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越级杀怪没给大量经验包,但战利品很丰厚,能被筑基境的焰鼠首领贴身收藏的东西肯定都能派上用场!
灵石自然不用说直接充值进账户里,随用随取安全又方便;
大小不一的原石收好了,等将来修建了熔炼坊锻造提纯成灵石又是一笔进账;
炼器材料先收着看看给武器、工具升级用不用得到,实在没用还能在流动坊市卖出去变现。
查看完传送符使用详情,确定跟自己想的一样属于另类保命符,江远心里这个舒坦啊。
“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还有比这更合适的战利品吗?”他美滋滋将传送符收好。
今天晚上要去荒野上打怪、钓鱼,万一遇到其他妖兽也不慌,见情况不对点击使用传送回家立马退出游戏最起码能保住小命。咱这不叫怂叫从心,毕竟荒野游戏里宝贝再多都没自己的命金贵。
挨个把战利品都归置好,江远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拿起最后也是最大的收获——焰鼠首领修炼的功法秘籍!
凭着自己阅文无数的经验,一看到“玄阶”两个字,就能猜测到荒野游戏里的功法秘籍应该是按照天地玄黄来划分等级。
初入游戏的小萌新获得第一部秘籍竟然不是最低级,已经相当走运了。
最起码这份好运,他毕业两年多在生活工作上从来没有过,甚至回忆整个平凡到寡淡无趣的二十多年经历,连“再来一瓶”都没遇上,哪敢想还能有这待遇?
他深呼吸一口气打开这本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功法秘籍,想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小时候就对少林寺的武功秘籍很好奇,里面究竟记载着什么内容,竟然能让人看完以后可以练成绝世武功。
如果记住焚天经里的内容,自己在现实里能修炼吗?有没有灵根天赋灵气之类的限制?
【是否学习焚天经?】
带着满满的疑惑和期待,江远打开书页还没看清楚上面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系统就弹出一条询问。
毫不犹豫选择“是”,只见红红绿绿胡乱画着人体线条的书页上出现一个进度条,伴随着百分数不断跳动,几秒种后又跳出来提示——【焚天经学习完毕,技能等级为0,可通过有效使用次数提升经验】
“我去!究竟在期待什么啊?”他茫然看着个人界面上增加的技能页,翻阅发现薄薄一本焚天经所有页面都用红绿两色画着花里胡哨极其简陋人体脉络,别说参考价值了连最基本的审美价值都没有。
顺手收进储物袋里,江远搓搓脸冷静一下被自己天真幼稚想法逗笑了。
竟然指望一个游戏编出来真正能修炼的功法,还妄想在现实世界里修炼,是不是干了一天活儿太累脑子抽抽了?
距离晚上六点还有半分钟,他走出茅草屋站在门口仰望天空想再感受荒野降临的震撼,顺便看看神山雕像的使用效果,再退出游戏去吃饭休息。
还没等他站稳突然从身后传来似哭非哭、低沉又浑厚有力的呜咽声,如同古老铜钟被震荡响彻天地间!
“呜~”
突如其来的“鬼哭”声震得脚底发麻耳朵嗡嗡直响,江远吓了一跳瞬间联想到羊皮纸上的内容,难道是铁丝藤后面的传送阵发出的动静?
难怪会被NPC村民当成闹鬼还具体说不出个三六九,这特么也忒吓人了!
“娘,那是什么声音?”林春喜从睡梦中惊醒,一脸惊恐抓住母亲的胳膊,微弱火光下一张消瘦小脸煞白。
今天经历了很多事,村里所有人都很忙碌。
她没空整理的发黄细碎头发敷衍的随意挽起来,纤细眉毛微微皱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娘、姐姐,你们别怕!”年仅十二岁脸上还带着稚气的林春生如惊弓之鸟,几乎是跳起来瞬间就抓住身边的木棍,满脸警惕看向被石头封闭多半隐约透出天色的洞口,嗓音微微颤抖却坚定道:“这次咱们一定不会走散,我保护你们!”
乔梅放下手里的活儿把一双儿女搂进怀里,小声安慰道:“不用怕,那是水云泊在闹鬼。离咱们这里远着呢,闹得再凶也过不了猫儿岭。”
好不容易从矿场逃脱,天亮以后荒野离去,大家饿着肚子翻过猫儿岭回到被妖怪烧杀抢劫过的村落。
危机当前,留给幸存者哭泣难过的时间并不多,埋葬死去的亲人又将走散的家人找回来。村民们带着亲人离世、家园被毁的沉重悲伤,盘点剩余物资、寻找荒野降临之际相对安全的藏身之地、种田打猎采摘果实准备向信仰的女娲娘娘祭祀,趁着春天食物充足能早点攒够贡献值得到神像庇护重建村落。
天色暗下来以后,幸存的村民们在村长带领下钻进偏僻山洞里躲避妖怪。
除了柴火燃烧发出轻微哔啵声,山洞里很安静。
有人累的睡了;有人垂泪思念亲人;有人看着火堆发呆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更多务实的人像乔梅一样借着火光守着睡着的孩子忙些活计,好让接下来很长一段艰难日子过得相对舒适些。
突如其来的“鬼哭”声惊醒林春喜姐弟俩的同时,也将其他村民吓了一跳。
大人们安抚孩子小声议论,原本静悄悄的山洞里回荡着低沉嗡嗡声。
“婶子,怎么以前从来没听到过闹鬼的动静?”万明川身上带着伤又忙活了一整天,饶是年轻力壮在食物不充足农活又繁重的情况下,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依旧难掩疲倦之色。
后背火辣辣的疼,只能用肩膀抵着石壁代替躺着休息,他想起从妖怪手下救了自己的小哥替他感到担忧。
早上听大家提起闹鬼还以为只是传闻,谁知竟然真的有如此可怕又难以形容描述的动静,那位眼盲的江远大哥能应对得了吗?
“大概是因为那个不听劝的年轻人住在水云泊,才让沉寂多年的鬼又不满了吧。”乔梅看着洞外越来越暗的天色,耐心解释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可怕的声音,关于水云泊闹鬼的事情还是我小时候听爷爷讲的。
据说,在很久以前咱们河畔村还没得到神明护佑成为一级村庄、村里人每天晚上需要东躲西藏的时候,水云泊就已经是三级村落了。
住在那里的总共只有二十来户人家,占据了很大一片平坦广阔田地,村里人家家户户都很富裕却不肯接纳外人。
哪怕是哀求给他们免费干农活,只求晚上能留在田地里过夜躲避荒野降临的危险都不行,他们一直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也不与外人打交道。
后来,咱们河畔村终于有神像保护不再担惊受怕,跟山那边水云泊的联系就更少了。
直到有一天村里人听到可怕的‘鬼哭’声接二连三响起,壮着胆子去水云泊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才发现他们村落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人都消失了!”
幽暗火光闪烁不定,乔梅的低沉嗓音给离奇故事蒙上一层惊悚色彩。
“消失?”林春喜从母亲怀里抬起头,好奇追问道:“是因为闹鬼都吓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