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看易李氏的架势是准备追问到底了!
如果自己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估计是过不了关了!
“占便宜当然不是好邻居,如果是邻居们自愿的就没办法了!
毕竟这样的事还是要看个人的,一個愿打一个愿挨也是没办法!
或许是大家看这邻居日子过的实在艰难,看不过去!
你一头蒜,我一根葱的帮助,那就是好邻居!
这就要看大家怎么去理解这个问题了,我说的对吗?易嫂子?”
闫埠贵来了个直接承认,然后用诡辩的方式,躲过易李氏的咄咄逼人,这让何雨柱始料未及!
“闫老师说的有道理,但大家被胁迫多一点,还是帮助多一点,或许只有大家自己知道了!”
“易嫂子,既然你提到这里,那我们就针对‘好邻居’一词好好探讨一下,正好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大家也能对‘好邻居’有个更加直观的看法,您说呢?”
闫埠贵怪异的看着易李氏,这是他的主场,他更是老师!
你一个大字不识的家庭妇女发难的时候,难道就没想想后果吗?
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易李氏突然接过话题的原因!
这是看他初一收了易中海的肉,最后易中海被何雨柱收拾,他没出头的报复吗?
“当然,闫老师,今晚您是老师,内容自然由你而定!”
易李氏心里咯噔一下,到底是文化人,反击来的如此之快吗?
她有点后悔,原本闫埠贵就是针对贾张氏而已,她冒失了!
“我们大院现在有一类人,他们犯过错误,依旧不知悔改,甚至接受劳动教育改造!
但到现在,依旧我行我素,我从他们身上,没看到任何悔改之心!
易嫂子,您说,这算不算好邻居?
我们大院齐心协力,只为争夺优秀四合院这个荣誉!
但有些人,就是频频犯错,成为劳改犯,这是好邻居吗?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进去改造回来后,继续闹事,让大家不得安宁,这算好邻居吗?”
何雨柱不得不伸出大拇指,文人都是小气的,最在乎自己的脸面!
这闫埠贵大小爷是个文人,被易李氏当众发难,能轻易放过才是怪事!
今晚就要看易李氏怎么回答了,这也能对易李氏有个更加直观的认识!
“不算!”
何雨柱神色凝重,没想到易李氏直截了当,很肯定的回答不算,并没有诡辩,貌似没听出闫埠贵映射易中海一样!
闫埠贵映射易中海反击易李氏的同时,贾张氏也被波及到,甚至反复伤害,搂草打兔子,谁都没放过!
但易李氏理所当然的回答才让何雨柱震惊,试问有几人能做到被别人笑话映射,还直截了当,很肯定的回答不算好邻居呢?
这样的人,哪怕后世都是凤毛麟角,更何况现在了!
现在名声很重要,名声臭了,甚至没人搭理你,更别说自己承认不算好邻居了!
闫埠贵神色一怔,他没想到易李氏直接肯定的回答,不知道的人以为这事和易中海没有直接关系!
他都要实行诡辩之术,易李氏的回答把他彻底整不会了,他根本无法继续为难下去!
难道他说这样的邻居是好邻居?肯定不能!
这样的人都是好邻居的话,那他岂不是睁着眼睛说胡话吗?
“闫老师,我能坐下了吗?”
“可以,可以!”
闫埠贵这才反应过来,易李氏的回答无懈可击,他也没办法继续下去!
这一回合,说不上谁胜谁败,严格说起来,他是输了的!
易中海本来就是劳教过的,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再一次被当众踢出来了而已!
以前大家顶多习惯了他的行为,现在直接定性了,他闫埠贵不是好邻居!
贾张氏在下面怒目圆睁,闫埠贵的话让她很受伤,她能不明白‘劳改犯’这三个字的杀伤力吗?当然明白,可她没办法!
第一:她需要扫盲结业证,这玩意儿恰好掌握在闫埠贵手里!
