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员来自教堂引荐，法官是约翰·哈维的路子。
基本上可以说，上层路线算是走通了。
但这些并不能带给拉斯维加斯客源，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怎么样才能获得准确的客户资源呢？
不能说，将一架飞机停靠在某个城市，然后说，免费乘坐飞机去拉斯维加斯玩牌，就会有人蜂拥而至。
那显然不可能的。
客源，才是泰山赌场公司成功的关键，其他只是基础而已。
除了方文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新的困惑让其他人不由紧张起来。
毕竟准备了这么多，却还是失败，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
对此，方文已经有思路了。
在回到拉斯维加斯后，他再度开了个小会。
在大家的期待中，方文看向约翰·哈维。
“哈维，你和各种人都打过交道，知道的事情也很多，我问你几個问题。”
约翰·哈维点头。
“问题一，内华达之外，赌博是合法的吗？”
“不，是违法的。”
“问题二，那在内华达之外，他们怎么参与赌博？”
“大多是在黑帮经营的地下赌场。”
“问题三，这些黑帮经营地下赌场能赚多少钱？”
“据我所知，并不多，他们要给地方警局一笔长期贿赂，还有其他的部门，也要面对同行的竞争，最终分给黑帮成员利润。”
方文露出笑容。
“这就是答案。黑帮掌握了客户资源，但他们自己经营地下赌场因为是违法的，需要很多的额外支出，而在内华达州，这里的赌博是合法的。我们将三个问题串联起来，就能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只需要将业务交给各地的黑帮，由他们来拉来客户。”
大家露出一种懂了，却又没全懂的表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约翰·哈维代表大家问道：“每个地方的客户资源都是有限的，如果他们将客户都带给我们了，不会影响到他们自己地下赌场的生意吗？当他们发现自己的生意被抢走后，我们要面对的，是黑帮们的反扑，他们可不会因为曾经给的钱而对我们仁慈。”
这话，让林水旺大吃一惊：“总经理，别这么做，太危险了。”
赵九听了林水旺翻译后，也是参与劝阻：“哈维没说错，帮派的人最忌讳别人动了他们碗里的肉，总经理你的计划可能一开始吸引那些帮派做事，但他们想明白后，一定会对付你的。”
印第安纳也认同：“在美国，你可以得罪警察和议员，却一定不能得罪黑帮。不管是黑手党还是其他的，他们都是一个信条，吃了亏一定会报复回去。”
面对所有人的劝阻，方文解释道：“我的计划只说了一半，你们还没听完。”
原来还没说完啊，大家都很好奇，方文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方文接着道：“如果我夺走了各地黑帮的客户资源，肯定会为此付出代价，但我并不打算这么做。他们可以维护自己的客源，我们提供场地，服务，最终和他们分成。”
这又是一个新兴事物。
按照方文的计划，每个目标城市选定一家黑帮，然后由其寻找赌徒带到拉斯维加斯来。
随后，给每一家黑帮提供专用的赌厅，以及荷官和各种服务，并与其分成。
这就是未来的叠码仔的玩法，将赌场和黑帮的利益绑定在一起。
这样，还能借此维护赌场公司的利益，只不过将他们带来的客户资源产生的效益分润一部分给他们。
对于黑帮来说，也不需要再经营地下赌场，还能更体面的获得收入。
简直是双赢的局面。
约翰·哈维愣住，看向方文的眼神露出迷彩，这真的是商业天才啊，化腐朽为神奇。
相对而言，其他三人倒是没那么夸张，对于方文的神奇，他们见过了，也习惯了。
看着大家被自己说服了，方文接着道：“那现在，我需要派人去洛杉矶、三藩市、盐湖城三个最近的大型城市，与当地的帮派联系。谁去？”
林水旺高举手：“总经理，这种事我最擅长了，三个地方都由我来跑。”
方文想了下，林水旺经常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又会多国语言，确实最适合与不同族裔黑帮打交道。
他叮嘱道：“你去，就是带个信，告诉他们有免费飞机载客，还有专用赌厅和分红的事，同意就接着谈，不同意可别硬拉。”
“我明白。”林水旺回道。
..........
拉新计划确定。
第二天，林水旺便坐火车离开拉斯维加斯。
现在赌场在大装修，机场也在紧张建设中。
还差最后一件事，那就是飞机。
方文可以代飞来运输乘客，但并不长久，毕竟两个月后他就要回国。
他准备购买三架波音247作为拉斯维加斯的机场常驻运营飞机，专门飞固定城市到拉斯维加斯的专线飞机。
为此，方文拨通了目前还在美国的尼尔电话。
却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他万万没想到，波音247竟然卖爆了。
因为波音247出色的表现，再加上波音将方文亚欧长途飞行进行了大肆宣传，美国航空定购了60架。
这直接导致了波音的生产组装线满负荷运转，其余的航空公司要想定购波音247，也得等到美国航空的飞机全部交付之后才能生产。
方文现在提出购买波音247，根本买不到。
而d.332却需要返回欧洲订购，更是不切实际。
那就只能和航空公司签订服务合同了。
目前美国本土航空公司还是蛮多的，但拥有让方文满意运力的航空公司，只有三家。
那就是：美国航空，环球航空、东方航空。
美国航空如今发展势头正猛，连续合并多个小航空公司，还制定了更完善的公司航线。
对于方文的这种小业务，对方根本就没兴趣。
环球航空成立于1925年，不久前才改的名，以前叫做西部航空快运公司。
它总部在密苏里州圣路易斯，以中部辐射美国各地。
东方航空成立于1926年.总部在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它这个东方指的是在美国国土的最东边。
方文在环球航空和东方航空中进行选择。
突然发现环球航空的总部所在地圣路易斯，不就是自己发现怪山的附近城市吗。
想着可以借此机会进一步了解那座怪山。
方文便联系了环球航空那边。
对于专线飞行需求，环球航空那边有些意外，对于这种从没有过的业务，还在犹豫中。
但当方文表明身份后，对方很热情的邀约来圣路易斯，并请求开那架d.332来。
方文干脆驾驶d.332飞往圣路易斯，直接上门谈判。
.............
