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邻有些复杂的目光看向月寻竹。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表哥这是在说箫刻靠出卖美色勾搭沈有清?
看着月寻竹优雅高贵冷漠的样子,沈却邻暗暗说了一句表哥骂得可真脏。
这边。
沈有清和箫刻吃过晚饭后逛了一圈才回来。
等俩人回到客栈,夜色已经深了,等了一个晚上的沈却邻直勾勾看着沈有清和箫刻。
“你怎么在这?”沈有清问了一句,随即又问道,“怎么不见表哥?”
“舅舅有事找他。”沈却邻回答了一句,不善的目光扫了眼箫刻后问沈有清,“吃个饭要这么久?”
“吃完饭逛了一圈。”沈有清看了眼身后忽然沉寂起来的箫刻,略带探究的目光落到了沈却邻身上。
她怎么觉得沈却邻看五师兄很不顺眼呢?
若沈却邻知道沈有清此时此刻的想法,他一定会说,原来你没瞎,能看出来啊。
“衿衿。”月寻竹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沈有清抬头看去。
月寻竹看看着大堂里的沈有清,温和开口,“父亲让我们明天用传送阵回月家。”
沈有清点了点头。
月寻竹看了眼箫刻,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叮嘱了沈有清一句,“早些回去休息。”
“我知道了。”沈有清乖乖应答。
月寻竹转身离开,沈有清也上楼回屋休息了。
次日。
一行人早上辰时出发,用传送阵抵达中洲,而后朝着月家出发。
沈有清昨晚上回屋之后并没有查看摊子上的东西,她整理了一下储物戒,而后分出一些好东西作为礼物准备送给月家家主。
路上,沈有清再次核对了一下即将要送给月家家主的小礼物。
月家。
与初见雁想象之中的恢弘奢华不同,月家是坐落在群山之中,远离中洲城。
前山门的入口处伫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雕刻着仓劲有力的“月家”二字。
山门入口四周满是各式各样的树木,高低错落,满目青绿深浅不一,生机勃勃。
初见雁东张西望,眼里满是惊奇。
一行人越过前山门,周围的温度乍然低了一些,清爽舒适,随之就是浓郁的木系灵力扑面而来。
沈有清深深吸了一口气,眉眼舒展。
“好浓郁的木灵力。”初见雁惊叹了一声,“这简直就是木系灵根修炼的圣地啊!”
身为木系灵根,初见雁瞬间爱上了月家,这浓郁的木灵力在身体周围漂浮着,如果不是定力还可以,她只怕是已经就地坐下开始修炼。
箫刻并无过多感觉,真要说的话,他只觉得这個地方很容易静下心来。
“初师姐是极品木灵根,说不定也适合成为疗愈师,初师姐要不要考虑来月家?”沈有清笑眯眯的开口。
初见雁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凌霄宗养我长大,那里是我的家。”
月家固然好,可再好也没用家好。
沈有清耸了耸肩膀,略带惋惜的和月寻竹说,“撬凌霄宗墙角失败!”
月寻竹微微摇头。
一行人并没有走上来,他们到前山传送阵前,用传送阵上山。
典雅大气的宅院坐落在山顶上,树木花草环绕。
身为东道主的月寻竹在前面带路。
“少主。”
“大长老!”
“沈小姐,沈少主。”
……
一路上遇到的不少修士纷纷开口向他们问好。
初见雁看了一眼,莫名觉得沈有清在月家的地位是要高过沈家少主的。
正厅。
月大长老朝着主位上的男人一礼,随即自己无比的找了个椅子坐下。
沈有清走上来,抬手规规矩矩一礼,“舅舅安好。”
沈却邻几人走上来,依次作揖问好。
主位上的男人约莫三四十的年纪,生得面如冠玉,周身内敛的气质让他多了些深不可测的神秘。
威严优雅又神秘。
月家家主月鹤华摆了摆手示意几个小辈无需客气。
“这么客套?”月鹤华带着笑意的声音打趣了一句,随即和沈有清说,“坐。”
沈有清掏出一个储物袋递过去。
看着沈有清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月鹤华用灵力卷过储物袋。
神识往储物袋里一扫,月鹤华挑了一下眉,等沈有清坐下来后,他说,“抢人了?”
难怪沈吝之前看到自己时会那么的古怪,原来是已经被衿衿敲了一笔啊。
真好!
舅甥连心,其利断金。
沈有清脸一板,“我没有抢人!我像是哪种人吗!舅舅你这是造谣!”
瞧着板着脸故作生气的小姑娘,月鹤华也不恼,而是笑眯眯的开口,“好好好,是舅舅说错了,我们衿衿长大了,知道体贴舅舅了。”
“那当然了!”沈有清微微扬起头,骄傲的小表情是活灵活现。
“心意舅舅收到了,这些东西自己留着。”月鹤华将储物袋用灵力送到沈有清面前。
沈有清眨了眨眼睛。
有必要怀疑是舅舅看不上她这三瓜两枣。
“回去休息吧,晚点我来给你授课。”月鹤华和沈有清说了句。
沈有清点头,起身拿着储物袋走了。
月鹤华收敛起脸上的温和慈爱,语气带上疏离,“两位小友的客房已经收拾出来,到时会有侍女带两位过去。”
初见雁和箫刻颔首示意。
见月鹤华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沈却邻开口,“舅舅,接下来我打算跟着沈有清一道去合欢宗。”
一旁的沈大长老默默看了眼自家少主。
罢了,家主那边……希望他自求多福吧。
“嗯。”月鹤华应了声,神色显得有些冷淡。
见状,初见雁和箫刻提出去休息。
俩人离开后,沈却邻看向月鹤华,声音冷淡干净,“调换宗门一事时我正在闭关,我当时提前了一个时辰,原本是打算送沈有清,但沈有清已经去合欢宗了。”
月鹤华脸上的冷淡稍微收敛了些许。
一旁的月寻竹已经端起茶盏开始喝茶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委屈了衿衿。”月鹤华先表了一个态度,接着又说,“那个沈秋落……”
提起这个名字,月鹤华有一种嘴巴脏掉了的感觉,他眉宇间露出些许凉薄。
“你娘绝对是瞎了才会看上你爹。”月鹤华毫不掩饰对沈吝的瞧不上。
沈却邻之前不太懂,可如今有了个箫刻,他非常能懂自家舅舅嫌弃的心情。
“沈秋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月寻竹开口了,他似是代自家父亲问了句。
就衿衿那个高傲的脾气,她不可能会去主动挑事,姑父的子嗣不少,其他几个和衿衿的相处也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