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亲眼目睹的不堪场景在众人眼前上演,还是让所有人宛如被天雷砸中,惊的脑子嗡嗡作响,好半天回不了神。
村长牙关打颤,脚底一阵阵发软,仿佛是堕进了无尽深渊,一连咳了数声之后,才扯着嘶哑的嗓子怒吼,“还不给我拉开他们两人,世风日下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孽畜啊孽畜……”
可地上的两人完全充耳不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随着村长提起拐杖在地上重重的杵着,怒火升腾至顶点,隐隐都能看到村长额头上的青筋在欢快的蹦跶着。
只见他怒气冲冲朝着身旁的村民们暴喝,“还愣着看什么?还不赶紧将人给我分开?”
终于,村长的怒喝将众人惊醒,大伙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将两个还在扺死纠缠在一起的人撕扯开来。
众人不查,好几个人被俩人癫狂的力度冲撞,倒退着踉跄了好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可所有人此时心里无比清晰的认识到眼下发生的是天大的丑闻。一旦这件事扩散开去,受影响的可不只是两个当事人,而是上河村的所有村民都会受他俩牵连蒙羞。
期间,好几次村民们使了大劲,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可是,被药性冲昏头脑的二人转头就手脚并用向对方爬去,想要再度往对方身上贴。
众村民们尽量逼自己不去看两个赤条条的肉虫,但瞥见他俩下意识的动作,仍旧忍无可忍,壮着胆子将人扯开,抬手就是一连串“啪啪啪”的耳光,同时嘴里还一直胡咧咧的骂个不停,“够了,你俩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还不醒醒?快醒来。”
而瘳大智那边,因为是成年男子,力气较大。好几个上前拉扯他的村民被他推操开后,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撞击。村民们也是有脾气的,咬了咬牙,暗啐一口,一拳拳一脚脚,死命往瘳大智身上招呼去。
等到众人都发泄完了之后停下,这对猪狗不如的畜生也因着在村民的暴击下,被打成猪头彻底清醒过来。
两人缓缓清醒后,还没能看清周围的情况,就发觉自己不仅脑袋晕沉沉的,恶心想吐,同时就连浑身上下都酸疼的厉害,耳边还围绕着村长以及一众村民们怒骂呵斥的声音。
张氏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还裂开了一道好大的口子,疼痛使她从意乱情迷中醒来后,第一时间看清了周围诸多指着他鼻子谩骂个不停的村民。
“畜生啊,你们是怎么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丑事?还不赶紧将衣服穿上?”
“就是,也不看看,都一把年纪了,整天还在村里晃来晃去,娇柔造作,学着那年轻姑娘掐着嗓子说话,原来是饥不择食啊。”
“简直就是伤风败俗,不堪为人。”
到底现场还是男子多一些。这会儿骂完之后,便跟着村长转身出了堂屋,不愿再多看身后丑态毕露的二人一眼。
待众人都撤出去后,二人才骤然清醒。视线先是落在对面之人身上,又发现自己同样一丝不挂,吓得惊呼出声,一把扯过散乱在地的衣衫,胡乱的往身上套。
在外头的众人预估时间差不多了,才有几个身强力壮、膀大腰圆的妇孺和汉子进来,分别将这二人拖了出去,让他们二人跪在院中受众人审判。
乍一见光,两人就死命往后缩。还没等他们退进堂屋,头顶就传来如石凿般的剧痛。那是村长抄着拐杖,一下下用力的朝两人劈头盖脸的打下来。
“别,别打,别打。”
“好大的胆子,我可是秀才,身负功名,你们不能打我,不能打我。”
二人承受不住一下下落在身上的剧痛,纷纷抱头鼠窜。
可惜,一众村民早受够了这二人攀高踩低的冷眼,他们做出了如此丧德败行之事,众人只是围堵着不让他二人逃离开,没有全村集结将二人浸猪笼或是暴打致死,都算是人性未泯。
二人此时哪还顾得上其他,抱着头拼命在地上打滚,嘶力竭的哀求哭嚎着,让村长和村民们放过他们。
过了半盏茶,村长打累了,才停下手,嫌弃的将打过他们的拐杖扔到一旁。这个时候,二人除了衣服盖着看不到肉的位置,头、脸、手上浮起一个个青紫色的鼓包。
“你们这是在滥用私刑,我要去衙门告你们,你们一个个等着坐牢吧。”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瘳大智仍还不知悔改,脚步虚浮着,用手指着周围一圈乌泱泱的村民们,咬牙切齿的愤怒的咆哮。
一些妇孺畏惧于他秀才公的身份,在他狠戾要挟之下,目光急剧收缩。
然,更多的村民却冷漠的望着他,其中一名尚在学堂中读书的学子站出来,冷叱出声,“有本事你就去告。我们倒是要看看,若县令大人得知堂堂秀才如此不要脸,做出此等天大的丑事,不知秀才公的功名还保不保得住?”
提起功名,瘳大智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尖叫着张牙舞爪扑上前就要厮打那名学子。
可还未待他靠近,便被周遭一众看不过眼的村民毫不留情地抬脚踹了出去。
瘳大智如今手脚发软,根本扛不住成日与农田打交道的村民们的怒踹。
一连踉跄后退了好几步,狠狠摔在地上,伤上加伤,疼得他哇哇直叫。
张氏见状,不停的朝面前的村民们磕头哭泣,“各位各位,我们是被人陷害的呀,真的,我们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