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凃叙当即开始着手做饭的相关事宜。
他也没打算做太复杂的菜,就一些简单的家常菜。
像是什么可乐鸡翅、辣椒炒肉、手撕包菜、冬瓜汤之类的。
就坐在旁边看着的企鹅双手撑着脸颊,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翘起了嘴角。
“叙君做饭的样子好帅。”
“对我的爱意已经情难自已了吗?
哪怕处理食材的过程中,已经形成肌肉记忆变得轻车熟路的青年十分游刃有余地开着玩笑。
对此名井南骄傲地昂起小脑袋,挺了挺胸宣告道。
“因为你可是我的男朋友呀!”
“那抛开男友的身份不谈,客观评价一下呢?”
“那也很帅——其实叙君上次做饭的时候就想说了。”
女友不假思索的言语让凃叙的思绪一下回到之前,让他不由轻笑一声。
手上处理食材的动作依旧干净利落,语气之中却多了些许意味深长。
“难怪南酱当时非要赖在旁边不走,偷偷看上瘾了是吧?”
“因为会做饭的男生很少见,像叙君一样做得像模像样的就更少见了。”
名井南这回倒没有不好意思,而是一本正经解释着自己的心路历程。
凃叙的嘴角又翘高了些许。
在做饭边闲聊的舒适氛围中,一顿饭很快便做好了。
面对刚出炉热乎乎的饭菜,说了“我开动了”的名井南便毫不犹豫地动筷夹了起来。
紧接着小嘴一张,一合。
凃叙也不急着吃,就这么看着女友咀嚼着,不一会就美眸精光大冒,夹菜的频率显著加快了。
他的幸福感也随之油然而生。
对于下厨的人而言,现在大概就是他们最期待的时刻。
也没必要问味道感想之类的,毕竟答案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只要吃得开心对他来说就满足了。
名井南就这么享受得吃了一会后,见男友只是看着没动筷,夹菜的动作顿时暂停下来。
娇俏小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不好意思的神情。
“叙君的手艺太棒了,别光看着了,趁热快吃呀!”
“好。”
凃叙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句,然后终于是拿起了筷子。
只不过眼睛依旧直勾勾盯着坐在对面的女孩。
女友吃东西的样子很香,用来下饭刚刚好。
察觉到男友还在看着自己,名井南的进食不由放慢了些许,在对方面前,总做不出那种无所顾忌的进食模样。
凃叙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便笑着开口道。
“不用顾忌我,在我面前,南酱就做南酱自己好了。不论怎样,我都会不会讨厌的。”
许是被这句话所触动了,名井南点点头,又恢复到先前大快朵颐的样子。
十几分钟后,两人终于放下筷子,发出满足的声音。
名井南摸了摸微鼓的肚子,心里满足感和罪恶感油然而生。
好歹也算是一名艺人,如此放纵有违职业道德。
但是自家男友的手艺又非常棒,浪费是非常可耻的事情……
而且这样子的日子也没几天了——毕竟男友马上就要去东京了,想要再给她做菜也鞭长莫及。
想到这件事,名井南嘴上不说,心里其实还是很不舍的。
两人从结识到交往,基本没有过长时间分开的经历。
她肯定会不习惯的。
或许要在这几天内,留下足够的回忆才行。
这样子在思念对方的时候,确保自己还能笑得出来。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后,凃叙主动拿起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去清洗,结果却被女友拦住了。
“叙君已经负责做饭了,洗碗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也要让我出点力呀!”
