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织的目光看了眼那几个内门弟子,随即开口询问,“什么情况?”
“我们过来的时候就见这几位似乎在做什么,然后赤瞳灰鳞蛇发狂朝你们那边过去。”明霁雪耸了耸肩膀,“后来的事你们就看到了。”
箫刻缓步走上来,一步步走向那几个内门弟子。
清隽冷漠的男人携带着无声压迫靠近,几個内门弟子看着箫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慌了。
“我可是……”
“碰!”
沈有清一脚过去,打断道,“我管你是什么,赤瞳灰鳞蛇是我们杀的,这映月花就是我们的,不服来战。”
踹完人,沈有清将玉盒递过去。
“你保管着吧。”初见雁开口。
谢长宴和江玄安对此并没有任何意义,箫刻那就更不用说了。
箫刻绕着几个内门弟子走了几圈,随即眯了一下眼睛。
“是狂暴丹。”
箫刻回头看向初见雁等人,开口说道,“还有噬蛇草的味道,狂暴丹可以让灵兽狂暴失去理智,而噬蛇草是所有蛇类最讨厌的味道。”
失去理智状态的赤瞳灰鳞蛇闻到噬蛇草的味道会下意识远离,然后朝着他们那边游走过去。
只是……
箫刻看了眼在那儿采摘映月花的沈却邻,还有一些推测没说出来。
沈却邻握住沈有清的胳膊走了过来,“怎么说?”
沈有清看向几个内门弟子。
瞬间领悟沈却邻意思的沈星织试探着开口,“别吧?”
“不是他们。”沈却邻无语了一下,而后看向那几个内门弟子,“我说他们!”
明霁雪几人也算是帮了他们,恩将仇报那种事他做不出来。
“我来!”
被蛇血溅了一身的季浮川气势汹汹的走向那几个内门弟子。
要不是这几个玩意儿手欠,他也不会被蛇血溅一身,腥臭味至今还没散!
沈却邻侧头看去,随即眉头拧起来,“有点眼熟……”
沈有清不明所以的看过去。
“那谁?”一下子想不起来的沈却邻选择去问谢长宴。
谢长宴定睛看了看,思索片刻后冷声开口,“内门弟子端木基、马森……”
沈却邻摆手示意谢长宴不用说了,他恍然大悟的开口,“原来是端木家的旁支,我就说怎么有一点眼熟。”
沈有清呆呆的看着沈却邻。
怎么就眼熟了?
沈却邻一回头就见沈有清呆傻好奇的样子。
“呆瓜。”沈却邻挼了一把沈有清的脑袋,“之前在和姐姐他们汇合前匆匆见过一面。”
此话一出,箫刻径直走向沈却邻。
沈却邻扭头看去就见箫刻大步走过来,他有点诧异,“干什么?”
在距离沈却邻三五步时,箫刻停下了脚步,冷淡的声音响起,“你身上有引兽香的味道。”
引兽香?
沈有清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起来,她扭头看向端木基几人。
沈却邻反应过来,眯了眯眼,不辨喜怒的开口,“你是说赤瞳灰鳞蛇会朝我们这边过来不是巧合,而是被引兽香吸引过来了?”
谢长宴一个闪身拦住了沈有清,看着面无表情一身冷厉肃杀的人,冰冷的声音下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担心,“你要干什么?”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沈有清冷锐的目光看着谢长宴,“让开。”
如果不是沈却邻运气好找到了队友遇上了他们,这一条赤瞳灰鳞蛇能要了他的命!
“杀人要重罚!”谢长宴沉声开口,“他们自有刑堂处置!”
这四面八方都是留影石!
她是疯了吗!
“我不在乎,我就要他们死。”沈有清拿出符箓,“让开!”
看着一身杀意手持符箓的有清,在场的所有人想到了一句话,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沈有清的逆鳞,就是这位沈少主。
初见雁想要阻拦一下,可想到那金丹中期的赤瞳灰鳞蛇和筑基大圆满的沈却邻,她开始思索怎么给沈有清善后。
要是她去找师父哭诉一下,师父应该会出面吧?
初见雁沉思。
“别死死活活的。”沈却邻走上来握住沈有清的胳膊,非常熟练且顺手的抽走她的那些符箓,“人死了就是你的不是,可若人活着,这事就没有那么简单。”
沈有清扭头看向沈却邻,眼里是叫人看不懂的情绪,“他要杀你!”
“对,他要杀我。”沈却邻点了点头,看着沈有清如一根弦绷紧的样子,缓和了声音,“可我没事,我遇到了你们,我活蹦乱跳的。”
沈有清定定的望着沈却邻,眼眶莫名酸涩。
“衿衿,我没事。”沈却邻轻轻拍了拍沈有清的背脊,像是哄孩子一样,“而且我也不是傻子,打不过我可以跑,跑不过我会捏碎令牌出去。”
“……”沈有清垂下眼睑,耳边是沈却邻的碎碎念。
这一瞬间,她不禁有些恍惚。
就像是梦一样。
一边的季浮川接到大师姐的目光,很是麻溜地去捏碎了端木基几人的令牌。
见他们几个消失后,沈星织暗暗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沈却邻拦住了有清,端木基几人是真得会被她杀了。
初见雁也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没事了。”顾星鸾开口缓和气氛,“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沈却邻挼了两把沈有清的脑袋,看着她还没缓那股劲儿,开口提议,“要不找个地方歇歇?”
“去找沈秋落。”沈有清冷冽的声音响起。
“啊?”沈星织顿感不妙。
沈却邻欲言又止。
“端木基和沈却邻无冤无仇,他只是青玉宗的内门弟子,若无理由或是一些利益他不敢得罪沈家少主。”沈有清一边说一边将山茶花薅出来。
山茶花树落在地上。
“冒昧,这又关她什么事?”谢长宴实在是跟不上沈有清的脑回路。
箫刻冷淡的声音响起,“你小师妹的母亲是端木家旁支,她和端木家关系不错。”
沈却邻睨了眼箫刻。
他倒是很了解嘛。
“没证据。”谢长宴冷声开口。
倒不是帮沈秋落说话,只是他谨慎认真惯了。
“什么证据?”沈有清勾唇一笑,清丽婉约又邪佞嚣张,“打架抢夺资源还需要证据?”
谢长宴:……
可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你像是要去寻仇。
“走吧。”江玄安走上来,见谢长宴的目光,他冷冰冰的开口,“再不去她要吃人了。”
这憋了恶气总要发泄出来。
杀人不太可行,但打架是可以的,符合规矩的。
谢长宴:……
你这叫做助纣为虐!
沈有清一把薅起山茶花树,直接运起穿花绕树找过去。
那急不可耐的样子,看得沈星织无奈叹息。
明霁雪几人屁颠屁颠跟上去。
看热闹就要看完,看一半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