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妆组长来了。
坐下喝酒。
“基地中心成立,归什么地方管?”唐曼问。
“这个很麻烦,本身这是省里的一个机构,研究机构,但是现在在市火葬场,市里要管着这一块儿,非常的麻烦。”外妆组长说。
“如果是这样,就是说,基地的管理是交叉的,那就是太麻烦了。”唐曼一听是这样,就不想回去了。
董礼说:“那资金呢?”
“资金落实了,一个月十万的研究经费,以后还会高,但是要入场里的账目,由场里来管理这笔钱,不过你们申请,就会批的。”外妆组长说。
“说得好听。”董礼拍巴掌。
外妆组长也明白,摇头。
“那就暂时这样,看看情况我们再决定。”唐曼说。
唐曼和董礼回去,恐怕局长也是没办法,上面压着,但是他会想办法控制着基地中心的。
外妆组长走后,董礼说:“师父,要是这样绝对不能回去了。”
唐曼点头。
回宅子,陆加加还没有回来,看来基地那边很忙。
唐曼上妆,一直到晚上,陆加加回来了。
“怎么样?”唐曼问。
“局长亲自去了,说基地的工作每天都要汇报给他。”陆加加说。
“那你就汇报,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动官妆就行。”唐曼说。
“师父,你为什么不让我动官妆呢?也不教我官妆。”陆加加问。
“你暂时不能学官妆,先把外妆学会,学精了,再学官妆,相对就容易不少,然后再融妆,从外妆融官妆,我想应该难度会降很多,这是我的理由。”唐曼说。
“噢,谢谢师父,如果不到基地,我天天在场子里呆着,都不知道干什么好。”陆加加说。
“你弄几个菜回来。”唐曼说。
陆加加出去,唐曼回房间,切在沙发上,闭了一会儿眼睛。
陆加加回来,摆上菜,倒上酒,恩革就进来了。
“哥,正好,喝一杯。”唐曼说。
恩革进来坐下,陆加加给倒上酒。
“出来的感觉是真好。”恩革说。
“在鬼市呆烦了?不会像老三一样吧?”唐曼问。
“这完全就是不同的,我过来就是告诉你,老三死了。”恩革说。
唐曼一下就站起来了,非常的吃惊。
“怎么死了?”唐曼问。
“老三离开半扇门村,有两件事要办,一个就是找自己十几年前爱过的人,一个就是十几年前的仇人。”恩革说。
“具体的说说。”唐曼说。
唐曼心里发慌,老三就这么的死了?这就是等于她把老三给害了吗?
“老三十几年前有一个爱的人,原本在这之前,老三是可以随便的出入半扇门村的,可是有一个人陷害了他,让他无法出村子,有村罪的人,就不能离开村子,这是惩罚,那个男人抢走了他爱的人,设了这么一个局,让老三十几年没有离开村子,爱,依然是爱,十几年,恨,依然是恨,十几年,老三感觉自己余年不多,就准备把这事了了。”恩革把酒干了,倒上。
“怎么会这样呢?忍受了十几年?”唐曼问。
“他一直没有机会,你到半扇门村后,他知道你是清金牌,也知道你喜欢妆,就教你了,最初的目的,就是让鬼市的十三监把他带出村子,可是后来发现你是学妆的料,他也就把妆传给你了,原本,他也不想再传什么妆了,仇恨,爱,让他发疯。”恩革说。
“那怎么死的?”唐曼问。
“他找了那个爱的人,但是那个爱的人,已经不再爱他了,和另一个人结婚了,他失望了,他又找到了当年设局的那个男人,拿着刀过去的,让人家打倒了,打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警察也来了,那个男人讲着自己是正当防卫,就那当口,谁也没有想到,老三一下就跃起来了,他还有一把刀,抽出来,一刀把那个男人就干掉了,自己也给了自己一刀,最奇怪的就是,尸查,发现老三的两条腿都断成了几节了,他竟然能一跃而起……”恩革摇头。
“怎么会是这样呢?”唐曼自责。
“你不用自责,这件事鬼十三监调查后,哈达也觉得很吃惊,说老三是一个男人,如果不带他出来,他也会死的,死得更难受。”恩革说。
“老三的尸体呢?”唐曼问。
“我让人送到了火葬场,青松厅,我想你们之间应该有一个约定。”恩革把酒干了,走了。
唐曼锁着眉头,怎么就弄成了这样子?
唐曼去场了,办公室主任值班。
唐曼把事情说了。
“唐场长,您放心,我看着。”主任说。
唐曼进青松厅,掀开尸布,看了一眼,说:“师哥,我给你上妆,明天我就给你上妆。”
唐曼出来,眼泪就下来了。
唐曼跟办公室主任说,明天晚上来上妆,希望能行一个方便。
“唐场长,您说什么呢?您随时来,就是工作丢了,我也让您进来。”办公室主任说。
“谢谢。”唐曼离开火葬场。
去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接着上妆,就走了神儿了。
董礼叫唐曼。
“师父,师父……”
“啊,是董礼。”
“师父,我回来拿点东西,中午过去吃吧。”董礼说。
“知道了。”
董礼走后,唐曼去河边坐着。
她想竹子了,想师父牢蕊……
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丁河水来了,把衣服给披上。
“天凉了。”丁河水坐下。
唐曼把眼泪擦汗,看着河水发呆。
“走吧,天快黑了,去吃点东西吧。”丁河水说。
“去董礼那儿吧,那我的菜很好吃。”唐曼说。
去董礼的酒馆,董礼看到唐曼,小声问:“想竹子了?”
“没有。”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你应该补个妆,眼圈儿都哭得有点肿了。”董礼说。
唐曼补妆,进包间,菜上来了。
董礼把银燕叫来了。
“董礼,明天我给老三上妆,你陪着我去。”唐曼说。
董礼愣了一下,点头,没多问,只是说:“知道了,师父。”
丁河水显然是知道这件事情了。
喝酒聊天,丁河水说要出一阵子门,什么时候回来,不太确定。
“干什么去?”唐曼问。
“嗯,做个涉劫。”丁河水犹豫了一下。
“那你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不然我会担心你的。”唐曼说。
“嗯。”
董礼看着唐曼的眼神,也明白了几分了,看来是有情有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