闻言青年也是如了女友愿将盘子交给了对方,学着她的样子坐在那安静观看着。
女友洗碗的动作不算娴熟,一看就是很少做家务——考虑到其过往的经历,也算正常。
但是她却洗的很专注很认真,甚至还要超过凃叙这种熟手,颇有股新手的认真美在里面。
只不过如此富有生活气息的一幕让凃叙恍惚了一下,或许他们的婚后生活就是这副样子的吧。
名井南无疑是还是很聪明的,很快掌握了洗碗的窍门。
随即面色一喜,内心生出一股自信。
或许不止洗碗,就连做饭也不在话下。
当然更多的是不舍的情绪在作祟。
只见她一边洗着一边说道。
“等叙君下次回来,让换我做饭给你吃好了。”
“是吗?那我就狠狠期待南酱的大展身手了。”
“叙君想吃什么?我可以去学。”
“只要是南酱做的我都觉得可以,所以我希望有点惊喜,就让南酱你自己决定吧。”
“好,一定会让叙君刮目相看的。”
做完洗碗工作之后,两人就玩游戏打发时间,度过了愉快的晚上。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间就来到了晚上十二点。
此时夜已深,他们所在的居民区已经只余零星的微光,大部分都已被寂静幽邃的夜色所笼罩。
随着最后一把马车分出了胜负,凃叙注意到时间,便放下了手柄站起来。
“时间不早了,该洗澡休息了。”
“好……”
女友弱弱的应了一声,同时心跳有些加快。
终于要到她期待已久的环节了吗……
正当她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凃叙一脸促狭地发出邀请。
“要一起吗?”
答案没什么好说的,这已经是保留节目了。
况且待了这么久,也已经出了不少汗,身体感觉有点黏糊糊的。
可惜就是这栋房子的浴缸并没有酒店那么大,两人坐在里面略显拥挤。
但是也变相便于促进感情。
经过了时间不算太短的前夕过后,青年将自己的女友从浴室里面抱出来了。
当即马上要深入探讨人生哲理的时候,却被企鹅羞着脸阻止了,她只说了一句话。
“我的包里还有丝袜……”
这让青年精神一振,连忙马上跑到楼下翻找起来。
很快便拿着一副未拆封的丝袜回来了。
他当着对方的面拆开了,连裤袜的样式,整体呈黑色,薄薄的,摸起来也非常光滑。
“南酱?”
凃叙拿着冲女友晃了晃,脸上带着期待之色。
对此企鹅只是羞答答地将精致白皙的狱卒轻抬,缓缓伸到男友面前。
十颗圆润饱满的青提近在咫尺,看得凃叙跃跃欲试。
“帮我……”
青年当即会意,将丝袜撑出两个口慢慢套了进去。
于是乎,这一双修长纤细的美腿就好像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浅黑滤镜,变得越发性感了。
听别人说嗨丝有加攻速的作用,凃叙本不怎么相信。
但是经过今天亲身经历的这一遭后,他明白,这是实话。
由于凃叙的卖力表现,丝袜很快变成战损状态。
两人也因此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接下来的几天里,如胶似漆的小情侣整天黏在一起,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一起行动。
白天在工作,晚上就加班。
备受好评的丝袜也变着花样出现在企鹅的美腿上,厚度从0D到20D,样式从嗨丝到白丝再到渔网,全都体验一番。
算在出发前往东京前,没有留下遗憾了。
……
时间一晃半個月过去了。
凃叙来到东京后先是住进了公司安排的公寓,单人的,不然注重隐私的他也不会同意。
期间除了接受专业的声乐培训外,还抽空拍了几期生活类VLOG作为素材——相信粉丝们也很好奇他现在的生活。
然后每天晚上的保留节目大概就是和女友打视频了。
这天两人聊天突然就聊到了来东京的问题。
“南酱什么时候过来?”
“我……不想叙君分心。不然再过段时间好了。”
“嗯……确实南酱在身边,我也没有信心一直保持专注。”
这倒不是甩锅,但很显然,之前在西宫那疯狂的几天并没有让他感到满足,反倒愈发怀念那种滋味了。
他也很庆幸交了个会替他着想的体贴女友。
“但是也不需要刻意回避,想见面的时候,不要忍耐,立即来找我吧!不然我回去找你也可以!”
