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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紫霄宫,我来了【7K】

对此,美妇只是摆了张“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负伤过重昏死?

她可不信。

江枫在双峰城居住两月有余,如此长时间下来,已经足够她对于这位师兄了如指掌。

不光是性格,包括手中有什么底牌、实力如何、肉身强度……各个方面都非常了解。

按照辈分来说,她是要管江枫叫一声师兄不假,可实际上对于江枫的态度她更像是对待弟子,这是自家师叔托付给她的人。

以前她还不太理解为什么柳师叔不亲自教导江枫,以这少年卓越的天赋,只需要略微点拨提拔就能一飞冲天,自己这辈子都未曾见过如此优秀的徒弟。

换做是自己别说让别人教导,哪怕是让人家多看两眼她都觉得是犯罪,是有人想和自己抢徒弟。

但时至今日,她算是摸透了柳棠溪的想法,并非不愿亲自指导,而是画蛇添足。

因为对于江枫而言根本没必要,他只凭借自己每天去猪圈里面挑粪都能捣鼓出来法宝,其威力之大令人瞠目结舌,这等天赋还需要有人指导他如何修行?

冷知识,在双峰城的两个月时间内,江枫超过半数时间的夜晚,都会悄悄去农民家的猪圈或者牛圈里面挑几桶大粪一个人跑去城外,然后……

熬屎。

“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不知何时羽莺手里的琵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茶杯,雪花从上空飘落,这副场景倒是有几分唯美。

她和岑月月算是两种比较极端的风格,前者虽端庄优雅,但说话夹枪带棒,攻击性极强,后者虽然看似没那么淑女,可反而更有小女孩儿心态。

“那位南疆小圣女性格耿直,为人正派,外貌俏丽,身段窈窕,人也通情达理,怀有一颗善心,即便出生不凡也并无嚣张跋扈属实难得,就连表达自己的心意时都如此大胆。”

“家世自然不用多提,在整个南疆新一代弟子中,其地位恐怕无人能出其右,估计她的追求者能从咱们这穷乡僻壤之地排到他们岑家寨门口去。”

“在整个南疆受欢迎的程度应该不亚于玉华宫那位年幼的小姐,心意表达至此,但依旧有些薄情郎视而不见,甚至装死逃避,哎。”

“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会,说不定啊,人家此番回家后便会有青年才俊手中拎着彩礼去求情,那岑老爷……没准一心动就把女儿嫁了过去。”

“十八正好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呢。”

见江枫表情怅然,俨然一副想要将人家留下但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于是羽莺很“善意”的火上浇了桶油。

她如何能看不出来,江枫这是迈不过心里那道槛,看样子自家这位师兄也算是个情种,对那个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女人依旧念念不忘。

根据最近打探的消息,那女子似乎姓颜,祖辈曾拜入太乙真人门下,现如今不知去处,恐怕也是被其他宗门的人看中带走。

视线停留在少年攥着发簪的掌心上,略微紧了紧,把发簪往身后一放就塞进了乾坤袋里,然后江枫一屁股坐在羽莺面前。

抬起头,两人视线碰到一起。

“师兄这表情……有些像从紫霄阁北门出去后直走两里路右拐,那位裁缝铺里的俏寡妇,她每日见到英俊男子从店铺前路过时就是这表情,一模一样。”

差点没当场笑出来。

嘴角比AK还难压,立马抿了口茶水来掩饰表情。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那幽怨的神情像极了被牛头人后的苦主,如果不是因为境界低微,她毫不怀疑江枫会当场翻脸。

“仔细想想,师兄确实有些不厚道,至少应该起来告个别,温存一番,毕竟人家小姑娘的心意……”

“我说过,那并非喜欢而是好奇,新鲜劲过后她会清醒的,况且我和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欠她的人情恐怕只能以后再还了。”

摇头。

语气倒是很平淡,他也知道自己有些狠心,明明人家小姑娘帮了自己这么多,但他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做错了吗?

江枫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不可能真跟着岑月月回岑家寨,更明白自己一定不能辜负师姐的期望,双方势力不同,立场不同。

一旦摇摆不断,只会让两人都伤心。

“今天这笑话你算看饱了?”