闫埠贵开始就说了,平时的表现也至关重要,她对这句话有独特的了解!
劳改农场,如果被管事评定为平时表现好,都能减少劳教时间,她在农场就很羡慕!
第二:如果现在她和闫埠贵再次冲突,扰乱扫盲课堂的错就在她身上!
‘劳改犯’这三个字提醒她,这事闹到街道办,街道办肯定不会站到她身边!
儿子贾东旭已经给她分析过了,她不得不承认,现在被闫埠贵拿捏了!
“大家还有问题吗?没问题,我给大家讲‘邻居’这两个字的笔画。。。,现在大家在地上练习,必须熟记于心!”
随后,参加扫盲的众人屁股离开凳子,蹲在地上开始练习笔画,何雨柱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怔,多少年没见到这种情况了?
他记得,前世上小学的时候,天气好的情况下,老师也会召集全班在土质操场上用一号电池的墨棒(自备)练习生字,没有墨棒的就用石头、竹扫把上折上一截子练习等等!
他家地处西北农村,当地生活条件困难,笔墨纸舍不得用于练习!
所以尽量用零成本的方式来练习写字,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一幕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闫埠贵盯着扫盲班的学生练习写字,今晚的话题却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掀起不一样的论调!
“三大爷说的没错,易中海和贾张氏经常惹事儿,他们似乎忘了自己是‘劳改犯’了!”
“也不能说劳改犯,是劳动教育,但易中海和贾张氏经常作妖,这倒是真的!”
“我看就是一个意思,劳教和劳改差不多!”
“好好好,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贾东旭听着邻居的议论,脸色铁青,这两人一个是他师父,一个是他母亲!
他感觉邻居直接向他脸上呼巴掌,不是一般的疼!
“三大爷也不是好东西,见天儿守大院门口!
像厂里的看门人,检查我们有无偷盗一样要看我们买回来的菜!”
“没错,这老小子看完后抓住一头蒜,一根葱,你还没法拒绝,关键是我好久没看到三大妈买菜了!”
“是啊,是啊!”
何雨柱好笑的看着这一幕,闫埠贵啊闫埠贵,你真是个人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真的好吗?
不过他也没在意邻居的讨论,因为这些人都是健忘的!
闫埠贵是小学老师,谁家的孩子不去小学?
大家都想给孩子们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你敢说,得罪闫埠贵,你的孩子不会受到不公正待遇吗?
加上这老小子是大院三大爷,大概率这些人会忍气吞声,背后议论是肯定的!
今晚的事肯定不会就这么平息了,茶余饭后讨论是肯定的!
他甚至怀疑易李氏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他们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了,那就拉闫埠贵下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以易中海的做法,易李氏不可能顾忌其他人,因为都是骨子里自私自利的‘鬼’!
这年代名声坏了,家里孩子说个媳妇都不好说,大院名声坏了,估计以后小伙子们娶媳妇就难了!
易李氏不会恶毒到让大家都当绝户吧?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何雨柱胡思乱想的时候,闫埠贵的扫盲课算是结束了,脸色都很不好看!
何雨柱摇头一笑回家了,一群‘牛鬼蛇神’,都好不到哪里去!
他需要仔细分析易李氏这个人,今晚看来这个人的心思更不单纯,或者说更恶毒才对!
别看平时照顾聋老太很尽心,那能做到照顾一个非亲非故老太太这么长时间,还能受到邻居好评,这个人就太可怕了,至少比易中海要可怕!
果然,能从战乱年代存活下来的人,哪怕底层群众也不简单!
这些人没有崇高的理想,没有远大的抱负,只为适应时代活下去!
只是这个适应下来,并活到现在,哪怕一般人都有不错的心智!
闫埠贵家
“老闫,今天易李氏怎么会突然跳出来给贾张氏开脱?她不是一个老好人吗?”
“哼,老好人?如果是老好人就好了!”
