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风说。
“你不认识，明天天黑，我会让这个人去人在小镇的宅子找你的。”
唐曼点头，没有再多问。
吃过饭，回宅子，衣小蕊给泡上茶。
“花店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天天跟着花艺师学，这到是一门不简单的学问。”
衣小蕊的心情变得很好。
“师父，今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上一个私妆。”
“你想上就上，但是要注意安全。”
“师父，我不想上，这段时间不想。”
“那就不上。”
“这个人说，明天到我的花店来，这个人好象对我很了解。”
“明天人过去的时候，你叫我。”
衣小蕊点头。
唐曼半夜才睡。
早晨起来，吃过饭，就去小镇那边。
她收拾那块地。
丁河水来了。
十点，衣小蕊来电话，说那个人来了。
“师哥，不干了，有空再干，衣小蕊那边有点事儿。”
“你去吧，我再干一会儿。”
唐曼去了衣小蕊的花店。
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那儿。
衣小蕊给唐曼泡上茶。
“家里是什么人？”唐曼问。
“老伴。”
“完全可以到场子上妆，价格还便宜，私妆是很贵的。”唐曼说。
“我老伴是少数民族，土葬，我老伴上妆是有要求的。”
看来这个老头的老伴是知道什么。
这个老头坚持要去他家看看。
唐曼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唐曼和衣小蕊跟着老头去了他家。
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子，院子用木头做的篱笆，半米高，非常的整齐，一棵有几百年的老榆树在院子一侧，非常安静的一个地方。
“人停在那个屋子里。”
“没有其它的人？”
“没有通知。”
老头带着看了老太太，正常的着装，没有换丧装。
回正房，老头泡上茶，茶具很讲究，看来两个人是会享受的人。
老头接着说的话，唐曼和衣小蕊都愣住了。
“借寿。”
借寿上的妆，是要和所借之人的面孔是一样的，借寿之后，洗掉妆，不管成还是不成。
这些都是和老恩闲聊的时候，老恩告诉唐曼的。
“我们没有这个能力，对不起。”
唐曼和衣小蕊转身就出来了。
老头跟出来。
“唐老师，留步。”
老头走过来。
“我可以出很高的价。”
唐曼说：“我是钱的事情，我们不做这个的。”
“可是，你的场子在做这件事，我知道。”
“我们已经离开场子，不是场子的人。”
“您跟我来，看点东西。”
唐曼犹豫了一下，跟着进了另一个房间，老头进屋，把炕上铺的东西掀开，一块板露出来，掀开，拿出一个盒子，包了布。
打开，唐曼愣住了。
十二月令花神杯，是康熙御窑五彩佳作，依月令之数为：一套。一花一月,并配诗文,十二杯分别以迎春、杏花、桃花、牡丹、石榴、荷莲、兰草、桂花、、月季、梅花……
这十二个杯子，老恩让唐曼看过图册，说这辈子能看上一眼就足够了，无价的东西。
老恩说，这一套东西过亿了。
“您老收好了，这事稍后再说。”
唐曼和衣小蕊上车。
“师父，那东西……”
“值钱。”
唐曼竟然也犹豫了，难怪，那些做阴商的人，这利润是太大了。
老头看来是把一切东西都看淡了，但是对老伴的感情，那是很重的。
唐曼要等着，借寿在死人七天之内。
唐曼晚上，去小镇的宅子。
弄了六个菜，等着那个人来。
有人敲门，唐曼开门，是一个披着头的女人，三十左右岁。
“您是……”
“我是青梅，是……”
青梅没有往下说，唐曼就明白了。
上二楼，吃饭。
这个女人很文雅。
“你想做阴商，其实，不太容易，尤其是你这个身份，而且你也主张，放掉灵和魂，为百姓造福，而阴商是以利为重的。”青梅说。
“确实是，这也是我在努力的事情，我希望能了解阴商，想出来，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不可能，没有这种办法。”
唐曼和青梅说了实话，她很清楚，这个青梅，是了解唐曼的，不然也不会来的。
“我想借寿，给一个人。”
“可以，我帮你，但是价格很高，一年四十万，最低了。”
“可以，那我做什么呢？”
“借多少年？”
“暂时没定。”
“你做的就是上妆，阴丧师会做这个，但是你来上妆，更好。”
“阴丧师和我们妆师有什么区别？”
“没有，如果妆上得好，成功的可能性就高，在阴丧师中，有几个阴丧师，很抢手，一个妆，就十万块钱，有的甚至更高，成功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那好，我明天问一下家属。”
“明天你问完后，给我打电话，我安排。”
“具体的呢？”
“具体的，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青梅素质，修养都不错。
“你们阴商分成三个等级？”
“对，一级为最高。”
“那你呢？”
“这个就不方便说了。”
“噢，对不起。”
“没事的，做了这借寿，就是做了阴商，会有一些规矩的，人有会告诉你的。”
“我算是阴商了？”
“做了就是，这个进门，是我带你进的。”
“那我得叫您老师。”
“我们没有什么老师，就是互相的帮助，以后我有这活儿，找您上妆，您应了，也算是帮我了。”
“好。”
青梅坐了一个小时就走了。
唐曼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的做了阴商。
唐曼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儿。
唐曼其实是非常紧张的。
第二天，唐曼自己去了那家，问了。
“借六年，最少。”
“好，到时候我安排。”
老头进屋子里，把盒子拿出来，给唐曼。
“不行，成了再说，这有风险的，有可能成不了。”
“这个我知道，成不成的，您努力了，我都送您。”
“您知道这东西价值吗？”
“我知道，但是这东西，我不会卖掉的，我老伴有话，就用在这上面。”
“这不太合适。”
“什么事情，都不是用价值来考虑的，我老伴的用意，您也应该知道。”
“等成了再说。”
“您拿着吧！”
唐曼还是拿着了。
唐曼清楚，这东西送来了，换了六年寿命，这老头和老太太的意思是明白的，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了，那就要尽全力了，不能坑人家。
看来，这老头是真的看懂了，懂了生活，什么都是身外的，只有命是自己的。
唐曼回宅子，把杯子放到保险柜子里。
她给青梅打电话。
“那晚上你到小镇广场来接我，我们去那家。”
唐曼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