少年也不客气,对着美妇伸出手,女人很自觉拿出一杯热腾腾的茶水递给少年。

“七分饱。”

“你TM……”

本来只是没好气的问一下,结果这女人看戏都没看饱,让某人当场红温!

“师兄身体可安好?筋脉如何,丹田内并未出现絮乱吧,还有那头蛟龙方才似乎有冲破封印的迹象,可曾把它重新镇压了?”

察觉到某人老脸已经成了猪肝色,羽莺立马扯开话题。

再说下去估计这小家伙真要和自己爆了,到时候她可没法和柳棠溪交差。

脸色终于正常了点,但他也没吭声,因为妖夜真君的事只有自己、师姐、颜雨柔和那个太虚门的老东西知道,这几人都不可能随便乱说。

那么他自然要守口如瓶,最好是让这秘密烂在肚子里。

少年的眼神透露着几分警惕,羽莺也只是耸了耸肩,没指望对方回答,只是慢悠悠说:“师兄体质不错,自己用药物淬过体,还服用了品质上佳的淬体丹。”

“如今更是服用两枚赤心丹,算得上天大的机缘,想要修行,一副好皮囊自然少不了,今日虽然受伤,但并未伤筋动骨,略微修行几日便能修养好。”

“况且师兄体内本就有不少丹药残渣,此番大战后体内丹药的沉淀反而被完全炼化,对于师兄而言倒是件好事,修为应该能提升不少。”

“至少这筑基下品的境界能稳住,不会出现受伤后境界掉落的情况。”

默默点头。

他能感受到火辣辣的背后有些发痒,这是伤口愈合的征兆,看见少年依旧是那副有些沉默的表情,羽莺只是一笑。

以她对于江枫的了解,想打开话匣子很简单,清了清嗓。

“今日表现不错,有些出乎妾身预料。”

“此前师兄每日夜晚去别人家猪圈牛棚里掏粪还挑着去荒郊野外熬煮,还以为师兄有些特殊癖好呢,毕竟人无癖不可交嘛。”

“没成想师兄是用这些东西为原材料制作法宝,上次击溃吴房生的法宝妾身至今还印象深刻,这次威力着实惊人。”

“那头陆吾侯即便因为反复脱离躯体导致实力下滑,但威力也不容小觑,没想到会被师兄一击毙命。”

一边听一边眉头紧锁,面色铁青,感情这女人有事没事就跑出来盯着自己。

怪不得有时候见了自己后会下意识用袖子捂嘴,刚开始他还以为是羽莺比较端庄,讲究一个笑不露齿。

感情是TM嫌弃老子挑过粪是吧?

老脸皱成苦瓜,不过刚才阴霾的心情被冲散不少,倒不是他这是顺毛驴只爱听人家好话,而是。

他很了解羽莺。

“但是!”

果然。

以羽莺的性格,是夸完了之后再开骂。

见到少年摆出一副乖学生听课的态度,羽莺一时间不禁有些想笑,这小家伙倒是了解我。

不过她嘴上没停,以羽莺的实力别说指导江枫,哪怕是去指导指导一下岑月月都完全足够,能在修行初期得到这样一位优秀的良师绝对算得上幸运。

“师兄研究的法宝威力固然不错,但使用条件苛刻,在无人知晓时当做底牌尚可,一旦常用便会惹火上身。”

“虽然妾身知晓师兄有天赋也有实力,但此前种种要么是建立在运气上,要么建立在出其不意,今日真正和高手硬碰硬后的结果你也见到了。”

“但凡妾身来慢一点,或是岑月月实力弱上半筹,此刻的你已经死于非命,这次事件你我判断都出现了问题,没料到吴命生已经抵达元婴。”

“可在我眼中,你们二人并非不能胜。”

双眼眯成一条缝隙,就连语气都透露着几分冷厉。

江枫只是点了点头,老老实实挨骂。

换做是其他大少爷或者大小姐,估计这会儿还在埋怨羽莺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害自己差点丢了性命。