飞机跨越2500公里航程，来到圣路易斯城上空。
那种神秘的能量波动，依然很清晰，一动不动的从怪山中发射出来。
可惜现在没时间处理它，方文开启无线电装置与地面联系后降落。
飞机降落后，便有一行人过来迎接。
舱门开启，约翰·哈维先下飞机，过了会他进飞机说明。
“带队的是环球航空的总裁，他们对d.332很感兴趣，想要进来参观。”
方文大概猜出了对方的意图。
因为波音247满产的缘故，环球航空没有更好的飞机和美国航空竞争，只能选择购买其他公司的飞机。
自己驾驶d.332跨越大西洋的事情，总算是在美国发酵了，对方对其感兴趣也是当然的。
方文并不介意推销d.332。
毕竟每卖出一台d.332，德瓦蒂纳公司是有回扣给自己的，应该是15%。
为此方文当然是同意了。
随即，一行人进入了d.332的内部。
对于这架飞机，他们充满了好奇，提出各种问题。
“方先生，我们从欧洲那边的报道了解到，你也参加了d.332的飞机改造，对吗？”
“是啊，主要是在机翼上，将原有前掠翼改成后掠翼，这样飞机将会更稳定。”方文回道。
总裁走过没有横栏的飞机过道，又问到：“我知道你的航空公司有4架波音247，对于飞过两款飞机的你来说，应该是很了解这两种机型，能说出你的看法吗？”
方文愣住，波音公司和德瓦蒂纳公司都是自己的飞机货源，说哪家的坏话都不好吧。
他的表情，让环球航空总裁领会到其中意思，连忙解释：“请放心，我会对这次的交谈保密，绝不告诉外人，另外，如果你说的都是实情的话，我立即提供你要的专线飞行服务。”
有这话，方文倒是可以说说。
他和总裁下飞机，在只有两人的时候出声道。
“D-332拥有粗壮的固定式起落架，巨大的流线形整流罩与位于两翼的发动机短舱紧密相连，这种设计可能限制了飞机的性能和航程。”
总裁不由回头看向飞机，若有所思。
方文继续道：“德瓦蒂纳公司是一家私人飞机设计公司，他们在液压装置上有短板，只能用固定式起落架也正常，我飞行的时候，并没有感觉都太大的问题。波音247的优势在于它的铝合金结构相对重量较轻，可升降的起落架对飞行的影响不大。”
总裁听出了方文的模棱两可，有些急了。
“方先生，你的回答对我们很重要，请你一定要认真回复。”
方文悠悠道：“我在天上的时候，看到圣路易斯城以北，有一座奇怪的山，能告诉我那山叫做什么吗？”
“那是卡霍基亚城的遗迹，印第安人留下的。”环球航空的总裁竟然知道那座怪山的情况。
卡霍基亚，方文将这个名字记在脑中，他已经明白，购买这种带有文化遗迹性质土地，是不可能的，那就得在以后换其他方式探索。
随即，他继续说起波音247和d.332之间的区别。
并在最后做出总结。
“波音247无疑是目前最好的中程飞机，它的航程无法飞跃美国，但各方面性能却是很优异的。d.332在航速上所谓慢了一点，但它的航程和载重比波音247高很多。两者实际上不在同一竞争范围类，一个中程，一个远程，都是目前最好的飞机。”
总裁满意点头：“听说你们泰山航空准备购买五架d.332，这对德瓦蒂纳公司来说，已经占用了他们全年的生产力，可不可以分两架给我们？”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方文在犹豫。
日本人的飞机产权计划一旦实施，泰山航空可能减少至少2架波音247，原本公司是想要将空出的航线换成d.332的。
如果卖给了环球航空，那自己公司出现的短期运力缺陷怎么补足？
泰山航空可是自己的根本，就算是不能从环球航空这里获得专线航空服务，方文也不会做出损害泰山航空的事情。
他毫不犹豫摇头拒绝：“不行，莪们公司的业务也在扩张中，没法让出2架d.332给你。”
环球航空总裁无奈叹息：“我们两家公司情况都查不多，但你却没有美国航空那种巨无霸对手。你能想象它一次购买60架波音247吗。我觉得它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飞机，只是想要将美国的航空业务全部霸占掉，等其他航空公司业务萎靡的时候，吞并掉它们。”
方文很是认同的应和：“有这么强大的对手，确实很难受，我相要帮你们却有心无力，毕竟泰山航空的亚欧航线即将开通了。”
环球航空总裁犹豫下，说出一件事：“我们公司与道格拉斯公司是长期合作伙伴，他们提供的dc-1型客机是专门用来与波音247竞争的客机，在上线时我们帮了很大的忙。为此，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给了我们环球航空特许订购权，可以再未来购买他们公司生产的任何一款客机。如果你愿意交换的话，我们两家公司可以签订购买权互换协议。”
（1933年出产，对标波音247的道格拉斯dc-1）
“购买权互换？你等等。”方文转身叫约翰·哈维过来。
他询问哈维：“有没有购买权互换协议？”
约翰·哈维解释：“购买权互换协议是一种特殊的协议，主要涉及双方就特定购买权进行交换的约定。这种协议通常用于房地产、股票、债券或其他可交易资产领域，允许双方根据协议条件交换对特定资产的购买权。”
还真有，在法律的维护下，方文倒是想知道道格拉斯公司有什么飞机，看看值不值得用d.332的购买权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