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云和赢无垢聊了好一会儿。
等芽芽拍完了所有的宣传照片回来，个人账号里一下有了50万的进账！
她眼睛都瞪圆了：“怎么照片卖了这么多钱呀？”
赢无垢淡漠抬眸：“没出息，身价高一些不好吗？”
“不是呀。”芽芽怕背上什么莫名其妙的因果，她自己又没法搞定自己身上的那部分。
因为有些担心，芽芽火速拿出小香火炉，直接问老天爷。
赢无垢看芽芽忽然上香，垂眸问了句：“你给谁上香？”
芽芽：“问问老天爷爷我这样行不行，不行就把钱退回去。”
“问……老天？”赢无垢下意识抬头看了眼。
常人总是放在嘴里的老天爷，在他们这种世界里，还有个标准名字叫做天道。
芽芽……能直接问天道？还是用这么简单的方式去问？
是他终于因为活得太久，见识到了这個世界的癫狂了？还是芽芽被她那个不负责任的师父骗了，这样问的根本不是天道？
芽芽没看赢无垢。
她乖巧的上了香，在心里默默地问完问题，看烟雾直着往上，明显是同意她这样赚钱，嘴里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太好啦太好啦，老天爷爷说这个钱可以拿。”
说话时，芽芽才抬头看赢无垢。
这一看不要紧，赢无垢神情恍惚，好好一个高大俊美的大哥哥，竟然变成了傻子。
芽芽把小手放在赢无垢眼前挥动，好半天赢无垢才回神。
那双淡漠的眼眸里，此刻被震惊占据。
“你……竟然能直接和天道沟通？”
说这话时，赢无垢特地用了法术，确定别人都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
芽芽这才知道赢无垢刚才为什么那样。
她点点头：“是的呀，这是师父教我的办法，这样问了以后，芽芽就不会犯错，是最稳当的方法了。”
小奶团子表情里充满了疑惑，好像在奇怪为什么会被问这个问题。
赢无垢不得不仔仔细细地把芽芽看了又看，皱眉又问：“你师父到底是谁？”
长久的生命里，赢无垢也学了点掐算的本事。按道理来说，芽芽一个小孩，他看她的生平，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偏偏他也只能从陆家人脸上看出来陆家和芽芽的亲缘关系，想算其他的却被莫名力量阻碍。
赢无垢能猜到，可能是芽芽的师父给她遮掩了命数。
他本身就做好了芽芽的师父和他一样，是数千年前留下来的老家伙的准备。
可没有哪个老家伙，敢教徒弟直接和天道对话的。
芽芽刚才上香的时候，确实有未知的强大力量萦绕在芽芽身上……那或许真的是天道之力……
芽芽难道是天道的女儿？
芽芽哪里知道赢无垢在想这么可怕的事情，她嘀咕着回答：“怎么和崔叔叔他们问一样的问题呀，奇怪，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是谁，但是我知道他有一千年的寿命哦。”
“你能算到你师父的寿元？”赢无垢听到关键信息，赶忙追问。
“嗯。”芽芽很骄傲地抬起小下巴，“师父说不能强行算和自己有关联的人的事情，但是师父突然说他快死了，芽芽就偷偷算他了。”
赢无垢放松下来。
芽芽能算出来她师父的寿元，她师父……
不，也有可能是为了让芽芽看到而看到。
赢无垢沉默地盯着芽芽看了很久，才将那些翻滚的思绪全部压下去。
他揉了下芽芽的小脑袋：“嗯，能算出来是件好事，你去看看陆行云拍的照片，他在等你。”
陆行云确实在等芽芽。
协议上说了，拍的照片需要赢无垢、薛小妮还有芽芽审核，他才能发出去。发出去以后，还要确保后续不会泄露照片到网络上，否则还要赔三倍违约金。
赢无垢和薛小妮都看过了，只有芽芽自己还没看过。
看见芽芽走过来，陆行云蹲下身把手机里存着的照片翻给芽芽看。
陆行云自己看着，都觉得他在前女友面前练出来的拍照水平真的很不错。
每一张照片的构图乃至芽芽的表情，都抓拍得恰到好处，可爱极了。
陆行云跟着芽芽一起又看了一遍，还是忍不住夸自己技术好。
“怎么样？小观主，照片拍得不错吧？”
“嗯嗯，确实很好呀。”
照片确实很漂亮，芽芽也没吝啬对陆行云的夸赞，给陆行云竖起了大拇指。
陆行云被芽芽夸了，开心得不行。
开心之余，却又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他想起一开始他自恃身份，觉得芽芽收钱算命是没觉得陆家和她有多亲近，认为芽芽就是想要钱，还说了过分的话。
怎么就没有个穿越的能力，穿回去打自己一巴掌呢？
芽芽不是妹妹的孩子，那么说话已经足够过分。更让他恨自己的是，那时候的芽芽早就知道他是四舅舅……
芽芽看陆行云忽然要哭了，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她根本没想藏着眼里的嫌弃。
陆行云看到芽芽的眼神，知道芽芽还是没怎么喜欢他，顿时更加伤心了，实在是绷不住落下眼泪。
远处，一直在关注陆行云和芽芽相处的薛小妮，皱眉。
她想了想，还是走到芽芽这边来，问芽芽能不能抱。
芽芽说了可以，薛小妮就把芽芽抱了起来，又问陆行云：“陆先生，还没问您，你拍我们芽芽的照片到底要做什么？”
看个照片而已，还看哭了。
陆行云不会真的有什么大病吧？
陆行云本来就已经在默默掉泪，一抬头发现薛小妮的眼神和芽芽如出一辙，赶忙强装镇定。
“薛总，我，我就是发给我的家人看看，我家里人都，都是小观主的粉丝。”
薛小妮面露狐疑：“那你为什么对着芽芽哭？”不会是想扮可怜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后面一句话，薛小妮没直接问出来。
如果陆行云真的有不好的目的，她问出来才是打草惊蛇。
陆行云摇摇头：“我一般也不会这样，只是刚才想起了一件伤心的事……”
薛小妮将信将疑地看了陆行云好久。
陆行云只好把手机递给薛小妮：“薛总，你看，我真的只是发在了家人群。”
发之前，还把保密协议放在了陆家的家人公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