但……羽莺本来就和这件事无关啊。

柳棠溪给她的指示是顺其自然,从未说要让人家贴身保护,能赶过来给江枫擦擦屁股已经是仁至义尽,他可不会厚着脸皮去质问人家。

况且他也感觉到了,以岑月月的实力加上自己协助,不应该沦落到这般凄惨的结局。

“师兄眼光不错,今日你施展的赤阳无极天雷诀,是神雷谷绝学,同样是妾身珍藏中最特意的藏品之一,那是大约十年前被妾身所得。”

“威力惊人不说,施展手段也极为迅捷,弊端同样明显,便是对于身躯负荷极大,灵气损耗也极为严重。”

说到这里,美妇看了眼少年几乎没有伤痕的手臂。

“可你施展的赤阳无极天雷诀威力明显不足,想来是师兄自己钻研了许久,以降低威力尽可能不损伤自己身体为前提,达到身体能轻松承受的范围。”

“这便是你这几个月来养成的坏习惯,的确,面对和你同境界的人而言,降低威能也无人能接你这招。”

“可你别忘了,这赤阳无极天雷诀并非我们寻常用的普通五行咒,而是神雷谷绝学。”

“何谓绝学?只要施展那便是一招定乾坤,为何修真界各大高手都有自己的绝学,并且不被外人所知?”

“因为所有见过的人,非死即残,这便是绝学。”

在说出这番话时,羽莺的表情明显带着几分冷意,很显然她是想到了自己当初摸爬滚打的时光,曾经的她在宗门和师傅的保护下无忧无虑。

可自从宗门发生变故后,她就被迫常年在外做各种外门弟子的脏活累活,摸爬滚打,历经苦难,尤其是来到这峰州后,更是几次险死还生。

这是她用六根肋骨和接近半边身体换来的教训。

“吴命生对你们二人境界碾压,正面交锋你们自然不是对手,耗费时间拖延更是慢性死亡,也就是吴命生出身低微,那所谓的梵音门除了留下一道虎灵没有任何高等功法。”

“但凡他手中有品质不错的法宝,或是稍微高阶一点的功法,恐怕你们也已经在追杀中惨死。”

“试想一下吧,倘若精力充沛之初,你们二人就按照如今这个思路去交战,以你为饵骗那陆吾侯前来将法宝吞入腹中,将吴命生的神识贯穿。”

“岑月月则是和现在一样动用离火威能趁虚而入,在这个基础上,若是搭配你那拥有足够威能的赤阳无极天雷诀……”

“吴命生还能站得起身?”

说的一点没错。

江枫其实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那就是和吴命生这样躲猫猫跑路,吃亏的始终是他们这两个境界低的人。

自己和岑月月都有底牌,那么就应该趁着精力和灵气尚未损耗前,打个出其不意将对方拿下。

他是大概跑了一天之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应该跑,而是利用对方兽魂的特性下埋伏,将敌人一举击溃。

只不过已经为时已晚,岑月月灵气见底,自己则是灵气枯竭不说,还身负重伤,马后炮一下,还真是有点……

“这面镜子果然有问题。”

听完美妇的话后,少年从身后将那面镜子掏了出来。

方方正正带个握把,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梳妆铜镜,之前羽莺把这东西交给自己时,说是可以利用这玩意儿找到她的位置。

现在看来,恐怕远不如羽莺说的那般简单。

手指动了一下。

那面铜镜顺着力道直接飞到了女人掌中,看着镜中倒影,从镜面有灵气传来后,画面就直接呈现在她眼前,正如同自己此前始终读心一样。

“妾身可没通过这面镜子去偷看师兄和那南疆小圣女的幽会,请不要多虑。”

又是那副虚伪的笑容,然后闷不做声将镜子收了回去,功法和秘籍什么的可以给江枫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但法宝么……

还是自己留着吧。

不过这次她倒是没说谎,她还没那么恶趣味。

“不碍事,偷看就偷看吧,我又没干什么坏事,这次受教了,路上我会好好钻研一下这赤阳无极天雷诀,之前学习的时候只学了点皮毛。”

“但在这次宗门考核内,我应该不会使用超过自己身体负荷的赤阳无极天雷诀,两者环境不同,我从徐掌柜他们身上问到了些事情。”

“似乎是长达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的路程,如果全力以赴一击脱离把对手击溃,难免周边还会有其他人虎视眈眈。”

“此前我满脑子想着考核的事,希望在面对延绵不绝的敌人时能以最小代价战胜对方,但这次确实考虑不周。”