“好。”
两人没聊多久就挂了,毕竟明天的培训课程时间定得挺早的,要早起。
第二天六点他就准时起床了,先是在附近晨跑了几公里后,又回去完成洗漱开始享用自制的健康早餐。
之后才穿戴整齐出发前往练习室。
练习室距离他住的地方并不远,这也是他选择接受公司好意的原因之一。
一进门,负责教导他们的老师武田则子还没到,这不奇怪,因为凃叙有早到的习惯。
但是里面却已经有人存在了。
并且还是熟人——曾在总公司有过一面的高山实怜小姐。
然而凃叙并没有惊讶,因为半个月下来,早就习惯了这点。
嘛,但不得不说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对方时,愣是呆了几秒钟。
主要没想到会遇到疑似对自己有想法的女性,说实话有点小小的尴尬。
尤其是那天还故意装作没看到她的消息,事后虽然以装模作样地道了歉而不了了之。
但彼此都知道,心里肯定会产生芥蒂。
不止是凃叙,对方似乎也这么认为。
毕竟高山实怜之前还默默下定决定要奋发向上,让对方刮目相看什么的……
来接受东艺大教授的培训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别看她从小接触就接触过古典乐以及摇滚乐,但实际上都是靠着天赋本能在歌唱,专业的演唱技巧基本没有。
其实不仅是她,很多非学院派出身的歌手都有这个问题,其中不乏许多乐队的主唱。
不过早稻田出身的能够她十分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因此也是积极寻找弥补的机会。
跟公司反映了她想要进步的想法后,没过多久就被通知来上课了。
如今看来,公司肯定就是想省钱了,一份钱教两人……
早知道多一个心眼提前问下会有谁一起上课就好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凃叙率先打了招呼。
“早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高山小姐。”
“早上好,我也没想到。”
简单的问候过后,又是一片寂静无声。
不是凃叙不懂找话题,而是看对方那样子,似乎没想过跟自己有所交流,他自然也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
虽然他当歌手本就冲着建立人脉去的,但这种表达了好感被拒明显有芥蒂的人脉,他还是敬谢不敏了。
感觉被缠上了会很麻烦。
当老师武田则子进来之后,就看到分别待在练习室两个角落的两人,瞬间就意识到了点什么。
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十分玩味了笑容。
本来只是冲着索尼给的钱多而来,当成一份枯燥的工作在做。
没想到似乎还有好戏看。
武田则子走进练习室,巡视了两人一眼,随即开口说道。
“介绍一下,本人武田则子,是今后一段时间负责教导你们声乐的人。”
“有些丑话先说在前头,我是拿钱办事的,只负责教,至于你们认不认真学,学不学得会,都跟我没关系。”
“也别妄想我会将饭喂到你们嘴边给你们吃。学习全靠自觉,你们有疑问就及时跟莪请教,只要是上课时间,我都会不吝解答。至于课时以外的时间……哼哼,那就得加钱了。”
凃叙看着眼前这位颇有气场的女人,简洁的妆容,干练的短发,黑色夹克以及褐绿色的工装裤,以及脚下一双长筒靴。
无处不透露出一股女强人的气质。
尽管对方一番话说的不怎么好听,但反而让凃叙松了口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见钱眼开的人,反而更有契约精神。
拿钱办事,简简单单四个字,说句实话,在他老家那环境,都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怕对方爱钱,就算想要开小灶,也不是拿不出让对方满意的数字。
当然前提是对方值得才行。
然而相比于凃叙的高看一眼,一同学习的另一位学员却有些看不惯武田则子的态度。
尤其和她在早稻田里遇到的那些教授相比,更觉得不顺眼了。
再加上碰到凃叙心情就已经有些低气压了,顿时就忍不住呛了一句。
“恕我直言,武田老师难道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过分吗?”
此言一出,练习室内的两道目光顿时都对准了发言者。
显得颇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