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的战歌,似乎觉醒了大伙儿残留的热血,大声附和着!
边唱边和身边的人碰杯,不管平时如何,面对家国情怀,依旧是少年!
很多人见证了京城三四十年的风雨,更经历了曾经的黑暗!
当年的他们或许不敢反抗,但哪个人心底没将脚盆鸡操好几遍?
又有哪个人没背着小鬼子吐唾沫?不敢反抗是因为家庭或者自身懦弱,不能说他们不爱!
三四十年里,城头变幻大王旗,当权者换了一茬又一茬,他们依旧为了生活奔波着!
哪怕随时都有可能性命不保,只要看到早上的太阳,依旧为了柴米油盐依旧忙碌着!
好不容不易熬到了现在,终于胜利了和平了,正要享受安生日子的时候,鹰酱又来了!
他们是愤怒的,恨不得撕碎那些曾经在他们耀武扬威的杂碎!
可惜,他们毕竟是普通老百姓,想报名杀敌的已经老了,又舍不得将儿子送到战场,只能将这所有的憋屈深埋心底!
此刻正房内那豪迈嘶吼的战歌将大家的感情彻底点燃,跟着大声歌唱,几乎所有人都眼含热泪,唱歌唱的脸红脖子粗!
或许这就是他们唯一表现热血的方式吧?毕竟今天之后还是要为活着努力奋斗!
战歌结束,热血宣泄了出去,从当年的挣扎中清醒了过来,相视一笑,生活还得继续!
主桌的客人要回去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还唱了,是该圆满的结束了!
对他们来说,参加婚礼是出于個人感情!
总的来说,本次婚礼,是‘成功’的婚礼,‘胜利’的婚礼!
何雨柱两口子将宾客送到门外,王主任两口子小声叮嘱秋月如何如何;
王大拿夫妇可不是叮嘱,是威胁,没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胆敢欺负秋月就打断腿云云,哪怕师娘都没站在何雨柱一边,他瞬间感觉没爱了!
看着远去的宾客,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何雨柱想拉着秋月的手,携手走进大门,可明显是他想多了!
秋月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率先快步走了,何雨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还是修炼不到家啊,得意就忘形,怎么就忘了这时代的特殊性脸呢!
相比大家的兴高采烈,有些人就不一定了,比如周劲,再比如聋老太和易中海!
牵扯周劲,还不是当时一时嘴快,惹出来的隐患!
此时的他,正得意的大吹特吹,有种天上地下他最牛的既视感!
突然,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让他的意气风发瞬间凝固!
他还以为这些人忘了呢,失去警惕了,却被这狗东西突然提起,为之奈何?
“我似乎记得有人说过,傻柱要是能娶蔡秋月,他怎么来着?”
周劲酒场上纵横无敌不算,牛逼更是吹的震天响!
这也没啥,毕竟男人嘛,可踏马说他的酒令烂,这能忍吗?
京城老爷们,还就是不服,输了就输了,他喝了就是,鄙视他的酒令相当于扇他一个大嘴巴子!
不扇回去,那还是爷们儿吗?
周劲刚开启意气风发模式,就被这道声音弄的瞬间安静下来,变成了鹌鹑!
可声音的主人明显没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继续说道:
“唔,我还真记得这事儿,有人可是当众说的哦,据说他要当众。。。;
我去,真恶心,有些人就是不挑食,可踏马恶心死爷了!
要不是有口茶水压压,我指定吐出来了!!”
李四还没说完,结果应该想起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反倒把自己恶心到了,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至于大院的妇女,已经开始打包,这也是老‘传统’了!
大家早就见怪不怪,说白了,主家只要端上来了,那基本和主家没关系了!
连吃不完的素菜,都会被打包带走,从来不带犹豫的!
哪怕泼妇贾张氏在位,也不敢不让打包,否则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大家轮大家到,他们家的时候就是这样,遇到别家肯定也是如此,这就是最开始打包,到后面变成了传统!
当然,厨房剩余的是主家的,不在打包范围之内!
她们可没时间参与男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眼里面,只剩下在桌面上的菜了!
男人在女人面前是最好面子的,不接受任何反驳!
周劲见妇女同志没过来,这句话确实是他说的,大老爷们儿也不扭捏!
“街坊邻居们内,当初是我周劲不对,失言了!
可谁知道还真如此呢?这也怪不了我吧?
要怪那也是怪傻柱,谁让他这么大本事的,是不是呀?哈哈。。。
当然,你们真让我落实,那只能对不住嘞,反正是不可能的!”
周劲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说了,那就要认!
既然被人提起,又如何?
吃肯定是不能吃的,爱咋咋滴,哈哈。。。
“哈哈。。。”
大伙儿被周劲你们爱说不说,反正他不吃的样子,成功的逗乐了!
大家也不在意,只不过看周劲吹得涂抹横飞的,故意恶心他而已!
还真让家人落实啊?周劲敢落实,他们不一定敢看,太恶心!