“主要是通过梵音门弟子口中知道他们宗主是结丹巅峰的高手,我也有点想当然了,因为那些弟子们都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宗门,我早该想到的。”

“所以当时吴命生刚出现时,我还想着就算自己弄不死他,吃个软饭总能赢。”

“今日过后我会权衡利弊,做出调整,这次让师妹费心了,也多谢师妹的救命之恩。”

强忍身上疼痛,一脸认真的拱了拱手。

可羽莺表情则是出现几分错愕,几乎是下意识询问。

“你宁愿牺牲绝学威能而不伤及自身,是为了宗门考核做准备?”

“嗯。”

少年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我去找徐掌柜他们打听过关于宗门考核的事。”

“绝大多数弟子都是结丹以下,偶尔也会出现结丹期高手,不过数量很少就是了,而且是在规定的范围内居住一段时日徒步上宗门。”

“在这段路途中无人能帮忙,一旦因为施展威力过强的道法导致身体受损,很有可能得不偿失,毕竟我才刚筑基,自然要将代价压倒最低。”

“之前我就是想着将赤阳无极天雷诀的威力压低,压低到刚好能伤到结丹下品高手,但又不会太过于伤及自身的强度。”

“结果差点玩儿脱丢了性命。”

少年满脸苦笑,扶着额头满是懊恼,可羽莺这会儿不吭声了,看待江枫的眼神犹如看待怪物,一时间居然有点语塞。

之前只是怀疑,但现在她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完全了解了柳师叔的想法,理解为什么柳师叔会狠心将心爱的弟子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去教导。

因为根本不需要!

这小兔崽子的思维想法远超常人,距离宗门考核还有两个月时间就已经开始未雨绸缪,将自己的习惯和道法全部往适应宗门考核的环境上去靠。

他很明白根据环境来调整自己所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自己刚才那番话反而显得有点画蛇添足。

对于面前的少年,你真的只需要告诉他一些关于修行的基本常识,偶尔看看他有没有走火入魔就行,剩下的完全不需要你操心。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收集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功法、心法、秘籍、法术之类的玩意儿全部一股脑丢给他,也不需要讲解。

他自己能学会,能消化,甚至能根据自己境界和对手境界来调整威力。

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其他人来对他指手画脚。

早在数月前,那时江枫在自己的书房里闭关到处翻阅古书功法,当时的自己特意做好准备等着江枫上门过来询问。

毕竟功法和秘籍玄奥,而且来自五湖四海,每个人之间都有不同的理解,描述方面自然会有些许差异。

并且还特意嘱咐过徐符,如果江枫去询问他关于功法和修行的事,必须知无不言,可结果……

这小子愣是两个月没问过自己一句关于功法的事,每次自己过去都能看见江枫一个人读的津津有味。

她甚至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压根看不懂,只是单纯看个热闹,可没成想今日一场大战展示了他此前闭关数月的成果,厚积薄发。

别看她今日故意装作不满,鸡蛋里挑骨头,她只是担心的江枫三番五次以弱胜强后会心生傲慢,故意敲打几下。

哪怕是被她骂跑了的岑月月,羽莺都觉得这小丫头表现相当不错,越两个小境界还是差点没一下给元婴期高手整死,如果不是那枚玄阶法宝级别护心镜,估计真被她的手了。

自己年轻时可没这般实力。

还有江枫,他娘的,刚筑基的毛头小子就敢和元婴期高手过几招,而且被追杀一整日而不死,你还想怎样?

换做是宗门那些老东西知道自家徒弟有这本事,估计晚上睡觉能活生生笑醒,就连赤阳无极天雷诀给学了过去,哪怕只有皮毛其威力依旧彰显无遗。

羽莺并非没有门徒,只是她并没有视如己出的亲传弟子,一者是自己还尚未触碰到无法突破的瓶颈,心思自然要放在修行上。

二者,则是因为环境不好,仇家太多,如果有个亲传弟子很容易惹来杀身之祸。

但在双峰替宗门收下的这些门徒,她都还是都教了一招半式,像是这次就带回去一批,大约有几十人上下,境界有高有低参差不急,但大多都是炼气。

筑基者都是少数。

现在看起来,把这几十人绑一块估计都干不过江枫。

而某人则是完全没有自觉性,虽然身体受伤,但脑子还能思考,不断思索改进方法,眉头紧锁,他可不会去考虑人家想什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就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江枫冷不丁开口问了一句。

“说起来之前我还不知道你为何会称呼月……岑家大小姐为南疆小圣女,但今日她身上爆发的火焰倒是让我有了启示,和这火焰相关?”

