娄晓娥笑道：“武力薪水过了元旦就涨了。”
“你这当师叔的还不知道呢！”
吴九狮道：“小唐经常跑来跑去，倒是小武在武馆里的时候多。”
“我让素素涨了他五十块一个月。”
姜岐急忙道：“师父，师姐，你们做主就好，不用问我。”
宫素素歪着头乐道：“那薪水给多少啊？”
姜岐斩钉截铁：“你做主！”
宫素素道：“还是四条红杉鱼，等明年再涨。”
“何况还有个烂赌鬼老豆。”
叶清灵静静地道：“那个烂赌鬼耽搁不了高兴几年。”
姜岐道：“师姐，你又看见了？”
叶清灵点点头。
“嗯。看见了。”
蘑菇蛋跟小小喂了狗，笑嘻嘻地道：“爸爸，师父，您是不是忘了件事？”
姜岐从兜里“掏”出傻柱跟冉秋叶的人偶，交给小小。
“喏，师父怎么可能忘记？”
小小大喜！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姜岐摸着他小脑袋瓜子笑道：“你爸爸跟妹妹再过几天就要过来了。”
“开心不开心？”
今天已是正月廿四，还有三四天，傻柱就要带着猫猫上绿皮火车了……
………………
四九城的傻柱却在发愁。
他不知道这去粤省广府的介绍信怎么开出来……
第一工人食堂要上班……
马华炒菜的水平当然比他不上……
上回傻柱离开了几天，招得厂里工友怨声载道……
大锅菜很考验厨艺……
傻柱没法子，只好趁着赵师傅还没下班，悄悄跑去请教。
压低声音道：“赵厂长，这二月初二龙抬头，小七就要结婚了……”
“我不知道介绍信能不能开出来……”
赵师傅当然早已经知道姜岐的婚期。
轻声道：“傻柱，你去找找冯丹的四哥……”
“他可能能够弄出来……”
“老聂他二哥比老聂死板的多，他未必会同意……”
如今是行伍接管红星轧钢厂。
聂二伯现任委会主任。
傻柱想去香江参加姜岐婚礼，魏厂长，聂副厂长，赵师傅都说了不算……
傻柱一拍额头，压低声音道：“谢谢赵厂长，我这就去试试。”
赵师傅轻声道：“记得拿到介绍信后去豆角胡同找我，我跟小七师母有点东西送他。”
傻柱点点头。
“好。”
随后，傻柱又在下班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到冯军。
冯军还隐隐约约记得这个黑大个子跟姜岐关系不错。
问道：“你是食堂里的那个傻柱？”
傻柱连连点头。
“是，是，是，冯四哥还记得我？”
冯军年纪比傻柱要大很多。
冯军笑了笑：“找我有什么事？”
傻柱将来意说了一遍。
冯军想起聂二伯那牛心古怪的性子也有些发怵。
但又是从四九城去香江参加自家妹妹婚礼的……
半晌才道：“傻柱，我尽量试试……”
“实在不成，你也别用什么劳什子介绍信了。”
“跟前两年似的，扒绿皮火车过去吧！”
傻柱头皮都麻了……
不怪得说是亲兄弟呢，这冯军跟冯卫冯兵也差不多胆大包天。
只能含含糊糊地道：“我还得带上女儿过去……”
“扒火车过去不成啊……”
“再说了，去了宝安县也住不了招待所……”
“难道抱着女儿睡大马路……”
冯军认真想了想。
“傻柱，我明天就帮你问问。”
“大不了，咱们弄张原来你厂里的介绍信出去！”
“你自己写好，我去给你从聂二伯那边偷红戳戳！”
傻柱对这位冯四哥彻底无语……
这都什么破主意！
不过他自己的脑仁也不怎么大……
破主意总比毫无主意，坐以待毙强……
冯军低声一笑。
“大不了被聂二伯揍一顿，从小到大，又不是没挨过揍！”
傻柱也只好道：“就这么办！”
说着两人分道扬镳……
次日冯军跟聂二伯一说，果不其然聂二伯坚决不同意。
低声怒道：“小军，你给我添什么乱呢！”
“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新正里才受了接见，那是多么大的荣耀！”
“为个厨子让我徇私，亏你想得出来！”
冯军道：“二伯，傻柱是小七异母异父的亲兄弟。”
“小七可是帮过您家不少帮……”
“您就连张介绍信也不开？”
聂二伯忽然想起姜岐对聂家种种帮助……
从手搓精密零件，到提前示警自家老幺布置，到《赤脚医生手册》，再到去西苑送药送信……
等等，等等……
认真想了想，聂二伯才道：“不开，不开！”
“我还有事，出去开会了！”
说着转身就走！
临走前却没忘记将抽屉轻轻拉开一条缝隙。
聂二伯装作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冯军却是龇牙一笑。
悄悄取出一张空白介绍信，盖上红戳戳！
嘿嘿，他就知道聂二伯虽然牛心古怪，却不是完全不近人情！
冯军揣着空白信去找傻柱。
“快拿着，你找个正当理由，想怎么填就怎么填！”
傻柱接过空白介绍信，连连拱手：“多谢冯四哥！”
他可不知道这空白介绍信该怎么填……
还得回家问冉秋叶……
冯军底声道：“傻柱，我有结婚礼物要送给丹丹跟小七……”
“你行李多不多？”
傻柱比划比划。
“我行李不多。”
“背包这么大，能装下我就带上。”
这年头的绿皮火车站，可没有姜岐前世那么严密的监控……
冯军道：“晚上去我家找莪。”
说着报了个地址，傻柱连连点头。
等傻柱安排好四九城里的是，已经是农历正月廿八。
这天一大早，傻柱抱着猫猫，踏上前去粤省广府的绿皮火车……
正月有廿九。
等他到宝安县的时候，正好是二月初一……
……………………
此时的娄家别墅，吴九狮院子，包括新房别墅。
早已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正月廿九那天，梁夫人与冯丹表哥就将冯丹的嫁妆送了过来。
梁社长走得是四九城规矩，三转一响，被褥水壶，大红双喜搪瓷脸盆。
小册子，像章，画像，更是红彤彤一片，一样不少。
姜岐有日子没见这些东西了。
顿觉亲切。
拿着大红双喜搪瓷脸盆笑道：“三舅母，这些东西在香江可不好找。”
梁夫人悄悄地道：“小七啊，实不相瞒，这是从上水那边过来的……”
上水私货最多，哪怕在今年这样的环境下，依旧有些冒险……
姜岐哈哈大笑。
冯丹笑嘻嘻地道：“谢谢舅母，谢谢表哥！”
去上水接私货的人，当然是表哥……
吴九狮让姜岐给宫素素的准备嫁妆自然又不一样。
姜岐可没想过还要什么三转一响。
留声机，女式手表是有的。
缝纫机跟自行车却没有，另外便是雪柜与电视机。
至于被褥水壶脸盆这些，也是香江这边的花色风格。
原本要给宫素素与冯丹一人买辆小汽车。
两人却都不肯要……
等到娄晓娥这边，姜岐严令禁止娄晓娥的嫁妆太过出格。
免得宫素素与冯丹的脸上不好看。
主要还是冯丹，若是她的嫁妆由姜岐来办，那就没什么了。
娄一啸与谭岚青陪嫁娄晓娥多少，他自然有办法备上差不多的两份……
但是梁社长坚持要走四九城结婚的规矩，姜岐自然不好违拗……
毕竟娘亲舅大……
冯父冯母不在香江，冯丹的血脉之亲，就是老娘舅与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