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举着旗幡在村子里游走,一路看过来的村民满眼都是两个字,左眼写着的是骗子,右眼写的还是骗子,跟到最后阿斯玛也开始怀疑了起来。
“老师,你这到底行不行啊?”
阿斯玛看着这一幕对着舒云就是双手一摊,他也是满脸的怀疑,这样真的能赚到盘缠吗?他觉得够呛。
舒云看着阿斯玛的眼神把牙一咬,狠狠的说道:“男人怎么能说不行?肯定是打开方式不对,我们重来。”
舒云说着就在长幡上又加了一行字,“首单免费。”
随后再次让阿斯玛改了改吆喝的词汇,变成了“名医之徒,出门巡诊,首单免费。”
这名医之徒的名号和免费的名头一出,倒还真的引来了那么一大群人。
没办法,前面是舒云的思维陷入误区了,虽然他真的是忍界第一圣手的徒弟,而且随着自身对于阳遁的研究和学习,他的医疗忍术真的算的上是出类拔萃的了。
但是一来他面相太过于年轻,看起来就是副没有医术的样子。
毕竟在村民们朴素的观念中只有那些七老八十的医生才算的上医术高超,他的口气还这么大,妙手回春、包治百病,听起来就很难让人信服。
二来也确实是他的名声都止于忍者的圈子,这些村民可能连医疗忍者是什么都不太知晓,就连纲手站在他们面前不露一手他们都不一定相信。
见着如此年轻的舒云摆摊看病,哪怕收取的费用不高也会被当成骗子处理。
只是他这名医之徒和首次免费的名头打出去就又不一样了,虽然否管你是哪家名师之徒,他们都不认识,但是这一个名号打出去,总能吸引一些人让人们感兴趣。
而最关键的是免费,反正不要钱多少信一信,有枣没枣打一杆嘛,万一真行呢?
于是舒云面前就陆陆续续的围了一大圈人,可是随着人数的增多,舒云的第一单却迟迟没有开张。
舒云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只能无奈的开口道:“各位谁想先来啊?”
只是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却迟迟没一个人敢先上前去。
毕竟这是治病不是过家家,只是没治好也还算好的,就怕庸医治了还治出个好歹来,那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因此他们虽然都贪图便宜,但是舒云的面相太过于年轻,谁也不敢赌这第一次。
直到最后人群中传来了一句声音,“让我来吧。”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散去,露出了一道老迈的身影,这老者瞎了一只眼睛,拄着根拐杖抽着烟,一瘸一拐的来到了舒云身前。
人还未靠近,舒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腐朽气,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老人味,证明他的身体生命已经走到了末期,也许正是这样,他才敢第一个接受舒云的治疗。
舒云抬头细细的打量着对方,老者看起来确实已经很老了,是舒云来到这里后看到的最年长之人。
他头须皆白佝偻着个身体,慢悠悠的动作显得很是迟缓,这样的人来看病是完全没有什么违和感的,似乎他不来看病才有问题。
见他来到身前舒云点了点头问道:“老人家坐吧,最近有哪里不舒服?”
只是听闻舒云的话语他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想看病,是我家啊花想要看病。”
啊花?此言一出舒云还没说话,旁边顿时就爆出了一阵响亮却充斥着嘲讽的声音。
“我说,村上老先生,你就别为难人家小大夫了,谁不知道你家啊花是神仙难救啊,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医生你都请了个遍,钱花了不少,可是谁能有办法?你真的去指望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治好你家啊花?要我说还是放弃吧,那家伙死了也就死了。”
夕日红闻言一脸愤怒的看了过去,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什么叫死了就死了,
听着那人的话语老者却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舒云指着旁边的牌子说道:“你不是名医之徒,包治百病吗?一些庸医治不好的病症你治不治的好?”
看着老者的话语舒云自信的一笑,笑话,现在让他去换心换肾他都敢去,这忍界俗世的大部分疾病他都有着相对的把握,总不会一来就让他遇到一个治不了的病例吧?没道理的。
于是舒云自信的回道:“牌子上写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听到舒云的回答老者笑了笑说道:“好,我信你,只要你能治好啊花的病,我可以把全部身家都给你。”说着老者就转身带路而去。
舒云跟着老者一路前行,来到了老者家里,他先前还以为他啊花,啊花,叫着的是老者的女儿或者孙女,毕竟能让他花费全部身家还劳心劳力的肯定关系匪浅。
只是等舒云一路跟着他来到家里才发现,他完全想错了。
“这就是啊花?”
舒云看着躺在驴圈的驴有些不可置信,原来啊花竟然是头馿?还是一头秃了毛的癞子驴。
老者闻言点了点头刺道:“怎么?人能治馿就不能治了?你要是能治好它我便称你为最强医生。”
舒云闻言哭笑不得,谁需要你的称赞了啊,不过给馿治病?虽然他没试过,但是却还是有着一点自信的,医疗忍术说起来其实挺不讲道理的。
于是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能治是能治,就是我还没见过能为了治一头驴而花费全部身家的。”
老者闻言并不言语,只是摸了摸痛苦的躺在驴圈的驴喃喃道:“我这一生终身未娶,无儿无女,前半生孤苦伶仃,独自飘零,直至十多年前在一屠夫摊上遇到了它,它虽然不通言语却十分具有灵性。”
“它是一头拉不动货的驴,被主人家卖于摊上作为肉馿,我见它时它正满身伤痕跪于摊前求得一命,见它如此可怜我便想起了我自己,一样的坎坷,一样的无人需求,于是我便卖下了它,因为它身上这癞子像花我便称它为啊花。”
“之后我便和他相依为命,他帮我拉货,我便照料它,如此相处已快二十年了,细细想来它早就成为了我的家人了,反正我也快要死了,要是能治好他便是花光我所有钱财又能如何呢?”
“还请小大夫,为他治病吧。”
舒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不高兴,大夫就大夫还加什么小字?他哪里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