月月二字险些脱口而出,急忙改口。

表情有些好奇。

还记不记得此前双方的称呼?

江枫和岑壮壮始终用大小姐来称呼她,唯独羽莺对岑月月的称呼,是“南疆小圣女”。

之前江枫还以为这只是一种戏谑的称呼,用来彰显岑月月在南疆近乎公主的地位,但现在看来……

估计正儿八经的圣女。

他在询问岑月月有无底牌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而且那丫头这一手火焰差点没给吴命生弄死。

尽管当时自己已经快被陆吾侯拍个半死,可依旧瞥了眼远处爆发的火焰,和那女人身上浮现的羽毛以及图腾花纹。

羽莺终于开口了。

“没想到师兄心中还是挂念着呢。”

“啧,你就不能正经点。”

很难想象这句话会从江某人口中说出来。

也没打趣,羽莺只是看了眼南方,那是岑月月离去时的方向,随后便慢悠悠开始了。

“雷风相薄,山泽通气,水火不相射,天地指乾坤,雷风指震巽,山泽指艮兑,水火指坎离,八卦之中,离为南方,因南方为太阳正午之位,属阳,且四象之中南方属于丙丁之火……”

“您能说人话吗,至少说点我能听懂的?”

听两个云里雾里,直接触及到了江枫的知识盲区。

九年义务只有数理化,可不包括天象八卦阴阳五行,别说听懂了,你把这玩意儿写纸上自己都不见得能看明白。

羽莺也是翻了个白眼,修道之人哪儿有不懂五行八卦的?路上自己得好好教导一番才是。

“便是被朱雀之火认可的人,被称为圣女或是圣子,中原地区也有一位圣女,是和紫霄宫齐名的三宫之一,名曰玉华宫,年龄和这位南疆小圣女相差无几。”

“噢,怪不得这么厉害,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自己没做错,的确不该和她产生什么纠葛,我确实配不上人家。”

摇头晃脑,看起来像是已经从刚才阴霾的心情中走出,语气和表情无不透露着洒脱,仿佛真的已经完全放下。

然后。

“师兄,你骗骗我们这些同门师兄妹们也就罢了,大家最多附和一下就,可别把自己给骗了。”

“……你就一定要揭穿我?”

“那是自然,明明你们二人门当户对呢,不是吗?”

说着,美妇的视线从少年面庞缓缓往下走,最终停留在少年的丹田处。

依照她的见识,那里面盘踞的蛟龙怕是不见得比朱雀差。

“师兄不妨透露透露?我们师兄妹二人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面带妩媚的笑容,手指撩起鬓角秀发,将那雪白泛着莹光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

直接一个美人计的施展!

“师姐如果没意见,我可以说。”

江枫来了一个诚实的笑容,还顺便将八颗雪白的牙齿露在外面。

“无趣。”

站起身子,羽莺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然后捧着琵琶拨弄琴弦。

在江枫的注视下,那原本应该早就离去的紫云鸳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飞了回来,或者说它压根就没走,之前一直是演戏给自己看呢。

“既然师兄休息好了,那便赶路吧,近几日妾身为了等可耽误了不少行程,如今还要耗费一日时光才能追上去。”

冷着脸,也不管这会儿还受伤的少年,直接踩在紫云鹭背上。

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是,姐姐,我还伤着呢,不是说好的等天亮……”

“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师兄自己追上来吧。”

扭头就拍了拍紫云鹭的脑袋打算走人,这一下给江枫整急了。

“等等我!”

一瘸一拐走了过来,对此羽莺只是努了努嘴,抬手,像是拎小鸡一样将少年直接拎起,然后丢在紫云鹭厚实有力的背上。

咻——

大鹏展翅,腾空而起。

但现在少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紫霄宫,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