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友已经在公告榜上挂了一个月。”夏芷柔似是无奈的开口,“秋落师妹在这边可得注意些,毕竟灵兽被偷算是失职,会被罚。”
“这……”沈秋落顿了一下,随即有些无奈的开口,“我这姐姐也真是没轻没重,这不是平白无故连累其他弟子被罚吗?”
夏芷柔笑了笑,并未多没说什么。
心怀鬼胎的俩人不由互视一眼,像是达成了什么合作。
二戒峰。
被几个卷王符师抓去连续绘符半月的沈有清感觉整個人被掏空了。
趁他们切磋不注意时,她果断一溜烟跑了。
绕到后山僻静无人处的沈有清往草地上一趟,准备美滋滋睡一觉!
只是……
还没睡一会儿的沈有清感觉到有人靠近。
微微放开神识看去,等看到来人后,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是不是属狗的?
自己才消失不到一个时辰,而且这地方偏僻又难找!
箫刻顺着羊肠小道缓步过来。
一身青色衣裙的小姑娘躺在茵茵草地里,远远看去几乎要和草地融为一体,一阵微风吹过,草地随风而动。
这一幕就像是梦里的场面,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箫刻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冷冽的眉眼一点点柔和起来。
沈有清拿起脸上的书看了眼旁边的男人,慢悠悠开口询问,“怎么了?”
“沈家主给你准备了不少食材,如今都在我这。”箫刻学着沈有清躺在草地上,双臂交叠枕着头。
沈有清应了一声。
“沈秋落如今在药峰那边做任务。”箫刻眯着桃花眸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
沈有清把书盖在脸上,书籍之下的神色无人看到。
“真是……”沈有清懒洋洋的开口,“也好,既然父亲给我准备食材,接下来我就不去药田那边了。”
知道有人在那请君入瓮,她要再去那就是蠢!
箫刻应了声,而后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宁静时光。
被放出来雪晶紫瞳猫“喵呜”一声,然后驮着山茶花树去撒欢了。
放松起来的沈有清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比擂台那边的四位符师正面面相觑。
沈有清呢?
那么大一个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澹台辞思索着开口,“该不会是又去药峰那边偷鸭摸鹅了吧?”
别说,有可能!
第五君面无表情的批判沈有清,“不仗义。”
去干这种事居然不喊上他们,忒不仗义了!
“……”池故渊嘴角一抽。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怎么就不仗义了?
“她没用传送阵离开二戒峰,不知道跑哪儿躲懒去了。”沈却邻突然出现。
见几人的目光,他不紧不慢开口说道,“听闻沈秋落在药峰那边做任务,以她的脾气只怕是不会去了。”
池故渊四人了然。
“我对那个符纹正好有点新领悟,还打算一起交流下,结果她跑没影了。”初见雁无奈又好笑的开口。
“那继续切磋吧,交流倒是不急。”第五君说完,直接邀请初见雁上比擂台。
……
“不见了?”
沈秋落和夏芷柔在临时休息的屋内,目光交汇在一处。
夏芷柔眯了眯眼睛,“怎么会不见了?”
沈秋落藏住眼里的算计,“我方才回去的时候路过校场,只听他们说沈有清不知道哪跑去了,一直不见踪迹。”
话音落下,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快黑了。”
“晚些你再回去一趟看看情况。”夏芷柔眼里的狠厉一闪而逝,“若真如此,那可真是天助我们。”
她一直想对沈有清出手,苦于没机会,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沈秋落应了一声,随即和夏芷柔低声制定一下计划。
次日。
沈有清和箫刻走到校场那边时,只见校场那边乌泱泱一群人,气氛严肃。
江沉影大步上来冷声询问,“你昨晚在哪?”
“我?”沈有清不明所以,但还是开口如实回答,“在二戒峰啊。”
箫刻瞥见不远处的刑堂弟子,脑子一动。
“你昨晚并不在住处。”江沉影冷声说。
见江沉影严肃的神色,沈有清不用脑子都知道出事了,她直言说道,“昨天午时不到我从校场这边溜去后山那边的草地。”
合着人都躲到那边去了?
她可真能窜啊!
池故渊在心里想着。
“你一直在哪?”江沉影问。
说实话,他不相信沈有清会在昨夜去药峰偷灵兽时不慎损伤了三亩灵植。
沈有清是有些顽劣、乖张,但她知道分寸。
沈有清点了点头。
摁住想要说话的箫刻,她坦然开口,“可以去看看。”
看着从容坦然不似说谎的沈有清,刑堂的弟子走上来开口,“带路。”
沈有清应了一声,转身带他们过去那边。
因着好奇,跟过去的人不在少数。
路是越走越偏,穿过茂密的树林之后,视线豁然开朗。
看着乱七八糟的草地,刑堂弟子顿时就信了大半。
但该说不说,合欢宗亲传玩得还挺野!
见刑堂弟子的眼神,沈有清赶紧为自己澄清一下,“不是我干的,这是雪晶紫瞳猫和山茶花树干的。”
一队刑堂弟子也不多说什么,分头去搜查。
林幼染看着那惨遭摧残的草地,没忍住低声询问一句,“你们真没……”
林瑾夭一把堵住她的嘴,“你好歹是合欢宗亲传,求求你有一点常识!你看小师妹像是刚双修完吗?”
林幼染看着沈有清,最后唾弃自己脑子的废料有点多。
梁时木和杨佑生的目光飘向箫刻。
看五师弟这样子,确实不像是双修过。
“……”箫刻低声和沈有清说,“想吃猫肉吗?”
他就算是再疯也疯不成这样啊!
“再加个红烧山茶花吧。”沈有清低声说。
已经挪到沈却邻身边的猫猫和茶花树虎躯一震。
它们错了,下次还敢。
沈却邻看着蹭到腿边的一猫一花,只觉得啼笑皆非。
“昨夜药峰灵兽失窃,弟子被打伤三个,灵植损伤预计三亩。”谢长宴冷声开口,“根据昨夜值守弟子说,那道人影是你。”
沈有清扭头看过去。
她什么时候学会分身术了?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不信。”谢长宴冷声开口,“但证据太死,现场还有残留的衣料,和你身上这裙子的料子一致。”
沈有清脸上的表情从荒谬变成了戏谑。
从始至终,沈有清脸上表情就没有露出过半分害怕和慌张。
淡定从容的样子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