现在周劲的气势压下去了,自然懒得找茬!~
大家今天吃的满足,喝的痛快,此时此刻主打一个乐,不能让任何专美于前人存在就是,其他的不重要!
刘钱氏将打包的菜带回的时候,发现聋老太家的门哐哐响!
她也没在意,老聋子家的事看见了也当没看见,这是她一贯的做法!
他们桌子上的菜都是公平分开的,没了贾张氏这惹祸精,桌面和谐了不少,这菜明儿还能吃一两顿,美的很!
至于老聋子,懒得理会,也就易李氏将这老东西当个宝!!
“哐哐哐!”
刘钱氏不愿意了,还踏马没完没了了!
老东西,闲着没事儿,砸门玩呢?
“哐哐哐!”
“我说老太太,您能别砸门玩了吗?这刚吃完酒席,难道吃饱了,现在撑得慌?”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消停一会儿都不行!
待会儿还要去中院收拾呢,晚上就得恢复原状,没时间浪费!
要不然明儿男人都去上班了,岂不全她们的事儿了?
“刘海忠家的,你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老婆子跟你们没完!”
聋老太彻底怒了,刘海忠不邀请她吃酒席、刘光奇那个坏种锁门;
现在刘钱氏不开门也就罢了,还在那里炫耀酒席吃完了,这是戳她肺管子吗?
枉她准备多时,连最好的衣服都穿上了,打扮的前所未有的精神!
最后期待已久的酒席,根本就没她的份儿,这种感觉谁能体会?
这段时间,她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暗示了秦淮如好几次,一点反应对没有,只能作罢!
现好不容易有解馋的机会,就这么错过去了,她甘心吗?
“老太太,平时看您年龄大,让着你呐,您不能无事生非吧?
我们老刘家怎么着您了?你就要没完?
我告诉您,现在不是以前了,无中生有可不是没地方说理!
再者说了,惹恼了老娘,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刘钱氏站在自己门口大骂,要不是老东西年龄大了,有被骂死的风险,她非要火力全开!
骂人?她就没怕过谁,要不是还要点脸,四合院就没贾张氏的市场,更别说你这老东西了!
以前除了年龄投鼠忌器之外,还不想那个中年中山装男子!
现一年多了,那男子都没出现,聋老太还变成“资本家”,继续忍就怪了!
愤愤不平的刘钱氏,根本没发现老东西的门上挂着她家的大锁!
只要看见,她肯定很熟悉,因为她每天都在用!
“刘家的,自个儿过来瞧瞧,你们家刘光奇那个坏种,将老婆子锁到房间里,这叫无事生非?”
聋老太气坏了,想起这一茬,她就怒火喷张!
有多少年没受这样的窝囊气了?似乎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今天丢人丢大了,当众被拖走不说,还被锁到自个儿家里!
以前,这可是贾张氏的待遇,她也沦落至此了吗?
一项‘德高望重’的她,也会有这样的‘待遇’,这种心里落差,谁能体会?
“嗯?我家光齐锁门?不可能,老东西,别冤枉好人!”
刘钱氏怒了,这要是光天锁门,她还信!
要说光齐,打死她都不信,光齐最省心,根本不会恶作剧!
如果真做了,肯定有他的理由,嗯,肯定是这样!
想归想,看还是要看的,万一老东西瞎编乱造呢?
“哼,我一大把岁数,还能冤枉人不成?
刘光奇和闫解成两个小崽子,我不会放过他们俩!”
聋老太懒得理会这蠢货,正大光明的胡说八道,是她的作风吗?
刘钱氏见聋老太不似说谎,将信将疑了,因为她知道刘海忠安排两人和贾东旭协助维持秩序!
将信将疑间,走过去一看,好家伙,可不就是她家的锁嘛!
赶紧回家找到钥匙,将锁解开,老东西万一出事,还要出棺材板,亏不亏?
这孩子也是,宴席都结束了,怎么不给解开?晦气!
“老太太,给您打开了,劝你还是不要怪我家光齐,调查清楚再说!
我们家光齐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没有特殊原因不可能锁门!”
刘钱氏打开门,缓缓的说到,她笃定老东西想找麻烦,被光齐解放两人给关了!
紧接着惊讶于聋老太的‘盛装’,绸缎面料的罩衫,上面的盘扣几乎一样大;
裤子是‘的确良’裤子,崭新的布鞋,一次都没穿过!
好家伙,这身衣服,可是过年的时候才舍得穿出来的!
大院也就这位才有,其他人的衣服要么是棉布的,要么就是边角料,可没绸缎的!
“哼,我跟你说不着!”
聋老太撂下一句话,拄着拐杖,向中院走去,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刘钱氏好奇了,刚吃完酒席就打包,光齐两人根本没时间过来锁门!
男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抽烟侃大山呢,这么短的事件这位咋被锁在房子里的?
突然,她想到一种可能核心,难道根本没参加酒席?
好奇心促使下,她麻溜的跟上去了,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太明显了,连装都懒得装了!
吃饱喝足看大戏,这么美的事儿,能错过去了吗?
