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舒云低头向着这幸存的孩子询问着。
“甲。”他伸手一指,指向了自己胸前,那里正写着,“特殊样品,甲”。
舒云看着沉默了些许,有些不知如何言语,“这是编号不是名字,你有名字吗?”
甲听闻舒云的话语却呆愣在了原地,他不太能理解舒云话语中的意思,自他有记忆起就被称之为甲了,那个创造他的身影也一直都是这样叫他的。
听不懂指令的他就直楞楞的看着舒云,一动也不动,等待着舒云的下一个指令。
而舒云看着对方的模样却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知经历了怎样的经历,让得这个编号为甲的孩子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孩子眼神涣散,声音冰冷,麻木的就像是缺失了所有的感情,身上没有一丝能称之为人的鲜活感,看起来就像是一具被驱动着的尸体,只有在被询问的时候才会送上机器式的应答。
他早就已经被固化了魂灵,被打造成了一件冰冷的工具。
忍者总是称自己为工具的,甲现在的样子大概就是很多人眼中的模样,有用,听话,任劳任怨,还没有自己的需求和怨气,和简直就是一件理想的工具。
只是这样的工具舒云却不太喜欢,情感和思想才是人身之上最宝贵的财富,铁打木削的工具难道还不够多吗?何须把人塑造为这样的工具?
工具是死的,是一眼就能看到头的东西,哪怕是再好用的工具都有着自己的局限性,思想和情感才是让人有无限可能的关键。
舒云身为火影,哪怕手下的班底再薄弱,想要成为他手中工具的忍者也不会少,麻木愚蠢的工具他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可是这样的工具他拿着又有什么意义,不聪明的工具只能激起舒云的厌蠢症罢了。
想到这里舒云叹了一口气,木遁的上限还是很高的,这个孩子好好培育一下将会是木叶的中流砥柱。
于是舒云对着这孩子说道:“甲只是一个编号,不是一个人的名字,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就给你取一个吧。”
舒云说着就摸着下巴开始苦思冥想了起来,只是舒云想了半天却也丝毫没有进展,他一向是个取名废材,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
好在这时三代看出了舒云的尴尬,他在一边小声的提议道:“要不就叫做大和吧。”
大和?神的子孙?舒云看着三代,他对这孩子的期望倒是挺高的,既然这样那就叫大和吧,附带着人们期望的名字确实会比冷冰冰的编号更具有些人气。
于是舒云就对着甲说:“从今天起你就不再叫甲了,你叫做大和,有了名字就不再是工具了,你是木叶的忍者,是木叶的一份子。”
“大和?”甲点了点头把这个称号记在了心里,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就换了个称号,他不再是甲,而是一名叫做大和的木叶忍者。
虽然现在的他还不清楚这两个名字的区别,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忍者,什么叫做木叶,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把对方的话语记在心底。
大和,听着这个新的的名字甲的心底,哦不,应该是大和的心底生出了一丝涟漪,他有些喜欢这个名字。
只是什么是喜欢呢?大和犹如草木枯石般的心底第一次出现了疑惑的感情,这是他出现的第二种感情。
见到舒云同意了这个名字,三代摸了摸大和的脑袋对着舒云问道:“五代打算怎么安排这个孩子?”
“木遁是初代大人的力量,是能降伏整个忍界的强大力量,是整个村子的共同财富,财不露白,木叶重新拥有木遁的消息一经传出去肯定会引发其余忍村的窥视和嫉妒。”
“木遁不能胡乱的抛头露面,让他加入根吧,于黑暗中默默守护木叶是他的最好归宿,他会成为木叶壮硕的根,给木叶的枝叶输送养分。”
三代话音刚落,团藏阴森森的话语就传了出来,为了增加这话的分量,他还拉上了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这两位火影顾问。
被拉上的水户门炎见着舒云看来,也只能点了点头道:“村子已经够乱的了,需要的是休养和安定,初代的木遁一经面世肯定会刺激到大家的神经,从而引发各种骚动。”
“哪怕木遁的出现不会引发战争,也一定会引发或大或小的摩擦,对面是不可能坐视木遁成长起来的,可是经历连番灾祸的木叶已经承受不起更大的波动了,五代大人,把木遁藏起来吧,在他成长起来之前。”
虽然让大和进入根部并不一定是他的意愿,但是把木遁藏起来却的确符合他的理念,现在的木叶需要修养,求慢求稳才是正道。
而且他是见过初代火影的,更是见识过对方的木遁威力,但是他不认为这个仅凭初代血肉培育出来的孩子就能够成长到初代的境地,见识过初代大人于战场上横行身姿的人都不会这样认为。
初代大人那样的忍者是不可复制的,他是独一无二的忍者,就像是一抹耀眼的光。
或许这个孩子可以学他,但是一定不可能成为他,既然这样那他们为什么要为这个孩子去冒这样的险?
木叶缺少天才吗?或者是缺少的,天才怎么都不嫌弃多,但是木叶从来都是有天才降世的,只要他们稳扎稳打,一段时间后他们自然就又会成为忍界第一忍村,完全没必要行激进之事。
所以水户门炎才帮着团藏说话,至于这孩子的去向他不关心,总归这个木遁不会落在他手里,加入根部也好,团藏毕竟是他的老队友,虽然行事过激,但是也是木叶的一份子,把人教给他还能赚个人情。
另一边的转寝小春也是一样的想法,于是她也附和道:“让木遁沉于地下成为根吧,不管是对村子还是对他个人来说都好。”
只是舒云听闻这样的话语却并不认同,他冷笑一声,“呵,能成为大树又为什么去成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