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着蘑菇蛋抱着猫猫，跟小小去看两只大狗啃骨头。
挠着头发，笑的更傻了。
他可不想被宝贝闺女恨一辈子。
吴九狮问道：“小七，我给猫猫的见面礼，你准备好了没有？”
他也是个甩手掌柜，生活起居，吃穿用度，都有娄晓娥照看。
武馆收上来的学费，要么转手就给娄晓娥，要么就给宫素素当武馆日常开销。
姜岐笑着问道：“师父，您想送什么？”
吴九狮道：“你岳父岳母送的什么见面礼？”
姜岐笑道：“猫猫现在身上戴着的不是？一整套女娃娃戴的赤金首饰。”
吴九狮大手一挥。
“给我也整套赤金首饰，要比你岳父送的还重还大还好！”
他是从建国战争过来的人，原本就对娄一啸那身份不感冒。
在经过犁家那破事之后，愈加不喜欢。
姜岐哈哈大笑：“好！我明天就去金店！”
傻柱额头上的汗都要下来了。
一套他都担心带不回四九城，再来一套？
“吴师父，别……”
“这个我还不知道怎么带回去……”
“那边可不成……”
拆墙砸屋，掘地三尺的事，都不是没有……
姜岐原先送小小跟猫猫的新生礼，他都担心藏不住，让姜岐拿走收好的。
不过还好，前两年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并没被霍霍。
刘光福，闫解放，闫解矿等人才在院里有点苗头，就被姜岐几個大比兜抽了回去。
姜岐笑道：“柱子哥，我继续帮猫猫收着就好。”
“送总是要送的。”
“以后当做传家宝，传给猫猫的孩子。”
娄晓娥噗嗤一笑。
“小七啊，猫猫还是孩子，就想这么远？”
叶清灵过去在蘑菇蛋与猫猫头上摸摸。
回头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师弟说的没错，想远些好……”
“反正傻柱你只管收了就是。”
姜岐看看叶清灵的动作，心念微动。
这神神叨叨的师姐，难道在暗示什么？
傻柱见连叶清灵都这么说，不再推辞。
姜岐看着叶清灵问道：“师姐，帮着算个日子啊，什么时候去排期注册好？”
叶清灵诧异道：“排期注册算什么日子？”
“你随时带着她们去就好。”
“等正式婚礼的日子再看不迟。”
姜岐笑道：“那就看婚礼的日子。”
“早些定下来。”
叶清灵道：“晚上我算算。”
再说了几句话，看看天色渐黑。
姜岐道：“师父，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过去做饭送来。”
“柱子哥，带小小跟猫猫一起过去。”
傻柱牵起小小，抱上猫猫。
轻轻呼了口气。
“今儿总算不要听二大爷的大嗓门子了……”
“世界都清静了……”
他着实是服了刘海中，拄着根拐杖还斗志昂扬。
一句话提醒了姜岐。
忙道：“师姐，有时间多配点腰疼的膏药……”
“如今腰疼的人有点多……”
叶清灵道：“行，其他常备药，我也再给你配些。”
“应该也不多了。”
姜岐嘿嘿直乐：“家里有个神医就是好！”
“行走的人形大药房！”
叶清灵懒得理他，拿出医书看书。
姜岐这才带娄晓娥傻柱等人回娄家别墅。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饭菜上了桌。
餐桌上。
娄晓娥问道：“小七，咱们新家你看见没有？”
“就在下面一点，白色的那栋。”
姜岐边吃边道：“看见了，漂亮的很，里面装修都好了？”
“怎么这么快？”
他还没那么作死敢说不喜欢哥特风……
怕娄晓娥不得变身人形暴龙……
娄晓娥道：“你跟师姐离开后，这边局势逐渐缓和。”
“失业的工人满大街都是，所以工程进度很快。”
去年的抗英抗暴风波，大批商人抛出手中工厂，产业，避祸他乡。
失业者众多。
定下图纸后，娄晓娥让唐诚找了支建筑队开工。
一路顺风顺水。
娄晓娥接着道：“内部装潢也早就好了，如今在通风透气。”
“家具这些，哪天咱们过去看看？”
姜岐给四个孩子，一人剥了一只虾。
笑道：“等周末丹丹过来，再一起去。”
“不然她要不中意又得来闹你。”
娄晓娥哼了一声。
“还不是你宠的！”
姜岐大叫冤枉：“没有！绝对没有！”
“我心尖尖上的人，只有你一个！”
蘑菇蛋给猫猫喂了口海胆蒸蛋，悄咪咪笑道：“小师妹，以后大了可别学我爸爸……”
“他啊，骗死人不赔命……”
姜岐登时老脸一红。
“蘑菇蛋，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娄晓娥笑得一口汤直接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好儿子，真乖！”
陈妈急忙上来收拾。
傻柱忍着笑道：“蘑菇蛋还没五岁呢，这鬼精鬼灵的样子，也不知道随谁……”
谭岚青笑得喘不过气。
“还有谁，难道不是小七？”
傻柱摇摇头：“不是，小七小时候可乖巧了，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
他说的是姜岐原身……