宾客走了,柱子的结婚,程序已经拉完,就剩下最后一步了!
那一步,谁也帮不上忙,可以说已经圆满结束,老东西闹事儿也不算啥,还增加一节目,不错,真不错!
想到这里,不再耽搁,生怕错过大戏,小跑着跟了上去!
此刻的中院,饭桌上的物件儿,已经撤掉了,连同桌子都擦干净了!
男人们坐在那里聊天,不时发出一阵爆笑和起哄的声音!
女人洗洗涮涮,咯咯的笑声,此起彼伏,好一派盛世景象!
文人墨客再次,或许会赋诗一首,记录者美好的瞬间!
可有人就不一样了,这一切是那么的讽刺,这融洽的一幕似乎和她没有点半关系!
聋老太的三魂六魄都要气出来了,这么多大活人,难道都没发现她缺席吗?
易中海见,慢慢掏出一根烟点上,并没吭气,更没站起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何雨柱的婚宴上,他算是看出来了,大家确实不在乎他了,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此次婚宴,如果真有不开心的人,想必就是他和聋老太了!
他不能发火,否则徒增笑料,还可能成为众人讨伐的对象,因为他吃饱喝足了!
不能干端碗吃饭,放碗砸锅的事,这会被人鄙视唾弃!
可聋老太没事儿,根本吃到喜宴不说,还有年龄的加持,处于不败之地!
“嘭!”
聋老太将拐杖,狠狠地砸在一个桌子上,场面安静下来!
紧接着又各聊各的,恢复原状,似乎都没看见,只有闫埠贵心疼的抽抽!
聋老太更生气了,难道看不出她震怒吗?
怎么就没人配合一下?哪怕有人问问原因也好啊!
说相声都有个捧哏的,到她这里,怎么有点独角戏的感觉?
“嘭!”
聋老太眼里狠色一闪而逝,又一次将拐杖砸在面前的桌子上!
这次大家停了下来,哪怕收拾场地的妇女都围了过来!
这老东西要干啥?找茬吗?大家伙儿正高兴的时候找茬?太扫兴了吧?怪不得遭人嫌弃!
“哎呦,我的老太太哦,您想用砸桌子,表示您的高兴,能不能换个玩?
别可着劲儿的拿我家的桌子撒气成不?我家可就这一张完全的桌子,这不是戳我心肝儿嘛!”
闫埠贵肉疼的摸了摸自家的桌面,可就这么一张桌子,要不是婚丧嫁娶,真舍不得拿出来,今天真是遭老罪了!
“哈哈。。。”
大伙儿看闫埠贵那心疼的样子,忍不住再次爆笑!
这老毕等也是个秒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聋老太揍杨瑞华了呢!
聋老太的怒气如波涛汹涌的海浪,那是一浪高过一浪,浪浪叠加!
这些人真看不出她很生气?还是说很久没出来走动的她,已经失去威严了?
底子被掀开,成分重新确定后,她沉寂了一段时间!
后来发现,这并没什么影响,踹踹不安的心总算稳了下来!
此刻的额她,将所有的思绪抛之脑后,敬小慎微减低存在感的心思,也没了!
她猛然发现。这样下去大院没人拿她当回事儿了!
这怎么成?她可是大院‘老祖宗’!
回想一年前的她,在大院站着,哪个敢坐着?跟她说话,哪个不是恭敬有加?
现在呢?砸了两次桌子,这些人该干啥还是干啥,她仿佛成了空气,这能忍吗?
“别笑了,很好笑吗?”
她脸上阴沉无比,用低沉的声音呵斥道!
可惜,过去的永远过去了,大家还是没停下来!
孙奎和张超兄弟俩,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闭嘴!”
聋老太身体颤抖摇晃,仿佛随时都会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唢呐响起的架势!
“哈哈。。。”
可惜,依旧没有任何用处,笑声不但没消失,反而更大了!
“好了,大家别笑了!”
聋老太无计可施的时候,何雨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
就那么轻声说了一句,笑声立马消失了,场面寂静无声!
易中海和聋老太眼神一缩,特别是聋老太,落差感太大了!
曾几何时她也能做到这样,可惜那是曾经了!
傻柱子已经成长到如今的地步了吗?轻声一句,比她砸桌子都好使。。。
“老太太,我今儿个结婚,您这又是砸桌子,又是呵斥大伙儿,怎么个意思?”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老东西,这是存心闹事儿!
本来看秋月有点焦躁不安,正在婚房和秋月逗乐子呢!
今天晚上,一个妙龄少女即将消失,妇人团队将会再次壮大!
此情此景之下,秋月踹踹不安是可以理解的!
跟女人相反三位是,男人是兴奋激动的!
毕竟这是人生最得意的一步,从此将会步入天堂的大门!
多少男人幻想过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幻想过与心中的女神共赴巫山,从此不负如来不负卿?
或许有人会反驳,何雨柱不会,因为他幻想过好几次和秋月探讨人生的美妙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