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部辞职?舒云听着消息停下了笔,他把目光投向了青鸟眼里透露出些许的问询。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到舒云的询问青鸟沉默了片刻才对着舒云请求道,“我想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此时的青鸟目含泪光,眼眸深处蕴含着的是深沉的绝望和无力。
舒云一抬头就把青鸟眼中的无助看了个干净,于是他丢下了笔带着她向着外面走去。
木叶的后山,舒云和青鸟沿着南贺川的河水在岸边行走。
舒云喜水,他心烦的时候就喜欢来到这里,此时风景正好,有水流潺潺,有树木翠绿,这个叫做木叶的村子哪怕是在这样的冬季也依旧绿树如阴。
有阳光从天空射下,给人带来一丝丝的温软,冬季的阳光总是这样的让人舒适,就像一位祥和的老人,既不灼热,也不爆裂,只是散发着恒古不变的光。
似乎是舒云的存在安抚了她紧张的内心,又或许是这秀丽的环境给予了青鸟些许的慰藉,青鸟终究是和舒云说明了情况。
“日向宗家的人于昨天找上了我,他们要求我从暗部离去,回家族去充当一位宗家少年的护卫。”
青鸟语气低沉,声音里充满了迷茫,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当这一天来临后她还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舒云听此言论就明了了对方的所有顾虑,日向家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
日向家的白眼一直都是一种很强大的血迹,而且白眼的使用又不和宇智波家的血轮眼一样有着特殊的限制,能称的上是即插即用了。
因此忍界中盯上白眼的人可谓是数不胜数,前些日子于东部战场之上日向青的一只眼睛不就被人挖了去。
日向家对于自家眼睛的受欢迎程度显然也是了解的,为了避免外人窥视日向家的白眼,也是为了保护自家的族人,日向家早在千百年前就设下了手段。
笼中鸟就是他们找到的答案,笼中之鸟的寓意,既是一种束缚,也是一种保护。
笼中鸟印记的出现把日向分为了宗家和分家,分家之人带着笼中鸟印记,此后他们的白眼会被束缚,那样的眼睛对于外人来说就是一双废品。
于是得益于中鸟的保护,分家之人脱离了别人的窥视,得以安稳的于忍界存活。
而宗家之人则是笼子之外的飞鸟,他们主动包揽下了所有危险,把目光全部引向了自己。
所以战国时期的日向族长是一个高危职业,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日向的宗家都是日向一族的绝对天才,只有天赋超越之人才能不惧危险,引领着日向一族前行。
天才包揽下危险引领着家族前行,而平庸之人则是自愿受到束缚从而归附于天才之下,在天才的带领下团结一心砥砺前行。
这样的制度在纷乱的战国时期无疑是优秀的,它让得战国时期的每任日向族长都不会是愚蠢的庸才,这才让得他们安稳的度过了漫长而又危险的战国时期,成功的进入了忍村的时代。
这个制度的初衷是好的,并且也算是成效斐然,可是任何好的制度在时间和权欲的洗刷下都会发生变质。
现如今,日向家的这种制度明显已经有些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了。
一直处于木叶中的日向并没有太多来自外界危险,缺乏危险的刺激使得这个制度开始变质,这个时候的笼中鸟到底是保护还是压迫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本来这样的事情也和舒云没多大的关系,毕竟这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生活方式,外人看的不爽但是也不好苛责,可是如今这样的东西却侵害到他队友的头上。
于是舒云对着青鸟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呢?你想不想回去?不要有所顾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其他的我都会帮你搞定。”
舒云的语气不急不缓,却满是坚定和自信,虽然他平时也喜欢逗一逗他们,可是他的队员只能他来欺负,别人想来欺负可不行,而他的实力和威名就是他说这话的自信。
若是让现在的他去对抗整个日向家的家族制度,那或许还所欠缺,但是只是想要保护一个人的话,那以他的力量和名望却是绰绰有余的。
他斩杀一村之影的威名还在忍界回响呢,日向家族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宗家护卫的人选而去得罪舒云。
毕竟日向分家之中的高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一个不行换另一个不就行了,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情既让自家的高手离心离德,还得罪舒云这样的影级高手。
青鸟看着这样信心满满的舒云心里涌上了一股强烈的安心,随后她展开了双臂向着前方的身影袭击了上去。
舒云只觉得身后一暖,随后便有温香暖玉贴了个满背,他看着把自己紧紧抱住的青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就这样被别人强袭了?在舒云的脑袋还没转好之前便青鸟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
“你知道吗?我有多想一直追随在你的身后,就这样追随你直到生命的尽头,哪怕没有其他的交集,只是追随着你的踪迹就好。”
有泪水滴落,打湿了舒云的衣裳,舒云听闻这样话语心中一凝,他从来没想过对方竟然有着这样的心思。
最难消受美人恩,于是他柔声对着身后的人说道:“那你就回暗部去,其他的所有事情都交给我就行,你什么都不用管,好好的去休息一下,一切都会过去的。”
只是舒云的话音落下,身后的可人却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拥抱。
看着眼前舒云她露出了一个动人的微笑,随后揭开了脸上的面具松开了额头上的护额。
护额滑落,乌黑的发丝飘扬又落下,露出一张秀丽的脸来,可能是刚刚哭过,眼含泪光的她带着一股我见犹怜的柔美,只是面上柔美的她却有着一股坚定的绝决。
她摇了摇头伸手指向了自己额头上的刻痕对着舒云说道:“不用了,有着这个东西在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我不想带着这个印记站在你身后成为你的负担,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