“这话儿怎么说的?你就不要和我打哑谜了,我知道你是文化人!”
“嘿,文化人,今晚差点就下不了台咯,我被这妇人弄的很难堪啊!”
“不就是说你占便宜嘛,傻柱就说过你好几次呢!”
“那不一样,今晚我本来想用好邻居来让贾张氏继续丢丑,让大家伙儿厌恶!
没想到这易李氏突然跳出来,目的,我还没想明白,但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是真的;
傻柱只是私下里调侃,易李氏是当众直接定性,这能一样吗?”
“老闫,要不咱别守门了行不?你的工钱能保证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了,咱不遭这份罪了!”
“那不行,我的工钱是不少,但也不能这么消耗,每年咱们能省出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今晚的事儿肯定能过去,手里有钱才是根本,谁知道时局怎么变化?
这京城从满清那会儿就没安定过,李自成也进过京城,可多久就被赶走了,未雨绸缪啊!”
“老闫,你的意思是说?”
“闭嘴,莪说啥了?我啥都没说,你个妇人可别胡说,我只是说未雨绸缪,家里有粮心不慌,家里有钱啥时候都有后路!
这事儿千万不能胡说,要不然我的工作不保都是轻的,知道了没?”
“知道了!”
闫埠贵也是无奈的摇头,嘴巴怎么就没把门呢!
这只是他心里的想法,可不敢随意说出去,要不然劳教的对象就是他了!
但心里有没有这个担心呢?肯定是有的,这么多年多少人进了北平?
李自成、袁世凯、张作霖、张勋、段祺瑞、小鬼子、傅作义等等!
数都数不过来,哪个人不是当年的风云人物?只有京城的建筑和他们这些底层人,才永恒不曾改变!
但他知道一条真理,那就是不管时局如何变化,只要手里有钱、家里有粮,那总归饿不着肚子!
他的钱也没存银行,就在家里一个特别保险的地方放着,兑换金圆券他是第一个去的,以后也是第一个,银行可能倒闭,家里可不会!
当然这些都是闫埠贵自己的算计,不可能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哪怕自己的媳妇都不能说!
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万一闲聊不小心说出去,那就祸事咯!
贾家
“妈,明天开始你安心上课,不要和三大爷起冲突了!”
贾东旭看着骂骂咧咧的贾张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闫埠贵为啥针对他们家?闫埠贵这人啥都可以,就是不能被人占便宜,难道这大院这么长时间,难道还看不明白?
闫埠贵其他事都可以,但牵扯到钱和物,铁公鸡身上想拔毛,你也不想想怎么可能?
“知道了,东旭!”
贾张氏本来想反驳,但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还是答应下来!
“妈,现在的三大爷您惹不起,您不想等大家都结业了,你还接着学习吧?”
“我明白的,儿子!”
秦淮如思索着今晚的事儿,别看这大院就二十几户,人心复杂的令人生畏!
但既然进这个院子,就要迎难而上,她也不是吃素的!
易中海家
“老婆子,今天你是不是太冲动了点?”
“嘿嘿,老易,你本来就劳教过,这是事实,哪怕你再怎么回避也回避不了!
但闫埠贵不一样,你被柱子骑在身下打,他闫埠贵说啥了吗?”
“可是我也会再一次被提及,这不是好现象!”
“老易,事情已经发生了,谈论怕什么?
大家都习惯就没事儿了,习以为常,未尝不是好办法!
你的努力因柱子已经鸡飞蛋打了,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敞开了讲,知错能改才是豪杰!
只要不像贾张氏一样第二次进去,就成!”
“行吧,我的名声算是毁了!”
“毁了就重建,咱们还这么年轻,还是有办法的,时间还很长!
老易,咱们从现在开始安生一点,不要作了,一切等威望重建再说,你还是太着急了!”
“唉,只能如此了!”
易中海不得不承认易李氏说的有道理,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坦然面对,他才四十来岁,还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