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正房廊下。
傻柱、冉秋叶、许大茂、闫解成、于莉一群人都还在纳凉。
见姜岐推着自行车回院。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今天下午院里发生的热闹。
等姜岐从傻柱等人嘴里听完这一大堆八卦后，无声地笑了笑。
他略微抬高了点音量，故意说给西厢房里躺着休息的秦淮茹听。
“这样分开也好，那个曹队长本来就非良人。”
“趁早看清楚那家暴男的真面目，及时止损也未尝不可。”
“反正秦姐还年轻。”
“以后擦亮眼睛再找一个就是了。”
“只不过少玩些心眼，毕竟谁都不是傻子……”
傻柱讪讪一笑，有冉秋叶在场又不好说什么。
只张了张嘴。
若不是当初他亲自看见秦淮茹跟李怀德滚在一起，还脸上带笑。
彻底斩断了他那份对白月光的痴迷。
只怕小七口中的那個傻子就是他自己……
西厢房里。
脸色渣黄的秦淮茹沉沉叹了口气。
两行眼泪涌了出来……
她的眼光也着实不好……
贾东旭不是个好玩意，这个姓曹的就更加过分……
以后想给棒梗小当小槐花三个孩子，再弄点肉菜油水打牙祭更难了……
至于贾张氏，她才懒得去管……
要不是那天贾张氏闹事。
她自己悄悄去工人医院，听医生的话打胎，顺便取下节育环，再怀一个……
曹队长怎么可能舍得打她……
贾张氏隔着玻璃窗道：“姜家小子，你可别乱出主意！”
“男人能有几个好东西？”
“棒梗不想有后头老子，这贱货压根嫁不了人！”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这天下哪里有这么美的事！”
姜岐龇牙一乐。
“贾大妈，这话您可说错了。”
“是我不是好人，还是柱子哥不是好人？”
“就算不算上大茂哥，人家解成哥总是好人吧！”
“自己打零工，还一个月拿五块钱给三大爷三大妈养老呢！”
贾张氏心中又是一刺。
秦淮茹早就不给她那三块钱的养老钱了……
在她眼里，外面正房廊下坐着乘凉的人，愈加没有一个好东西！
以姜岐这小坏种跟许大茂那马脸奸贼为最！
许大茂郁闷地看了姜岐一眼。
“小七，我怎么就不能算上好人了？”
于莉快言快语地道：“臭流牤，你若是个好人，老娘的于字就倒转写！”
许大茂忽然嘿嘿一笑。
“于字倒转写，那不就是个土字？”
“土莉！”
姜岐等人哈哈大笑。
“大茂哥，还不快跑！”
“于莉嫂子等会该冲进正房去拿菜刀了！”
许大茂倒是没跑，于莉如今肚子大了起来。
身手远远没有原来敏捷。
总不能挺着个大肚子还满院子追着他揍。
许大茂藏在廊柱后。
冲西厢房阴阳怪气地道：“贾大妈，您今天可是问那野汉子要了十张大黑十！”
“难道就自己独吞？一分钱也不分给秦淮茹？”
他到底是没敢再招惹于莉。
转头又挑衅起了贾张氏。
贾张氏冷笑地道：“老娘凭本事要的钱，凭什么给她？！”
“有本事躺炕上装死，就有本事自己去要钱！”
贾张氏心里有个疯狂的念头正在萌芽。
正想着以后要怎么操作……
若是能弄好了这事……
再也不怕以后会缺衣少食，也不用再啃杂和面窝头吃百家饭……
许大茂平生最爱干的就是损人不利己的事。
挑唆拨火的那叫一个利索。
冷言冷语地道：“若不是有秦淮茹挨打流产住院在先。”
“不是有三个孩子跟着去南下洼子胡同哭了一回在后。”
“您这一百块能要的这么顺当？”
闫解成凑趣问道：“大茂哥，那你觉得这十张大黑十怎么分？”
老闫家的优良传统，最听不得个钱字……
许大茂忍着笑道：“秦淮茹营养费误工费起码得五十，不多吧？”
“棒梗给个一张大黑十买文具！”
“小槐花也要给个五块买小红花戴！”
“小当么，再喝上两三块钱的代奶粉！”
姜岐见许大茂连小当都算上了。
笑得快要活不成了……
果然西厢房里的贾张氏瞬间暴怒！
“马脸孙贼，要不要再算上你一份！”
“偷摸着跟去南下洼子胡同看热闹的钱？！”
许大茂还没说话。
姜岐幽幽地叹了口气：“贾大妈，您可真没良心啊……”
“大茂哥跟着去南下洼子胡同，难道不是为了保护您？”
“您这是辜负了大茂哥一片心啊……”
这话一说，廊下纳凉的人哄堂大笑！
就连东厢房里正在喝茶的易中海，都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这小坏种，说的是什么屁话！
许大茂登时浑身寒毛一炸！
“小七，你可别坑我！”
他保护贾张氏个der啊……
明明就是去看热闹不嫌事大！
在中院廊下说笑一阵，姜岐自回耳房休息。
次日。
姜岐大清早从箭扣长城下来，跑去厂办大楼找赵师傅。
现在距离红星轧钢厂上班还早得很。
来上班的工友都不多，科员办事员这些小干部就更少了。
厂办大楼里很是清静，正好说话。
反正赵师傅一向上班来得早，他一定会在办公室。
“师父！”
“您吃早饭了吗？”
“我给您带了盒炒肝跟包子！”
说着从旧军绿书包里掏出饭盒跟包子。
赵师傅还真没吃早饭，笑着打开饭盒。
边吃边问：“又想做什么？”
“这么大清早就这么好心给我送早餐？”
