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组长!”
“别人不知道你们工作的重要性,我难道还不知道么?”
“更何况你还是李中委的侄儿!”
“你就算是借我一个胆子,那我也不敢动你们的钱啊!”
“你们的那些钱,肯定是林震成的那个野种眼见我们林家已经没希望了,然后乘着我昏迷的时候给转走的!”
“他现在已经去找徐莹那臭表子去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肯定是想拿着那些钱带着徐莹那臭表子远走高飞!”
“所以你们还是赶紧去找他吧!”
“要不然的话,怕就来不及了啊!”
看到左洋等气势汹汹而来,林坤成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将所有的黑锅全都推到了林震成身上。
“伱最好说的都是真的!”
“要不然的话……”
“你应该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而且不光是你,而是你林氏全家!”
听到这话,再看看林坤成现在躺在病床上几乎连爬都爬不起来的惨状,左洋一行也没多想,只是恶狠狠的警告林坤成一番,然后便要了林震成的地址,飞快而去。
“死全家就死全家!”
“只要老子不死就成!”
“都这个时候了,谁踏马还顾得上全家啊?”
看到一群人离开,林坤成冷笑几声,然后便挣扎起身,出了医院叫了辆出租车,然后便直奔机场。
半个小时之后,眼见出租车停下之处却是荒郊野外,林坤成纳闷道:“不是说了去机场吗?你怎么把我拉到这边来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都这个时候了!”
“这里到底是哪儿,还有那么重要吗?”
出租车司机闻言冷笑。
同时出租车周围,也出现了好几个面容阴冷的家伙。
看到几人,总算有点回过味来了的林坤成只吓的是亡魂大冒,苦苦哀求道:“你们是左洋派来的人么?”
“求求你们再给左组长打个电话,就说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他钱的,求他别杀我……”
“你说的左洋,可是那个和你们林家勾搭的谍报头子?”
确定这点,出租车司机哈哈大笑道:“如果是他,那你就用不着担心了,因为只要不出意外的话,我想你们应该很快就能在阴曹地府碰面的!”
听到这话,林坤成脸色煞白,尖叫道:“既然你们不是左洋的人,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本来这些事我不该告诉你!”
“不过看在你已经快要死了的份上,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出租车司机闻言嘿嘿一声,附耳低语道:“我们杨老板,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杨老板?”
“杨振?”
眼见出租车司机闻言点头,林坤成悲愤欲绝道:“我之前是坑过他,可我林家现在已经都被他坑的倾家荡产了,难道这样他都还觉得不够吗?”
“要你仅仅是坑过我们老板!”
“那或许你的确罪不至死!”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坑他的同时,居然还和那帮谍子勾结,意图搞乱国内!”
说到此处,出租车司机拉开车门,指指不远早已挖开的大坑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死相信你也应该瞑目了,所以林老板,请吧?”
看着那正好人长的深坑,林坤成哆嗦着下车,不甘的仰天嘶吼道:“杨振,你踏马也太毒了你——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只是这些话,林坤成压根没机会喊出口。
因为就在他刚刚喊出了一个杨字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就已经忽然爆起,一撬棍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一边砸一边还忍不住的破口大骂,心说老子好心好意让你死个明白。
你踏马居然还敢瞎喊……
你踏马想害死老子啊?
足足好几分钟,眼见林坤成的脑袋已经被砸成了一个烂西瓜,出租车司机这才解气的将其踢进了深坑。
一群黑衣人见状一拥而上,铁锹翻飞。
不过多时,地面已经被填平。
“你们先走!”
“记住我的话,我们从来没见过,更不认识!”
说完这话,出租车司机丢给几人几个信封,然后才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包草籽,一边往那些埋藏的新土上慢慢撒,一边抬头看天,喃喃自语道:“最好能下场雨,要能下场雨,草籽发芽,那么估计最多不过半个月,就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林震成也赶到了徐莹下榻的酒店。
只是酒店之内,又哪里还有徐莹的身影。
转了一圈没找到徐莹,林震成正想出门寻找,敲门声却在这时响起。
开门一看,却是一名推着车的侍应生。
想着徐莹在酒店住了快半个月,侍应生应该认识徐莹,林震成正想开口询问侍应生有没有见过徐莹……
侍应生却是瞪眼看向窗台的方向道:“徐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林震成闻言下意识的回头,却没看到徐莹的身影。
正纳闷再想回头之时,一阵刺骨的寒意却是从后背直透前胸,紧接着便是深入骨髓般的剧痛。
低头一看,却见一截滴血的刀尖,早已从胸口透出。
林震成想喊,但那胸口的剧痛,似乎将他浑身的肌肉联系都已经一刀切断。
因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最终也只能从口中发出阵阵低微的呵呵之声。
然后便就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与此同时,左洋一群气势汹汹的进入了酒店。
上楼之后,左洋正要敲门,却发现酒店房门没关。
推门一看,却见林坤成盖着毛毯坐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拿了我们的钱不想着跑路,居然还有心情睡觉!”
左洋见状狞笑,正想让手下上前查看之际,房门却在这时忽然关闭。
于此同时,刺耳的噗噗之声,也是骤然响起。
一听到这声音,左洋等几乎毛骨悚然。
毕竟作为精心培养的谍子,他们又岂会听不出这声音分明是带着消音器的短枪在近距离发射时发出的声音?
