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东部的森林里,一道身影在林中迅速的行进着,这正是卖掉队友偷偷溜走的黑锄雷牙,此时的黑锄雷牙再也没有了身为忍刀七人众的霸道和傲气,他正在逃窜着,行色慌张的逃窜着。
黑锄雷牙全身的查克拉都在疯狂的运转着,雷遁铠甲的光辉在他身上闪烁,在这亮白色的雷光加持下,他的行进速率大增,只是雷光划过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黑锄雷牙迅速的在林间前行,一边行进一边探头探脑的巡查着周边的环境,生怕舒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这里。
被接连的打击打破道心的他已经没有了出发时的雄心壮志,什么忍道,什么荣耀,都不如他的老命重要,活着才有一切,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在猎鹰注视下逃窜的硕鼠。
他就这样一路慌慌张张的行进着,直到远处的视线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树木而是一抹蔚蓝色的水光,到了这时他才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快到海岸了,这里已经快要跨出木叶忍军的巡视范围了,进入大海再跨过一段海峡就是雾忍村的营地。
因为木叶忍者的撤离,雾忍村已经把营地建到了涡之国的旧址,只要他跨过这处海峡就能安稳的回到自家的营地,他都到了这里还没被对方追上那就证明他差不多安全了。
想到这里黑锄雷牙不免得有些得意,他算是走了一步好棋,哪怕是这样的危局也还是让他活着跑了出来。
他这样想着,又不免想到了那傻愣愣前冲的无梨甚八,黑锄雷牙在心中发出了一阵不屑的冷笑,什么时候雾隐村的忍者也有那么团结一心的时候了?
冷漠的雾忍从来就没有那么多同伴的概念,特别是他们这些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忍刀众。
忍刀的传承仪式从来都不是和谐的,宝物有德者而居之,何为德?能力就是德行。
他们这些忍刀众当时为了夺得忍刀可不知道杀了多少同村的忍者,手里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所谓同伴的鲜血才走到这一步,他们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对别的忍者产生信任?
无非是顺风一起上,逆风鸟雀散而已,可怜的无梨甚八就连这点也没想明白,你看另一个人就很是懂事了,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准备逃了。
而且退一万步说,他们三个一起上就真能打赢了?那个幽光之刃速度无双行踪飘逸,刀光更是锐利难当,假以时日肯定就是下一个木叶白牙,这样的人只有傻子才会和他硬拼到底,而带着一群心思不齐的同伴和对方为敌那就更愚不可及。
危机来临想要活命,有时候他也不需要跑到比危险快,他只要跑的比自己的同伴快就行,跑不过那个幽光之刃他还跑不过自己的同村人吗?他日夜修行的雷遁也不是白练的。
只要无梨甚八可以多拖住那人一点时间他就有信心可以逃离这里,而且即使哪怕无梨甚八死的很快,但是那不是还有那把双刀.比目鲽吗?
只是那人也是机警,知道跟着跑肯定是跑不过黑锄雷牙,跟着对方跑下去就是给黑锄雷牙做挡箭牌,所以他选择和黑锄雷牙反向跑,这样就都是一半一半的几率了。
“无畏的挣扎而已。”
黑锄雷牙在心中冷笑,虽然那人和自己反方向逃,但是他的行进速度可比自己差远了,正常人都会去追击容易被追到的猎物的吧?所以看似是五五,其实顶多是三七,他三那人七。
想到这里黑锄雷牙很是安心,他加快了行进的脚步,三步跨两步的就要来到海边,可当他正想要跨海而行时,却见海上波涛涌起。
水遁.水龙弹,巨大的水龙从海上腾空而起,向着黑锄雷牙砸去硬生生的把他拍了回去,一道身影带着清风越过了他的头顶先一步踏入了海里。
“木叶的幽光之刃?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
黑锄雷牙心里涌起愤怒,以他的行进速度不可能这么快就能被追上,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对方追击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他自己。
舒云立于海上,脚下是起伏不定的波涛。
“因为我对无梨甚八说过,要把你们两个都留下来陪他,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说话算话,说要把你们全部留下那就把你们全部留下。”
舒云说着海面之术水幕涌起,万千针雨向着黑锄雷牙而去,水遁.雨阵。
“该死的,忍法·雷龙之龙卷。”
黑锄雷牙看着铺天盖地的针雨却手持雷刀转起了圈,一条巨龙形的雷电漩涡从他高速旋转的漩涡中形成,弹开漫天的针雨向着舒云而去。
说起来其实雷遁会轻微的克制水遁,毕竟水能导电,用水遁阻挡雷遁的效用一般不大。
可惜,这里是海上,这庞大的水流对舒云的加成太大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些许的属性克制也就没那么有用了。
只见舒云手上碧波涌起风水不断相聚,他听闻二代火影曾经创造了一个S级忍术叫做硬涡水刃,是把旋转的水龙卷变成一个标枪拿在手里投掷出去,标枪会在击中目标时爆开恢复成水龙卷从而形成偌大的破坏力。
虽然舒云没有看过那个忍术,但是如今的舒云大概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舒云的查克拉变动,风与水在舒云手中相聚,他们急速流转形成了一个形态稳定的标枪,舒云抬手投掷,标枪就被舒云投掷了出去。
这标枪带着极致的穿透力,如破开天幕的屠龙之矛,从雷龙的头上刺入把雷光灼灼的雷电漩涡破坏的一干二净。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雷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接天连地的水龙卷,待到水龙卷平息,黑锄雷牙的身影狼狈的从水里爬起,这标枪的主要目标是消灭雷龙,倒没有过多的波及到他。
黑锄雷牙看着海中如神似魔的舒云心里涌起一阵深沉的绝望,他苦笑了一声,这样的人他要怎么去战胜呢?
他知道了自己可能将要殒命于此却还是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容貌,随后手持双刀向着舒云而去,在死亡临近之时他发现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怕死。
可能是杀过太多的人,看过死,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也会有死在别人手上的一天,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
只是可惜的,他在这份死亡来临之前才知道自己苦苦追求的东西是什么。
原来他苦苦追求的不是名利而是心底的那一份宁静,他这忍者的一生都在漂泊中渡过,这样漂泊的日子总是人心心神不定,他太累了,或许死亡才是造物主给予人们最后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