姜岐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急忙起身笑道：“差不多了，我过去给师父送饭。”
“柱子哥，过去喝两杯？”
“孩子们留这边陪爸爸妈妈玩会，等会晓娥带过去。”
傻柱跟着起身，笑道：“娄叔，谭姨，我们先去陪师父喝一杯。”
娄一啸道：“好，你们去吧。”
等姜岐带着傻柱走了后。
娄一啸叹道：“小七跟傻柱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感情比亲兄弟还好……”
“咱们家这俩……”
“唉……”
娄广业去年为了银行贷款焦头烂额。
娄承业没帮上忙，让娄广业心中埋怨已久……
两兄弟别说心不和了，就连面上都不怎么和得下去……
娄晓娥噗嗤一笑。
“用小七的话说，二哥就是五行欠打，命里缺揍！”
“揍上几顿就消停了！”
娄一啸啼笑皆非。
“这是什么话？”
“也是近三十岁的人了，虎子都上小学了，还怎么揍？”
娄虎幽怨的看了娄晓娥一眼。
这姑姑也要不得了……
哪里有撺掇爷爷揍爸爸的……
………………
吴九狮院子。
姜岐跟傻柱陪着吴九狮喝酒。
吴九狮问道：“傻柱，你这次过来住几天？”
傻柱道：“住上两三天就回去。”
“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猫猫。”
“不让清灵师姐看看，我实在放不下心……”
吴九狮转头看着叶清灵，问道：“清灵，猫猫的事解决了？”
叶清灵道：“师父放心，已经解决了。”
“那张符挂着别离身就成。”
吴九狮端着搪瓷酒缸子喝了一口。
道：“傻柱，一定要好好照看猫猫。”
“那孩子以后成就不会比小小差。”
傻柱连连点头：“您放心，我知道的。”
“清灵师姐说，满了三岁就送过来。”
吴九狮愈加开心。
乐呵呵地道：“好，好，好，孩子越多越好！”
他就喜欢儿孙绕膝的感觉。
姜岐道：“柱子哥，等师姐算定婚礼日子再回去。”
“也好安排时间过来。”
“等到时候我去梧桐山接你跳铁丝网。”
如今拿身份证跟回乡介绍书都过不来了……
要等到七十年代初，才再度松动了些……
然后便是七十年代末，再一轮逃来香江的风波……
没有姜岐，以傻柱这区区明劲的功夫是万万躲不开梧桐山探照灯跟大狼狗。
傻柱道：“好的。”
“可惜我修为不够，自己过不来……”
姜岐笑嘻嘻地道：“柱子哥，这几天我带你去海里学学游水得了。”
“下回你游过来！”
吴九狮倒转筷子在姜岐头上轻轻一敲：“小七，别胡扯！”
“海里风急浪大，不是闹着玩的！”
“你过去接接就好！”
姜岐揉揉额头，笑道：“开个玩笑嘛，师父又揍我！”
正喝酒说话，娄晓娥领着三个孩子走进来。
猫猫身上换了套小洋装。
戴着个小小的帽子，遮住短短的头发。
姜岐笑道：“我们的小公主回来了！”
“这是哪里来的小女娃娃衣裳？”
娄晓娥笑嘻嘻地道：“大嫂去年买了一大堆，从出生买到一两岁都有！”
“结果生了个小豹子！”
“全部留在这边没拿走，给猫猫穿刚刚好！”
傻柱看得直乐。
“这么一打扮，猫猫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像上回送小小上学的那些女娃娃！”
说起上学，蘑菇蛋悄悄退了一步……
娄晓娥低头看着蘑菇蛋，似笑非笑。
“知道害怕了？”
蘑菇蛋抱起猫猫，窜去吴九狮身边。
“师祖爷爷，小师妹好看吧！”
他机灵的很……
只有藏在吴九狮身边，娄晓娥才不会让宫素素揍他……
姜岐满脸诧异。
“蘑菇蛋这是怎么了？”
宫素素登时笑个不住。
娄晓娥道：“这小子在幼稚园里带着一群女娃娃男娃娃玩沙子！”
“好端端一片沙地被他们挖的遍布陷阱！”
“Ms.去抓他，一脚踩进陷阱，把足踝给崴了！”
“还是去咱们武馆治好的！”
那群男女娃娃都是各大校董家的宝贝……
幼稚园自然只能不了了之……
姜岐登时啼笑皆非。
“蘑菇蛋，谁又教你挖陷阱了！”
蘑菇蛋抱着猫猫藏在吴九狮身后，只露出半个小脑袋。
吴九狮乐呵呵地道：“我带着他跟小小去大帽山打猎，他就学会了！”
“嘿嘿，还学会了放绳套！”
“男娃娃嘛，皮些没事！”
“小小就是太斯文了些！”
姜岐小心翼翼问道：“师父，下夹子没教吧？”
沙子里挖陷阱，崴了脚好说……
要是连下夹子都学会了，万一在幼稚园乱放起来，那可不是崴崴脚那么简单……
吴九狮端着搪瓷酒缸子，得意洋洋大笑！
“教了，但是没给他们玩捕兽夹！”
姜岐头皮都麻了……
看了吴九狮半晌问道：“师父，那猎枪，盒子炮，手枪，步枪？”
“也教了？”
吴九狮将搪瓷酒缸子一放。
反手抱起蘑菇蛋跟猫猫就往门外窜！
“傻柱你自己喝啊！”
“我喝好了，带猫猫遛弯去！”
看吴九狮这样子，明显是连开枪都教了两个孩子……
姜岐哭笑不得看着吴九狮宛若大鸟一般抱着孩子飞走。
叹道：“晓娥，师姐，素素师姐，师父胡闹，你们也不说说？”
娄晓娥跟宫素素齐刷刷摊手。
“我们可不敢，要你去说！”
姜岐愁得直想薅头发。
这不靠谱的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