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乾开口要住这里,白灵半个不字都没敢说,亲自把陆乾送了进来,又亲手把门关好。
不过既然给自己立了一个冷傲大派弟子的人设,陆乾总不好匆匆败退,只得捏着鼻子认了。用灵力裹着那几件尺寸夸张的可疑布料,随便丢进一个衣柜里,陆乾坐在香气弥漫的象牙床榻上,忽然也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那夜晚上,师姐身上也好香啊……
那是柔和的,令人沉醉的芳香,好像阳光、栀子和荷花的混合,真想再使劲深入地闻一下。
师姐的唇脂也好甜,嗯,回去还要好好尝一尝。
咳,果然是温柔乡,英雄冢。这才踏进半只脚,就觉得回味无穷,不想离开了。
这么说起来,每位女子身上的香气都不一样。
那位千娇百媚,令人难以招架的玉蛟仙子姬芸柔,香味就像一颗熟透了的蜜桃,勾人魂魄,也是她媚术的载体之一。
还有顾霓裳,她身上带着冷冷的幽香,如同雪中腊梅,沁人心脾。
脑海中忽然闪过顾霓裳饱含怒气的金赤眼眸,陆乾打了个哆嗦,啧,好端端的想这个疯仙子干什么。
万万可不能给她知道了,上回夸她长得美都给打断了三根肋骨,这要是说一句你身上好香,恐怕……
陆乾打了个寒颤。
正当此时,房门被轻轻扣响了。
陆乾清醒过来,心神一凛:“谁?”
门外传来了郑端的声音:“齐师兄,我回来了,有要事禀报。”
陆乾心中一沉,郑端来得这么急,恐怕真是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他挥手除去了门上的法阵,与郑端在客厅中见面。
郑端施了一礼,在陆乾示意下坐了下来,眼看法阵重新关闭,陆乾也去除了脸上的云气,他连忙压低了声音道:“掌门,事情有些不妙了,云山,云山不在王家和紫罗山的手里!”
陆乾亦是大惊,心中一道电光闪过:“云山落在了清灵宗的手里?”
郑端愣了,随即苦笑道:“掌门料事如神。弟子们打探得知,王家和紫罗山覆灭了云山派,占据云山没多久,清灵宗就说他们两家不遵法度,私下攻伐,施以惩处,还将云山没收,现在已经作为了清灵宗的分支灵脉了。”
前因后果,林林总总在陆乾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云山派那条三级中阶的灵脉,清灵宗已经眼馋许久了,而等到山中忽然涌出一条可以涤荡污秽、固本清源,对炼丹、炼器都极有帮助的灵泉,这种贪婪觊觎更是到了顶峰。
只不过云山派作为它的下属宗门,清灵宗又向来自诩名门正派,不好公然夺取,便让王家和紫罗山出手夺下了云山,然后黄雀在后,直接将云山据为己有。
暂时无法确定的是,王家和紫罗山的出手,到底是清灵宗暗地指使,还是恰好知道王家和紫罗山的攻势,顺势而为,坐等他们覆灭云山派,好坐享其成。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最终,这座美丽的灵脉仙山,还是落在了清灵宗手里。
那要夺回云山,就是可就真的难了!
不,结果还是一样的。
本来自己就不可能放弃重明郡的大好基业,从玄光派转投清灵宗,那自己想要夺回云山,对整个曲阳郡来说就是外敌入侵,就是免不了对上清灵宗。
只是清灵宗直接占据了云山,让这种对抗更上了一个台阶。
陆乾沉默不语,脸色不定,郑端心中也惴惴起来,连忙劝道:“掌门,咱们从长计议,眼下还是以筑基为第一要务,万万不可因为此事影响了心情……”
看着郑端担心的模样,陆乾心中一暖,笑道:“没事,我自然知道。还有什么新消息?”
见郑端吞吞吐吐,看来是还有什么坏消息了,陆乾又安慰几句,他才硬着头皮说道:“曲阳王家走了运,半年前新添了一位筑基羽士。眼下王家有两位筑基初期,近两百名修士。而紫罗山有一位筑基中期,修士一百三十。”
陆乾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再怎么叹息惆怅都是无用,只有打起精神,奋发进取,先把内功练好,将云山派壮大起来,才能考虑其他。
事在人为,只要仔细筹划,不断进步,必然有报仇雪恨的一日。
陆乾又对郑端勉励一番,便让他带着弟子们早点休息,明日开始就要进入紧张的值守了。
等郑端告退,陆乾回到房中,盘算起这曲阳郡的局面,和云山派的发展规划,准备迟些再调息入定。
征途漫漫,唯有奋斗。
可就在陆乾正奋斗的时候,楼外又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白灵的声音响了起来:“齐道友,白鹿山深夜寒意甚重,我来给您加一床薄被。”
陆乾轻笑一声,这理由倒是有趣的紧,自己练气圆满即将筑基,还会在乎区区寒气?再说,现在可是快七月了,夏日将至,寒在何处?
他挥挥手,脸上重新被云气笼罩,楼门打了开来:“我在房中,白掌门请进便是。”
白灵红唇微抿,将楼门紧闭,上了二楼,推开原本属于自己的闺房,款款走了进来。
待看清白灵的身影,陆乾瞬间呼吸一滞。
只见这位面容姣美的掌门人美目流盼,贝齿轻咬红唇。她身上,只披着一件朦胧半透明的青色纱衣,内里紫色的肚兜根本就遮不住那对浑圆丰硕,玲珑纤细的腰肢下,一双圆润细腻的玉腿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但她还是低估了陆乾,抵挡过姬芸柔那样浑然天成的媚术,这一幕也有点小儿科了。
“白掌门不是说送被子么,被子呢?”陆乾平静地审视着她,语气并没有什么浮动。
白灵脸色酡红,在陆乾震惊的目光中,轻轻一抖,纱衣轻柔地滑落下来。
玉人双手轻轻捧起纱衣,拜伏于地,玉背上仅剩一根纤细的束带,这个姿势让诱人曲线和白腻美玉一览无余。
“薄被在此。”白灵轻轻抬起头来,从下往上,媚眼如丝,注视着陆乾,“齐道友,今夜枕簟凉,妾愿为床榻,便请郎君眠于塌上,以此被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