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怡君脸上的笑容再次扩大了一分,“看来咱俩还真是挺有缘分的,我爱人也是军人,咱俩都是军人家庭,欢迎你有时间去我们家做客。”
“有时间一定去,我是真想和你学一学保养的秘诀。我今年才二十一岁,可别人都觉得我至少二十四五岁,这让我特别苦恼。
我也不求像黄姐这样,三十多岁的时候看着还像二十岁,只要能让我看上去和实际年龄相符,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军装女孩方胜男再次诚恳的讲出自己的诉求。
“没问题,我还真是有一些养颜美容的小窍门,回头我就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们。
只要你们能够按照我说的方法坚持下去,不敢说一定能年轻多少,但保准你们会有一些变化。”黄怡君说的很自信。
以前的黄怡君当然不懂这些,但在这段时间里,岳文轩给她传授了很多相关小窍门。
她的改变这么大,都是儿子的功劳,对于儿子说的那些小秘诀,她当然深信不疑。就算没有养颜膏的加成,她相信也会有一些效果。毕竟方胜男的要求也不高,应该还是不难做到的。
另一个女同学周远婷也说道:“这次可真幸运,能和黄姐分到一个宿舍。我皮肤也不太好,从小到大一直受我妈的嫌弃,说我一点儿都不随她,不像是她的女儿,要是能有所改善就好了。”
黄怡君盯着她的脸仔细看了几眼,说道:“我还真不敢跟你保证什么,你皮肤状态已经算是不错了,只是稍微有一点暗黄。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提高,效果未必明显。
看来你妈妈一定是一个美人,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儿都嫌弃,眼光也太高了。”
提起自己的妈妈,周远婷很自豪,骄傲的说道:“我妈妈的皮肤特别白,虽然不能和黄姐相比,但也不差太多。她从年轻的时候就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哪怕现在年龄大了,皮肤状态都比我好。”
周远婷穿的衣服虽然比较普通,但身上的气质很好,有很浓的书卷气,显然从小就受到了很好的教育。
岳文轩猜测,她的父母很有可能都是知识分子。
等黄怡君铺好床,行李也都归置好,岳文轩说道:“妈,各位姐姐,你们慢慢聊,我就不陪你们了,我也得去报到了。”
“行李有点多,你一个人拿着有点费劲,真不用我陪你一起去吗?”黄怡君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真不用,我力气大着呢,这点东西肯定拿得了。”
岳文轩和众人挥挥手,就走出了宿舍门。
当着岳文轩的面儿,柳湘雅等人不好问东问西,心里却对他极为好奇,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疑问。现在岳文轩走了,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
柳湘雅率先开口问道:“黄姐,你儿子今年真的只有十五岁吗?你要是不说,我以为他至少有十八岁。他虽然看上去年龄不大,但气质却很成熟,真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这点真没骗你,他的长相随他爸,还真是看上去有点显老。”
“其实他的长相并不老,就是气质太成熟了,看上去就是一个成年人。”
方胜男有不同意见,“我倒是更好奇他这点年纪怎么就能考上大学?而且还是考的北医。北医对专业技能要求很高,要是没有一点真材实学,很难考进去的。
我认识两个军医,他们的专业技术都很好,都已经是很有名的医生,可他们还是落榜了,可见想进北医有多难。”
“他和我们当地一个很有名的医生学了几年时间,再加上他自己肯学,脑子也还算聪明,所以没费什么劲就考上了。”黄怡君虽然不懂凡尔赛,却无师自通。
从辅仁大学出来,岳文轩快马加鞭的向北医赶去。
北医进修班的人远比辅仁大学要少很多,报名过程很是顺利。
因为进修班是临时加开,各方面的准备有点仓促,进修班的宿舍不在学生宿舍区,反而在教职工宿舍区。
宿舍区都是成排的小平房,顺着门牌号找过去,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宿舍。
他已经和人打听过,他分到的宿舍,在以前是教职工的单身宿舍,面积并不大,只能摆开两张单人床。所以这间宿舍只有四位舍友,虽然小,但很清静,也算是不错了。
他推开房门,宿舍里的三名同学齐齐向门口看了过来。
岳文轩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从容说道:“大家都来的这么早?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岳,叫岳文轩,估计我年龄最小,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岳同学你好,我叫谭绪平,是一名军医,以后咱们就是同学了,相互关照就好。”一名穿着军装的军人热情招呼道。
接下来,宿舍里的其他人也各自做了简短介绍。年龄最大的那位也是一名军医,名叫范鸿简,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三人当中年龄最轻的是聂宪璋,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在进修之前是地方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
三个人都没想到,最后一位室友竟然是一位如此年轻的同学。虽然气质很成熟,但长相分明就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这让几人都感到很意外。
如果是其他专业,有一个年龄很轻的同学,倒也不让人意外。毕竟总有一些天才和普通人不一样,脑子好,学习效率高,小小年纪就考入大学也不新鲜。
但他们是医学专业的进修班,对于专业的要求很高,不但要有丰富的理论知识,还要有一定的专业技能,没有几年的实践经验,恐怕很难通过考试。
年龄最大的范鸿简直言不讳的问道:“文轩,我看你年龄不大,今年有十八岁吗?”
“我今年十五。”
“那你是怎么考上的?”范鸿简担心这样问会让岳文轩误会,又赶紧加了一句,“我的意思不是要质疑你,能考进进修班,说明你的专业技能肯定不比我们差,我是想问你这么点年纪怎么就学了这么一身本领?”