姜岐问道：“师父，咱们这管后勤的副厂长什么时候选出来啊？”
赵师傅好笑地看着姜岐道：“臭小子，这副厂长的位置，你就别想了！”
“级别够不上，工龄也够不上！”
“等你这小猴崽子再大上个几岁，到三十郎当岁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见赵师傅误会了，姜岐捂着脑门直乐。
“师父，我要做这个厂长做什么？”
“我是想出趟远差……”
“没有主管领导签字批条子，我去行政部拿不到介绍信啊……”
叶清灵的修为已经压制了整整一个月。
再强行压制下去已是万万不行。
现在他都能偶尔感觉到叶清灵即将突破的气息……
姜岐原本想带着叶清灵去附近找个山头突破就好。
横竖太行山脉，燕山山脉都面积极大。
进入深山找个罕无人迹的地方，也就不怕被别人发现……
再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从禁苑出来的大内高手也消停了下来。
已经有日子没在四九城内发现他们的踪迹。
就算是军都山野长城也撤走了人。
只不过宫素素非要拉着师徒三人去鲁城崖子镇。
这可是要坐绿皮火车出省的，自然就必须要有介绍信……
赵师傅咬着包子问道：“你们蒋科长没给你采购单子？”
“拿采购单子直接去开啊！”
姜岐嘿嘿一笑：“今早还没去采购科，最近都没有出远门的采购任务……”
工作组下来那段时间，第一食堂二楼的包间都关了。
食材没动什么，自然不需要出去采购。
赵师傅喝完炒肝，皱眉问道：“没采购任务，你打算去哪里？”
姜岐道：“趁着晓娥回娘家坐月子，送师父师姐去鲁城崖子镇。”
“师姐要突破了，得找个安静的地方。”
“四九城里不方便。”
赵师傅想了想，才道：“臭小子，平时那么机灵，这下怎么就糊涂起来了？”
“不会去隔壁找老杨或是老聂给你签个字？”
“有他们签字批条子，行政那边怎么可能不给你开介绍信？”
“不过你最好还是去找蒋科长开张采购单子。”
“随便那边去买点什么，可别被人抓住把柄。”
满厂人都知道他是姜岐师父，总要避避嫌。
姜岐大喜：“谢谢师父指点！”
手脚麻利地将饭盒收拾好，一溜烟跑去了杨厂长办公室。
他怕不是也被娄晓娥传染了一孕傻三年……
这么简单的事居然都没想到……
杨厂长二话没说，给他批了条子。
姜岐去行政部拿了红星轧钢厂的介绍信。
回到采购科。
李出纳跟张会计两人都已经从厂办财务部回来了。
虽然没有查出什么事，两人经过一番折腾都瘦了些。
姜岐笑嘻嘻地打招呼：“李叔，张婶，今天这么早？”
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牡丹给李出纳，又塞给张会计一包红星奶粉。
“晓娥奶水足够，蘑菇蛋喝不完这么些奶粉。”
“张婶，带包回去给您孙子喝。”
张会计虽然工资不算低，孙子也是以母乳为主。
但是家中人口多，手头并不宽裕。
小孙子母乳不够的时候，要么就配上些代奶粉，要么就是磨的米糊糊。
这红星奶粉是军需品，哪里能喝得上。
张婶激动地道：“谢谢小七！”
这红星奶粉可算是帮了她的大忙了。
姜岐笑道：“张婶别客气，上回还没多谢您两位提醒呢！”
人情嘛，自然有来有往。
在大办公室里说了回话，姜岐敲开蒋科长办公室的门。
简单将来意说了。
蒋科长想了想才道：“小七啊，这个季节乳山那边生蚝最好，不过新鲜的是运不回来的……”
原先大采购科的时候，倒是有冰冻
“你采购些干货，牡蛎干，乳山海参，爬虾干等等。”
“这些是干货，也好保存。”
说着给姜岐开了采购单子，终于将采购手续圆上了。
姜岐朝蒋科长眨巴眨巴眼。
“蒋科长……”
“牡蛎可是能大助雄风的海货……”
“不如我给您……”
“行。”蒋主任也嘿嘿笑了起来，男人嘛，谁都懂。
姜岐拿着采购单子离开红星轧钢厂，再去街道办给吴九狮与叶清灵开介绍信。
王主任如今不在街道办，却是街道办的顶头上司。
谁会作死不给姜岐这个面子？
所以介绍信开的顺利无比。
谢办事员笑着对姜岐亲切地道：“小姜同志。”
“咱们主任虽然高升了，我们这些手下办事的人都还在。”
“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
姜岐笑呵呵地道：“一定，一定！”
王主任是光荣右迁，还是区里现管领导。
这些坐办公室的人可都是人精。
她留在南锣鼓巷的外甥，又怎么可不能不多加照顾？
人走茶凉的事，当然会有，却不是对王主任。
姜岐去火车站买了四张明天前往鲁城乳山的绿皮火车票。
欢天喜地骑着自行车回寿比胡同。
只是两张介绍信开好，绿皮车票也已经买好，叶清灵却是等不及了……
寿比胡同院中。
叶清灵跟宫素素两人同时手出如电，才堪堪将突破的气息压了下去……
姜岐才进院里，就感觉到叶清灵周身气息紊乱……
竟有几分吴九狮当初在北国之时的样子……
不由得吃了一惊！
连声问道：“师姐，难道连素素师姐的修为都压不去了么？”
宫素素如今可是化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