只可惜即便听出,也已经晚了。
下一秒,包括左洋在内的所有人,便全都已经争先恐后的扑倒在地。
直到此时,一名侍应生装扮的人才从门后走出。
先将短枪别在腰间之后,其才开始搬动尸体,按照某种规律进行细心摆放。
最后又将一盒早已准备好的录像带放在了林震成的手边……
几个小时之后,渔村新闻上出现了关于某酒店发生特大凶杀案件的相关报道。
虽说具体案情不便透露,但为了让渔村百姓安心。
渔村方面也不忘在新闻中刻意强调,表示根据有关线索,此次案件应当属于仇杀,并非是某些恶性杀人案件的范畴,让大家放心。
就在渔村上下还在因为到底什么案子是特大凶杀,却又不属于恶性杀人事件而议论纷纷的时候,关于案件的相关内幕,却早已被放在了岛上李正男的办公桌上。
同时被放在李正男办公桌上的,还有那盘录像带。
看到录像带中的林坤成和左洋等在徐莹面前排队轮候的场面,再加上渔村方面递交过来的案件细节报告。
得知未婚妻被辱,林震成一怒之下大开杀戒的事实,似乎已经板上钉钉。
但李正男对此却是不屑一顾,只是看向负责情报方面的情治处长刘喜良道:“你不会也真以为左洋他们,是因为林震成得知未婚妻被辱,一时气愤之下,大开杀戒吧?”
“左洋他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若是普通人,应该是不至于!”
“但林震成到底和其余岛民一样,成年之后都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
“再加上有心算无心的伏击,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知道左洋和李正男之间关系的刘喜良闻言斟词酌句,回答的滴水不漏。
李正男闻言不悦道:“要真是这么简单,那二十多万的活动经费消失不见,又是怎么回事?”
“林家彻底破产!”
“林坤成拿钱跑路……”
刘喜良道:“至少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并非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咱们刚刚发起大规模的渗透!”
“整个情治小组就全军覆没!”
“其中甚至还包括了我的侄儿……”
听到刘喜良的回答,李正男是浑身直哆嗦,心说这其中要说没有国内相关单位的黑手,自己是打死都不相信。
只是因为完全没有任何证据,李正男即便是再如何怀疑,那也没有任何办法。
因而最终,李正男也只能对刘喜良闷哼出声,表示即便没有任何证据,那左洋也绝对不能白死。
毕竟那可不但是他的亲侄儿,更是被天王方面特意培养的,并寄予厚望的。
要不给个说法,他完全没办法交代。
“放心吧中委!”
“我们一定不会让左组长他们的血白流的!”
刘喜良闻言点头,然后对着几名手下示意。
不过多时,大队人马便已经倾巢而出。
夜,海边。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一家大小,林建南噗通跪倒在刘喜良的面前痛哭流涕,赌咒发誓,表示无论林坤成还是林震成,他们都绝对没有胆子做对不起李正男的事。
还希望刘喜良看在他对李正男忠心耿耿的份上,对此事彻底调查,还他们林家一个清白。
“林建南啊林建南!”
“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
刘喜良闻言嗤笑道:“现在你们林家到底清不清白,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于李中委,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何才能了结此事!”
“毕竟我不想这件事影响到我的前程!”
“李中委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天王对他的信任!”
说到此处,刘喜良还不忘看向林建南,意味深长的表示,这就是政治!
想到自己拼了老命,都要重回政治。
并且为了政治既出钱又出力,最后却落个这种下场,林建南是悔不当初。
可惜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却已经说什么都晚了。
清脆的枪声响起,一大片的尸体扑倒在了海边的沙滩上。
随着尸体被装上渔船运往深海,沙滩上的血迹随着海浪的冲刷,消失于无形。
一切关于林氏的痕迹,便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随着这些痕迹的消失,杨振想要借此震慑一下那些岛上的商人,让他们想做生意最好就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千万别把手伸的太长。
否则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全家死光的目的,明显也就没有达到。
只不过对此,杨振却并不是很关心。
毕竟这种事如果这么容易被震慑住,那么世界怕就不至于会有那么多的纷争。
因而在杨振来说,他这么做的目的与其说是震慑。
倒不如说是他在尽可能的在给那些家伙的行动增加难度,同时也让某些家伙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罪有应得。
也是因此,将自己该安排的都安排完。
林家最终会落个什么下场,杨振几乎都没关注,只是忙于展销会相关的事务。
因为龙芯在自造控制总成方面下了血本的关系,仿制的生产线无论是在性能还是在耐操程度方面,都表现不俗。
再加上相较于国际同类型的产品低了近三分之一的价格。
自展销会正式展出开始,卫生巾生产线的展台之前,可谓是人满为患,其中甚至不乏一些金发碧眼的面孔。
只可惜最终下达的订单,却几乎都来自国内。
至于国际订单,却是一张都没有。
这种结果,不仅仅是龙芯方面,便是连只是负责了些机械部分仿制的任玉华等,那都是大失所望。
不过杨振对此,倒是看的很开。
毕竟作为过来人,他是太知道国内产品想要打开国际市场有多艰难了。
也是因此,杨振甚至还刻意否决了张丰收岳阳等关于既然没有国际订单,那就干脆降低在生产线方面的投入。
以免仅仅为了生产线的那么一点小钱,自己给自己在国内为护舒宝厂制造出一堆竞争对手的提议。
之所以如此,杨振的想法很简单。
那就是他不希望护舒宝厂利用自己掌握着生产线的关系,就一直躲在自己的舒适区里。
他希望利用这些生产线,让国内先卷起来。
等国内卷的没办法了,那么无论是护舒宝厂本身,还是那些后续加入到卫生巾生产的厂商,到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想方设法的往国际市场卷。
如此一来,卫生巾的国际市场,那就迟早有被打开的一天。
而且一旦打开,怕就会形成席卷全球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