“我这算是童子功,从小就拜在我们当地的一位名医门下,跟他学习中西医。虽然我年龄小,但学习时间并不短,实践经验也算丰富。
再加上我这个人脑子还算聪明,勉强算是过目不忘吧,所以就顺利考上了。”
岳文轩稍稍夸大了一下自己的经历,让大家先入为主的有了这样的认知,以后他展示出更强的专业技能来,大家更容易接受一些。
“真嫉妒你们这些脑子好的,竟然能做到过目不忘。”范鸿简叹了口气,“我就是记忆力不太好,偏偏咱们学医的人该记的东西又太多,总是今天记住明天忘,我一直为此苦恼。”
“那你只能有规律的去重复记忆,我暂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毕竟我没有这样的经历。”岳文轩摊了摊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范鸿简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们这些脑子好的,真是太招人恨了,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上天也太不公平了。”
岳文轩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赞同的说道:“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觉得自己太受上天的偏爱了。
凡是我看过的书,只需要一遍就能记住,至少几年之内不会忘记。
所以,我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别人学习一年都未必能掌握的知识,我可能学习一个星期就都会了。”
看得出来,范鸿简虽然是宿舍当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但他的性格有点幽默,而且脸上始终都带着笑,显然是一个很乐观的人。
谭绪平的年龄比他小个两三岁,和他一样都是军医,但性格和他截然相反,一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而且话很少。
此时听了岳文轩的话,就连他这个古板严肃的人都忍不住开口说道:
“鸿简、宪璋,文轩说的话让我心里特别不适,他和咱们明显不是一路人。我建议把他开除本宿舍,你们觉得怎么样?”
“完全赞同。”
“我有更好的主意,你们可以参考一下。”聂宪璋恶狠狠的看向岳文轩,“不如咱们把他解剖了,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说不定咱们还能取得一些了不得的研究成果。”
范鸿简欣然说道:“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岳文轩配合的说道:“那我现在申请换一个宿舍,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晚了!”三个人异口同声。
“或者我也可以把刚才说的话收回来,我保证以后不再说这种大实话,我也可以违心的说一句:其实我能取得现在的成绩都是我努力的成果。”
三个人看向笑嘻嘻的岳文轩,此时内心的想法无比的一致:都想狠狠揍他一顿!
范鸿简的脸上带着微笑,阴森森的说道:“你这么说实在是太谦虚了。要我说你生下来就很伟大,注定了要为全世界人民作出巨大贡献,而你最大的价值是什么呢?
可能你自己并不清楚,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最大的价值就是把你的脑子贡献出来,供人研究。
既然咱们分在了一个宿舍,那就说明咱们有缘,我就不客气了,明天就把你的脑子送上手术台,我要打开来好好研究研究。”
聂宪璋紧跟着说道:“记得给我切一份,我也有研究的兴趣。”
就连话不多的谭绪平也说道:“我也是。”
岳文轩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双手抱拳,诚恳说道:
“各位哥哥,小弟错了,恳请大家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马上就要中午了,我请大家下馆子吃涮羊肉怎么样?”
范鸿简再一次看了看岳文轩的穿着:脚下踩着大皮鞋,翻领毛衣洁白如雪,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件便宜货。
尤其是外穿的那件麦尔登呢的大衣,没有两百万,绝对拿不下来!
在这个时代,人们眼中的好料子有很多,但其中最为昂贵的必然是麦尔登呢,用麦尔登呢做一件中山装上衣,都得要一百万出头。
而岳文轩身上穿的这件麦尔登呢的长款大衣,款式很新颖,而且看上去很贴身,本地的裁缝店根本就做不出来,一看就是舶来品。
舶来品的价格很难说,肯定比定做要贵,但哪怕是在本地定做,至少也得要两百万。
只此一件衣服,就知道岳文轩绝对不是缺钱的人。
有了这个判断之后,岳文轩这个宿舍当中年龄最小的兄弟想要请客,倒也不是不行。
要是岳文轩看上去经济拮据,范鸿简必然不会同意,一定会很委婉的找个理由拒绝。
此时他看岳文轩的眼神真诚,又知道他确实不缺钱,便痛快的说道:
“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就这么决定了!”
三个人来的早,早早就已经把这间不大的宿舍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岳文轩的铺位都给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遍。
岳文轩看到床铺挺干净,直接拿出行李来,开始往床上扑。
三个人也帮着一起动手,很快就收拾利索。
范鸿简看到岳文轩的行李中还有一个新暖壶,高兴的说道:“没想到咱们四人间的宿舍竟然有两个大财主,平均两个人就有一个暖壶,这下喝水烫脚都不用愁了,足够咱们用。”
毕竟是刚刚接触,相互之间还不是很了解,谭绪平想的更周到一些,补充道:
“宪璋和文轩出了暖壶,我们两个也不能只沾光不出血。
我有两个建议,一个是我们出点使用费,毕竟暖壶是消耗品,我们两个没钱买暖壶,也不好白用。
第二个就是以后打热水和收拾宿舍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俩了,钱出的少,那就多付出一点劳动,这也是应该的。”
以后还要在一起共处两年时间,哪能计较这么多,不管聂宪璋是怎么想的,岳文轩首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说的这两点,我个人都不同意。
我从小在东北长大,我们东北爷们可没有这么多毛病。娘们群里才会这么计较,太麻烦,没这个必要。”